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拜托了老天爷保佑叶怀央不欺负我”(1 / 2)
陆明,财政处最高级处长,家底雄厚。妻子的娘家叶家虽不涉政,却是h国屈指可数的富豪家庭,他们的结合可谓是必然的天作之合。
传说二人感情甚笃,和和美美相敬如宾,是上流社会难得的模范恩爱夫妻。
“恩爱?真那么恩爱还会娶我当二房?”郁白撇撇嘴,放下了手机,上面赫然是陆明和叶怀央的同框新闻图。
什么陆家夫妇为贫困山区儿童捐赠十所小学,照片是剪彩仪式上的,两人都挂着得意的微笑,相看笑眼,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都要结婚的人了,可别再这么口无遮拦得胡说一气了啊!”郁白的姐姐不赞同地用手叩了叩桌子,“你看哪个地位和陆先生一样的高官这么多年都不娶二房啊?要不是叶怀央流了一个之后伤了身子久久怀不上,这好事能轮得到你?”
郁青暗暗翻了个白眼,有些不爽。郁家十几个女儿和双性,郁白甚至不是正妻出的,就因为长了长狐媚子脸,竟然好命到要给陆处长去做小妾。
郁白正在被人上妆,要扑的粉面桃花,楚楚可怜。就是那种现下最时兴的伪素颜。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巴掌大的小脸,粉白的皮肤吹弹可破,确实有资本勾引人。
所以呢?
郁白勾着唇讽刺地笑了一声。好命?去做孕套子的好命吗?
他被推着上了车,娶二房自然不像娶正妻那样隆重,两家地位差距之大,甚至没有接亲,郁白就坐着这辆车去陆家,从此提起他,大概就是未来陆家少爷的小爹。
郁白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神思有些放空。他家里兄弟姐妹多,大人都不太在意双性和女儿,不像高门大户,会从小教育双性的言行举止,指导他们日后好做端庄的贤妻。
至于郁白这种,顶多被教导房中术。
郁白忽然想起了什么,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就放肆笑出了声来。
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笑的这么大声,毕竟旁人都只会以为他要嫁给陆明心里快活。
郁白想起的是自己昨天在看的古代宫斗剧,还有自己被言传身教的争宠手段。
肚子疼头疼,捂着额头较弱的咳两声,今儿崴脚了明儿体虚了,连郁白他们这些孩子都能被拿来当工具使,让郁白哭着打电话说母亲病了都算好的,什么冰水往身上泼,第二天好说孩子感冒了可不可以来看看这种手段都是常有的。
叶怀央。
郁白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三个字。
名字真好听,一看就是家里认真取的名字,不像他,姐姐叫郁青,大姐姐叫郁红,不过是敷衍了事。
可惜郁白没那么大的文化,听了只会说句好听,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深意。
说不定能问问看本人,郁白胡思乱想着,如果他真的如报纸新闻上说的那样温柔的话,应该是愿意耐心回答自己这个无聊的问题的吧。
郁白又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全盘否认。
首先人家不可能像自己这样无聊,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陆夫人,要陪着丈夫去公开场合演讲拉选票,要去做各种在镜头下的公益,人家忙着呢。
而且如果报纸上写的都是真的,那人夫妻俩感情好着呢,只是因为怀不上才娶的二房。再温柔的人也不可能对情敌有好脸色看吧。
下了车,照规矩,新婚的新娘要在夫家门前许个愿,听说在这天许愿都是最灵验的,准能心想事成。
而新娘子许的愿望,大多都与自己的伴侣有关。
郁白双手合十,慢慢闭上了眼。
新婚的这天,他本就对这桩婚姻没有指望,他许的愿不是乞求自己与丈夫和睦恩爱,也不是乞求自己能一举得男。
“拜托了拜托了老天爷保佑叶怀央不欺负我!”
因为以叶怀央的身份地位,他俩都不用宅斗的,自己再多的手段都没用。
郁白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陆明不是非他不可,随时能换。但和叶怀央离婚,那可是伤筋动骨,牵扯到庞大的两个家族,是很麻烦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郁白哪怕手段再高都没用,他哪怕叶怀央当着陆明的面把自己打死,陆明都帮着遮掩丑闻毁尸灭迹。
郁白放下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踏入了陆家大宅。
很大的别墅区,却只住着陆明的母亲和陆明夫妇,下人再多都显得有些空旷。
没什么仪式,结婚证早已办过了,郁白直接进了陆明的房间等着。
一直到深夜,郁白听到推门声,抬头望去。
陆明四十出头一点,虽然长相算不得很帅气,但好歹没有啤酒肚。
这是郁白的底线,虽然他的底线也没什么用。
他接受不了被有啤酒肚的男人睡,他怕自己看着男人摇晃的肚子吐在床上。
说实话,一点都不爽。
何况还是第一次。
但郁白叫床叫得很大声,他边叫边想着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他以前就不理解,为什么被压得那个能叫成那样,真有那么爽?排除一些技术好的或者两人相爱的心理成分,这些人不算,那剩下的究竟是在叫些什么呢?
争夺奥斯卡金牌演员奖吗?
郁白以前还在网上刷到过讨论这些的帖子,还跟着骂过一句。
【不过是为了维护那些男人可怜的自尊罢了。】
如今这句话也应验了。
不过郁白觉得真正可怜的不是被维护自尊的那个。躺在人身下张开双腿接纳,明明痛得手都在颤,却要娇笑着讨好说好厉害。
并不是所有有关于“维护”的情况,都是高位者维护弱小者。
太可笑了。
第二天早上,郁白感觉自己浑身僵硬地像个僵尸。
他撑着爬起来,疼的龇牙咧嘴。
烦死了,一堆烂规矩,疼的要死了还要去拜见正妻。
其实如果能少受一点罪,郁白宁愿不要脸的说,啊先生好厉害,弄的我都下不了床了。撒个娇讨个饶说能不能过两天再去见正妻。
这在别人家是可以发生的事情,毕竟很多人家没有“皇位”要继承,宠妾灭妻也没什么的。
可陆家不一样,郁白是羊入虎窝,淌进这火焰山里来了,没办法。
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
外面站着的仆人说叶怀央身体不舒服,说过几天再见他。
郁白心里一沉,直觉不妙。
连见都不愿意见,这得是报了多大的敌意啊?
而且这叶怀央还真如传闻里一样,除了每三年竞选期间陪伴丈夫必要的露面以外,深居简出,连同住一个宅子的郁白都连他的人影都见不到。
郁白干脆不想了,神来挡神鬼来杀鬼吧,胡思乱想也没什么用。
现在在郁白心里,叶怀央已经是个深爱丈夫心病入体对他怀有极大妒意的人了,他本想趁叶怀央病着过段不用宅斗的轻松日子,可陆明似乎对他这个新婚的小狐媚子很感兴趣,夜夜都要来,郁白感觉自己真的就是打工人,比社畜还惨。
郁白现在虽说是富了,可买什么呢?车?房?买来也用不上。
奢侈品?没兴趣。
也就是吃的好点了。而且也不能嚣张到和厨师说我要吃哪国进口的什么什么,显得他恃宠而骄。
所以郁白觉得他打工的累和得到的完全不成正比。
一周后郁白在吃饭时有仆人来说叶怀央要见他,郁白的餐叉啪地一下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