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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皇帝却亲自发话,让他留下,他也隻好听命。
顺便,祁秋年自己也想知道,后续会如何处理,这晏云耀到底能不能得到惩罚。
这回,证据虽然不全,但也很有指向性了,这次的事情,跟以往那些小打小闹可不一样,如果不是他修补了危险地段,这次可真就生灵涂炭了。
伍锦的奏折,在几个大臣之间来回传阅,大臣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去年北方才发生旱灾,今天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可没想到建渝州府又发生了水患。
傅正卿,“依老臣之见,这水患没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现在要做的两件最紧要的事情,一来是防止水利溃堤,二来,是灾后如何预防疫病,如何重建家园。”
至于第三点,那就是将贪墨工程款的官员抓起来,严加拷打,找出幕后主使。
虽然他们看到三皇子跪在这里,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他们心里也有数了。
但终究是要讲究一个证据的。
老皇帝点点头,“先前渊贤派人去建渝州府培育水稻,误打误撞的,修补了大部分的水利,用的是水泥,水泥坚固,应当暂时没有溃堤的风险,只需要将溃堤的部分修补好便是。”
傅正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小侯爷可有什么见解?”
祁秋年本就是个凑热闹的,但是被点名了,他也不好什么都不说。
“修补的事情,不难,难的是预防灾后疫病,臣方才也琢磨了一下,时下的疫病无非就是那几种,不若先从各地调配一批可能用得上的药材,另外,让百姓远离脏水污水,入口的水也要烧开再喝,或者,也能用生石灰,在房屋周边,进行一定程度上的杀菌处理,最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祁秋年回忆着后世处理疫情的办法,“如果一旦发现有人发热,腹痛等症状,不管是不是疫病,一定要先将人隔离,单独治疗,与他有过接触的,也尽量分配到另外的地方隔离,避免早期被传染上,还没有症状,却已经带病,再次传染给他人。另外,医护人员也要做到防护,用多层的棉布,捂住口鼻,避免手足口传染。”
周正这个老御医在一旁听着,不住的点头,“小侯爷说得十分又道理,若是从根源上就杜绝疫病的发生,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小侯爷看似很有经验啊。”
祁秋年勾了勾嘴角,“不过是家乡曾经的防疫方式罢了,我也是拾人牙慧。”
其实上辈子,隻小规模发生了一场疫病,刚好他也被晏云耀派过去了,及时发现,处理得也很及时,没发生扩散,及时控制住了。
但这辈子,有了变数,还是提前预防比较好。
老皇帝:“周正,你从太医院派几个人去建渝州府协助防疫工作。”
“遵旨。”周正躬身,又道:“还请小侯爷稍后将您家乡的防疫工作的细节,再与老夫细说一下,老夫需要记录成册。”
“这是自然。”祁秋年也回礼,“这是身为大晋百姓应当做的事情,臣愿意略尽绵薄之力。”
暗戳戳的拍了个马屁,老皇帝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防疫工作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修补水利的工作,以及探查贪污案的工作了。
傅正卿自愿请旨前往建渝州府,毕竟这事情涉及到了皇子,其他的大臣未必站得住脚,也未必敢去判那个案。
说不准,还会被截杀。
他傅正卿也算是三朝元老了,大晋以左为尊,他这个左相,除了那些公爵,在朝堂上,就数他的官最大了。
老皇帝顾念到他年纪也不轻了,毕竟是皇后的亲哥哥,年岁也跟他差不多了,然后又给他派了几个,相对来说年轻一点的大臣,去辅佐他。
傅正卿也没拒绝,随后又问祁秋年,“小侯爷,你可有什么推荐的人选?”
那意思,就差直接问祁秋年要不要一同去一趟建渝州府了。
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啊。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祁秋年的那个脑袋保准摇得比拨浪鼓还快,除了復仇和做生意,他本质上就是一条咸鱼。
而且之前经历过奔波,或者说是经历过颠簸,他便再也不想跑远路了,即便是有避震系统,但还是骨头都得抖散架,特别这次还是得快马加鞭地赶路,总不能因为他,耽误行程。
出远门,至少也要等到水泥路修好了再说吧。
于是他朝着傅正卿挤眉弄眼的,傅正卿假装看不见。
祁秋年无奈,然后又对着老皇帝,说道:“臣这里确实有个人选可以推荐,臣的部下苏寻安,原就是一位读书人,若非毁了容,科举定然能榜上有名的,之前水稻培育,便是他在建渝州府负责,修筑田坎和修补水利工程,他对此也有了一定的经验,而且在那边还有一队人马可用。”
咳咳,对不住了兄弟。
当然了,祁秋年也不是完全没良心,傅正卿学识好,具体好到什么地步,他这个半罐水就不好多评价了,隻记得之前晏云澈同他说过,这傅正卿曾经是三元及第的状元。
文臣的半壁江山。
苏寻安多半还是要继续科举的,如果能跟着傅正卿学那么一点儿,或者是入了傅正卿的眼,以后官场上怕也能顺畅许多。
他原还想说,除了苏寻安,他觉得陛下的亲卫伍锦也十分不错,但是晏云耀还在这里,不好暴露伍锦,他就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