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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妻攻要离婚 10
坐在工位上已经半小时了, 小赵还不敢带薪如厕,或是去茶水间里聊八卦。
因为他们公司的商总还没来,一向准时准点到达公司的人竟然迟到了——小赵的八卦雷达得到感应, 响个不停, 她也因此分外激动。
自从商总将她叫去办公室讨教恋爱体验,小赵就坚信商旻深总有一天会红杏出墙, 而她也十分好奇那位出轨对象……那个能充分激发商旻深的少女心, 让他好奇“爱是什么”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小赵的心思愈发活跃,眼看着就要往十八禁的方向去了,电梯声叮咚,商旻深终于在她的殷切期盼下亮相。
只是,这是个什么造型?
西装革履的男人, 手捧着一大束鲜花,费力地抓着工卡刷开了公司门禁, 挤开了门, 还小心翼翼地不让怀里的花蹭到门框。
男人的一只手抓着工卡,另一只手抓着便当袋,巨大的花束挡住了他的脸,但单凭那长腿细腰,也知道是她们的商总没跑。
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小赵忙不迭地跑上去撑住门,总算发挥了些许前台的职责。
“商总, 您这是?”小赵佯装专业, 仔细关上玻璃大门, 伸手想接下商旻深怀里的花。
“不用, ”商旻深一躲, 灵活地退开几步,但闻其声,“这是我的花儿。”
小赵懵了,嗯嗯两声。
“那啥,之前问你的问题,我可能也有答案了。”商旻深又说。
啥问题?
小赵困惑,商总问过她那么多问题,究竟是对哪个问题有答案了。
可冥冥中,她又觉得自己懂。
“您想明白了?”小赵问。
“嗯,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什么了?”小赵隐隐期待。
其实也没想明白什么,只是比以往更确定一点,心动究竟是什么感觉。
商旻深掂了掂花,迈着长腿往办公室走。
看见我这么大一束花了吗?
答案都在花里!
冬季是服务业的淡季,所以每周五傍晚,他们在花店开班授课,教大家插花。
这天是第一节体验课。
玲珑打扫着店面,钟臻将毛衣袖子撸起,不停出入于冰库,从里面搬出大盆大盆的花材。
“你穿上大衣吧,别感冒喽,”玲珑看了他一眼,“今天是体验课,人多,需要的花也多,等正式班开起来了,就不需要准备这么多花了。”
钟臻无谓地笑,面色略白,后背早就渗出一层汗,“我知道,不过到时候需要的花材也更精细了,成本还是很难降下来……”
“所以呀,定价是关键,”玲珑应和,“不用担心太贵了会流失学员,好多人也想要更精致的体验呢。到时候下了课,他们拍拍照,发发朋友圈,慢慢也就把人气带起来了。”
“是啊。”钟臻闷闷搭腔。他心里还有许多顾虑,不敢分享出来,怕玲珑跟着烦恼。
搬完了花,玲珑也将店面打扫得差不多了,开始准备欢迎饮料。
钟臻靠在柜台,平复着剧烈运动后的呼吸,顺手拿起报名表来看。
体验课一共有一百八十多人报名,可最终回复信息并支付体验费用的只有33人,一个礼拜过去,最终确认能来的学员只剩25人。
为了保证学员的插花体验,这25个人又被分作两班,本周五是第一个班,下周五是第二个班。也就是说,起码还要等上半个月,他才能知道有多少人愿意留在他的插花课里学习。
也有极大可能,这个尝试最终会沦为一桩赔本买卖,像把大捆钞票往水里抛,他的回报只有咕嘟咕嘟浮上水面的几个气泡。
钟臻轻叹,感觉头疼,抬手揭过一页,来到了报名表的第二页。
一个名字赫然跳入他的视线。
阳言秋。
阴魂不散。
他蹙着眉,十分希望在昨晚的不愉快之后,这人能有些自知之明,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钟臻得过抑郁症!”
这句话说给商旻深听也同样说给他听。
阳言秋在提醒他,像他这样的人,仿佛一颗定时炸弹,一个烫手山芋,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垂青。
昨晚他几次三番地想要抬头,想观察商旻深的神情,想从他的神色中琢磨出他的心绪。
可是很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这句话像是一道符咒,劈天盖地地降落,挤压着他的背脊,让他紧张,窒息,失去思考,动弹不得。
得过抑郁症的人就不配得到爱吗?
抑郁症又算什么东西?
我分明已经战胜过它!
意识到的时候,圆珠笔已经快要将纸刺破,那面目可憎的三个字也被重重的墨水掩盖,淹没在深蓝色的墨汁里。
淹死你才好!
钟臻赌气地将本子摔在桌上,走去工作台继续准备。
将茶点在桌上摆好,玲珑观察着他,笑呵呵地问:“你和你们家那个,什么情况啊?”
“啊?”钟臻愕然。
“怎么突然来了,以前不都忙着上班吗,今天这是怎么了?”玲珑凑上去,从钟臻身旁的水桶里摘出几只玫瑰,和他一起剪掉花刺,“你跟我说说呗,我都好奇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