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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接下来的路要你自己去探索和挖掘了,请你不要被功名利禄所束缚,请你走出所有人的眼光,用心去看,去感受,而非用仅仅依靠双眼。
林间的若有似无的风,只有闭上眼睛、平心静气的人才能感受得到。去感受吧,我的孩子。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叮咛。】
迈过悲伤的沟壑,前方即是坦途。
一月末,商旻深收到了情校的offer,他的好朋友企鹅兄也是,开心得变了形,差点把那两片短翅扑扇断了。
陈朴之联系了集团旗下的一支的专业医疗团队给钟臻治疗眼疾。
在第一疗程开始之前,医生就“友情提醒”过他们:这项技术虽然是业界前沿,但是人体神经仍是超乎寻常的奥妙,因而治愈几率仅有50,治疗周期漫长,请他们理解。
“这个疗法叫什么呢?”钟臻有些好奇。
“caillia,山茶花,”医生说,“是根据陈氏集团管理人的小女儿的英文名命名的。”
商旻深一头杵在钟臻的肩膀上,那是她妈妈的英文名,也是梦境里面他的找到的“解药”。
大红的,妖冶的花朵。
只要出现,周遭的一切颜色就都黯然失色……
他们俩都觉得,这大概就是最终的解药了。
钟臻的视力一定能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春节前一个礼拜,钟臻的妈妈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给小白狼开家长会。
看到成绩单时不禁露出得意的神色,又听说商旻深是他们班托福gre双冠王,差点笑出声。
年后开学,学校即将召开春季运动会。虽然没什么亲子项目,钟妈妈还是兴高采烈地给他们全家报了名。
家里有只小狼简直太棒啦,无论做什么,心里都沉甸甸的,安全感充足。
年关将至,城市再次被大雪覆盖。
商旻深睡到快十点钟才醒,趿拉着拖鞋,迷迷糊糊地下楼。
钟臻在琴房工作,留了早餐在桌子上。
商旻深的吐司上总有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叼着吐司,他去找钟臻,懒洋洋地趴在钟臻的肩膀上,“又下雪了,我待会要去帮邻居们铲雪。”
“今天会堆雪人吗?”
“会吧,今天在咱们院子里堆两个,就面对这扇窗子。”
商旻深指了指琴房的落地窗,院子里已经盖了厚厚一层积雪,像床暖和的大被子。
他突发奇想,“待会儿一起打雪仗去吧,我把对门张太太的孩子也叫出来一起玩。”
钟臻摇摇头,“你自己去吧,就在院子里玩,给我听听你们的玩闹声。”
“那有什么好听的啊?”商旻深整个人瘫进钟臻的怀里,“你的曲子什么时候才能写完啊,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门玩了。”
“想要出门玩啊?”
“当然啦!”
“行啊,晚上带你去个地方。”钟臻浅笑着,从琴架上取来咖啡,喝了一口。
“别喝凉咖啡,我再做一杯去,”商旻深笑眯眯地卖乖,“那说好了,晚上一起出去玩,你不能反悔!”
“不反悔。”钟臻笑着,商旻深夺下咖啡杯,啄了一下他的脸颊,还他清静。
到傍晚,商旻深处理好几家院子里的积雪,又跟对门的小孩儿玩出满头大汗;匆匆洗了个澡,短发擦一擦就干了,收拾好自己便跑下来催促钟臻。
“出去玩啊啊啊。”他趴在钢琴上,手指在琴键上乱跳,制造噪音。
钟臻起身,将束着的长发松散开,示意商旻深来拉他的手,“走吧。”
“这就能走了?”
他们来到客厅,钟臻穿上大衣。那是件黑色暗格纹的大衣,看起来很挺拔,气场十足,但是不会冷吗?
“我发现你今天……”有点烧包。
商旻深欲言又止。
“怎么了?”钟臻戴上红色围巾。
估计今天要去室内场所吧,商旻深抱住他的胳膊,黏糊着答:“没事。”
车程很长,路况也不算好,一个多小时之后,司机将车停到一片居民区的后方。
寒风拍打的车窗上,呼啸着渗进车里,商旻深的鼻子有些湿凉,问钟臻:“外面有点黑,我们来这里干嘛?”
“下车看看吧。”钟臻说。
“可是,没什么好看的了吧?”商旻深认出来,这里是他童年记忆里的小游乐场,不过现在早就荒废了,连盏灯都没有,只能靠远处楼房里的灯光照明。
“但也值得玩一下啊,”钟臻抓着他的胳膊,“快点下车啦,不是一直要出来玩?”
商旻深将信将疑,“那你等等,我先把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
“哦,我忘了问,”钟臻作恍然大悟状,“原来那里还没亮灯啊。”
“是啊,荒废了好久了吧……没事没事,你先等一等哦,让我先找到手电筒,我们下去走走。”
钟臻笑着:“还有个办法,你亲我一下,我就让游乐场亮起来。”
“啊?”商旻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司机。对方咳了一声,从兜里掏出蓝牙耳机,塞进耳朵里。
一瞬间,小白狼想到了什么,隐隐心动。但他又不敢奢望太多,美梦总难成真。
“你是想让司机把远光灯打开照明?”这么说着,他凑上去,吻了一下钟臻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