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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松开!”陈严厉声道。
“不要。”裴听肆紧紧地抱在怀里,说什么也不松。
“裴听肆!”
“你打死我吧。”裴听肆低着头,一副我都认了,但我不松开的死样子。
陈严咬牙切齿着深吸一气,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打死裴听肆这块木头。
“回去休息。”陈严将人拽起来,搀扶着要走。
门口偷窥的裴老爷子一边笑眯眯地直竖大拇指,一边溜。
陈严将人搀回房后,指着裴听肆:“脱了,洗个澡休息吧。”
裴听肆:“什么?我不松手!”
陈严:“你是不是有病?”
裴听肆咬了一口他的尾巴。
陈严:“嘶……”
他直接给了裴听肆一脚,裴听肆也不松开,只是一脸哀怨的看着他。
陈严亲自替裴听肆把衣服脱了,他左右交替着换手,说什么也不放开陈严的尾巴。陈严将人扶上床后,把自己也给栽了进去……
“你再不松手我把它砍了!”陈严威胁道。
裴听肆很认真地问他,“藤蔓断尾会折寿吗?”
“不会。”
“那你会疼吗?”
“废话。”
裴听肆想了好一会,最后竟然真的把手松开了。陈严从床上起来,给裴听肆盖好被子后准备走了。
裴听肆闷着龙角再次问他,“能不能别给别人摸尾巴?”
“不能。”
“……”裴听肆没再说话。
陈严推开门走了,他合上门后,双腿交叠的在门口站了好久。
八年。
裴听肆的八年没了。
他蹙着眉心里情绪驳杂,正下楼时,迎面遇到了裴老爷子,裴老爷子见他出来轻啧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
“爷爷,我有件事想问你。”
陈严喊住了裴老爷子,裴老爷子带着人回了书房,给陈严泡杯茶。
陈严才开口,“爷爷,为什么青龙族的龙角断了会折寿?”
裴老爷子掀起眼皮看他,“你都知道了?”
陈严点头。
“这是青龙族的秘辛,因为青龙族的龙角能治百病。因果循环,一切事物都存在他的定数,是天定,没人能破坏。如果破坏了,就得承担天罚。”
裴老爷子叹了口气,“青龙族龙角断了可再生,是因为命数还够,如果不可再生了,就是命数不够了。”
说到这的时候,陈严的脊背僵直,“所以裴听肆真的少了八年?”
裴老爷子点点头,“出趟门还能把龙角磕了,不长脑子的东西是该在祠堂里跪跪,不然怎么对得起他父母。”
陈严没说话,沉默了半刻他才道,“爷爷,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陈严颤着步子离开了,连裴老爷子的回答都没听清。
寂静黑沉的夜空下,大雨滂沱,灰蒙蒙的一片,还绕着雾汽,连路都看不清。
夹杂在空气中的那股寒意,丝丝缕缕的侵入骨髓,凉意四散。
车辆掠过空旷的街道,司焕坐在副驾驶上,目光紧盯着沈青恩发颤的腿,“你抖什么?”
沈青恩只手摁住腿,“没抖。”
司焕盯着沈青恩摁都摁不住的腿,睁大了瞳孔,“还没抖?”
沈青恩:“…………”
司焕让沈青恩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停车,然后和他交换了位置。
司焕手把着方向盘,指节轻轻地敲着,时不时透过车的室内镜看向沈青恩。
“你和萧川认识很多年了?”司焕补充,“我可不是吃醋,我就是纯粹好奇。”
“记不清了。”
“那你们说的密室……是怎么回事?你们还一起患难与共~呢?”司焕拖长尾调,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杀手训练营,只能有一位人走出来,剩下的人都要接受惩罚。他以前想找我合作,然后我踩着他出了训练营。”
沈青恩淡淡道。
听到这的时候,司焕心情好了不少,甚至放起了车载音乐,“诶呦……铁面无私啊,小娇花。”
“我从来就没答应过他。”
沈青恩后背陷入皮垫中,语气凉凉的。
司焕:“你只是没拒绝。”
沈青恩:“我只是高估他的智商了。”
司焕:“噗……”
沈青恩的回答,让司焕开始多少有点心疼萧川当时的心理面积了,但更多的是毫无遮掩的嘲笑。
车抵达外使馆时,雨已经不下了。
司焕心情不错,进电梯时嘴里还哼着曲,他按下三楼和四楼的按钮,电梯上行,抵达到三楼时,沈青恩没走。
司焕有些困惑,却也没问,电梯抵达四楼时,沈青恩跟着司焕一块走了出来。
一路跟着人到了房间门口,司焕拉开房门,回身看向身后的沈青恩,“你有事想和我说?”
沈青恩望着他。
四目相对一秒……
沈青恩扭头走了。
司焕:“…………???”
走……走了?
搞什么?
他追着往外走了两步,只手扶着门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沈青恩乘坐电梯下楼了,他才回神。
司焕有些崩溃地抱着脑袋,“这他妈的……我房间是吃人吗?”
实验失败品
沈青恩回房间后,打开笔记本,用笔划去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