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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格尔恩将门合上。
接下来几天,联邦总署的谣言少了许多,纵然大家对沈青恩有偏见,也不敢在明面上针对。
每晚,基地王牌实训室里,都会传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
沈青恩很少看见高高在上的审判长司焕,只是偶尔在邢选的生物信息实验室,才能看见司焕。
频率极低。
司焕一次没来找过他,也从未与他说过话。
只是听说司焕最近脾气很大,经常四处“碰瓷”找茬,众人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一个月后。
“脆弱期是三天到五天,一个月一次。目前现有技术只能推演出这个,我会尽快为你调配药剂。但没有任何的实验体,所以药剂只能你自己试。”
邢选将报告单放在沈青恩的面前。
“好。”沈青恩淡淡道。
话音刚落,门外司焕推门而入。
司焕双腿交叠着,手抱在胸前,背靠在门上,黑色束身的制服外套上垂挂着银链,整个人看着意气风发的。
琥珀色的瞳孔微眯着,“邢选,我……”
他在看见沈青恩的那一刻身体僵住了,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好久不见,审判长。”
沈青恩盯着他漂亮的凤眸,颔首道。
“久吗?”司焕勾唇笑笑。
沈青恩没再说话。
上次见面是九天前。
久,很久。
偌大的办公室里,时间像是凝滞了一般。
瘦削的身型被完整的收入瞳孔,黑色的丝绸质衬衣被收入西装裤中,挺括的领带有些偏移,清瘦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的。
又瘦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挤入二人视线。
白色狐耳的九尾狐池泊将资料放在邢选的桌上,“邢署长,这是审判长这些天的饮食指标。”
邢选点点头,池泊旋即站在司焕的身后。
联邦总署上下都知道,池泊是司焕独立的饮食指标的检测员,一个月前就是了。
沈青恩冷了冷眸,迈着修长的步子往外走,疾步掠过司焕身侧时,沈青恩微顿。
“审判长,我有东西要还给你。”
司焕只手插兜,跟着走了。临走前,他让邢选先与池泊沟通。
他跟着沈青恩回了宿舍。
进去后,沈青恩从床头柜下的格子里,将方形的盒子展开,递给了司焕。
盒子里,放着两枚戒指。
一枚,是司焕送他的。还有一枚,是司焕丢的。
司焕的瞳孔一颤,神色逐渐复杂了起来。
他抬眸看向沈青恩时,沈青恩已经转身将衣柜里折叠整齐的黑色冲锋衣递还给他。
“洗过了。”沈青恩说。
“你洗的?”
“嗯。”
司焕接下衣服后,仍僵在原地,被衣服遮挡的指节用力收紧。
“那我走了。”
司焕说话时,目光紧紧地盯着沈青恩的手,见沈青恩不说话,他才走。
沈青恩冷眸盯着司焕迟缓的步子,等司焕走到门边时,他忽然开口,“司焕。”
“怎么了?”
司焕回身极快,比走路快多了。
“头疼。”
他的声音极轻。
我想与你并肩同行
“头疼?发烧了?”
司焕阔步往回走,他将东西放下后,伸手想探沈青恩的头。
沈青恩微微侧了一下脑袋,司焕捏着他的下颚掰了回来。
“别乱动。”
司焕只手抚摸着沈青恩的额头,只手贴上自己的额头。
他的手掌极宽,一部分盖在沈青恩的眼廓上,鸦睫在他肌肤上轻扇着,极痒。
“好像还好。”
司焕幽幽道,他单手抬来椅子,将人摁着坐下。
“有温度计吗?”
“没有。”
“等我一下。”
司焕给沈青恩倒了杯热水捧进沈青恩的手中后,疾步走了。
拿来温度测量器时,沈青恩手中的杯子没了,被搁置在了一旁的桌上。
司焕蹙眉给他测着温度。
“370度。”
“371度。”
“370度。”
司焕轻啧一声,“呦呵?也没发烧啊。”
他伸手触上沈青恩的头,循着脑袋摸了一下,每移动一寸,就问沈青恩:“这疼吗?”
沈青恩不说话。
整个头都摸过去了,也没觉得疼。
司焕蹙眉思考着,“受内伤了?”
沈青恩:“没有。”
司焕:“见鬼了,我打个电话给邢选,让他过来一趟。”
沈青恩按住了他的动作,松手后,敛眸喝了口热水。
沈青恩:“现在不疼了。”
司焕看着沈青恩的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司焕拿着东西蹙眉离开后,沈青恩从书桌柜子里取出一本日记本。
【53,打针,邢选办公室,早上十点半。】
又倒着翻,划掉了一排字:【第一式:示弱】
他合上日记本。
……
司焕离开后,威利召集了紧急会议,在一号联邦会议厅。
各署长抵达后,威利坐在中间位,会议开始。
“最近东岭边境出现了暴徒,都是药剂的推崇者,他们公然抓人做实验。当地政府曾试过武装围剿,但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