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这才是实力的碾压。
铁链穿进胸膛,化成一条钩子,勾嵌在心脏上。每一下的跳动都疼的撕心裂肺,面前再无色彩,只剩白茫茫的虚妄。
视线被撕开一道口子,司焕坐在血淋淋的后座上,挡风玻璃裂成碎片,几道碎片刺入母亲的心脏,他浑身一片滚烫灼热的血色。
一道黑影拉开车门,将哭啼的小司焕从白木青手中抱出来,同时将后座奄奄一息的女仆一块拉了出来。
夜空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水滴在血泊之上,滴答滴答的幻化成圈,他回眸望着白木青与额上满是鲜血的司重。
泪水蒙住了司焕的视线,雨丝下,视野模糊……
白木青虚弱的撑起身体,跌下车座,从地上爬起,竭力的嘶吼着:“小焕,妈妈想你了,来陪陪妈妈好不好……”
黑色的铁链锁住了小司焕的脚,雨水打湿他的白色耳朵,在夜中荡出沉闷的声响。
倏地,铁链一扯将人拽了二层深渊。
他的手被碾在地上,一点点的压踩着。
“哈哈哈哈哈,一个私生子,一个哑巴!”
“真可笑啊,真不知道这种废物怎么会请我们动手的?”
“诶呦,可别说了,赶紧多拍点照片完事,这潮湿的地方待的人风湿都也要犯了!”
刺耳的戏谑声贯入耳中,刺耳的声音足以穿透耳膜。
他睁开眸子,望着林淑被刀刀虐杀在他跟前,素白色的衣服被染成血色,唇角流出红色血珠,她薄唇翕动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妈……妈妈……”
司焕的嗓音喊得嘶哑,他竭力的撑起身体,可踩在他脊背上的那只脚像是有千斤重。林淑凄厉的笑着。
苍白的薄唇一直在重复着口型,是在说:司焕,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哗啦啦的铁链声二度响起,司焕眼底的眸色又裹深了一分。铁链扣住司焕的手腕,拖拽着他的四肢拉入三层炼狱。
白茫茫的无垠雪山上,他已是成年的模样,沈青恩身姿笔挺的站在他的面前,他手插在西装口袋中,里面装着两枚戒指。
无比真实的触感,让司焕颤着步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司焕?你怎么了?”
注意到他异样的沈青恩走近他,双手主动握住他的臂弯,眼神里的迫切与担忧呼之欲出。
“老婆……”司焕的声音有些哑,眼尾湿润。
“嗯?怎么了老公?”
沈青恩主动环抱住他,将头贴靠在司焕的胸膛上,一团黑烟化作铁锁,锁紧司焕的脖颈。
沈青恩怀抱着司焕,从袖口取出一把匕首,对着司焕胸膛的位置,铁链动荡叫嚣之时,匕首刺向司焕的心脏。
“哐当。”
沈青恩的腕骨被捏住,匕首摔在了地上。
司焕的眸中一片清明,他肯定道:“你不是沈青恩。”
面前的“沈青恩”眼底满是戾色,丝毫没有被捏痛的委屈与警告,只有热腾腾的杀气。
“咔——”
他生生折断了“沈青恩”的手臂,紧接着脚上手上的铁链也呈现出来,周围的雪山化作成了垒垒尸骨的乱葬岗。
司焕站在最高处,捡起匕首斩断铁链。
哗然,阴森的气息退散,天旋地转间视线逐渐清晰起来,他只觉得后背被磨的生疼。
此刻,他与朝廷南等人正被无形的铁链拖在沙漠上,往宫殿里走去。
可司焕身体里的铁链化作碎块,消失了。
其余人的也濒临崩溃,孔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陡然回身,司焕长翅展空,一刀刺穿了孔巫的心脏。
莹绿色的血流了出来,孔巫被踹出数米,他手捂着胸口目光呆滞。
望着他的伤口处,司焕看见了空洞。
“没有心脏……”
司焕微颤着睁大瞳孔,朝廷南与龙天孝也渐渐地回笼了意识,正要二次颤抖时,远处传来了裴听肆的呼喊。
“焕哥,陈严……陈严快不行了!”
说完,裴听肆沉重的身体也倒了下去,伍里也抹了口暗血,所有人都伤的不轻。
司焕沉默之际,孔巫瞳孔忽的变成血红色,快速的拉着余下的人跑向宫殿。
司焕正要追时,龙天孝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我们现在得回去!”
司焕甩开龙天孝的手,“你们先回去,沈青恩还在里面,宫殿和药剂也还在……”
司焕兀自追去,又被朝廷南拉住了。
“他不会死的,我们先回去报告联邦总署。”
朝廷南说。
司焕眸色晦暗,“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知道……”
一枚特效镇定剂刺入司焕的后颈。
随着药剂的推入,司焕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话还没说完,就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之中。
龙天孝扶着司焕往车边走,朝廷南横抱起伍里上车,几人就入口的旋涡返回,轮胎扬起飞尘,消失在了黑色沙漠中。
这个礼物,你还喜欢吗?
宫殿中。
“希希,带你哥哥先去休息吧。”
里昂笑着说。
韩希无情的拖拽着韩冰上楼休息,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了沈青恩与里昂。
里昂带着沈青恩走过一条幽暗的长廊,长廊的每间屋子用的都是双重锁。
里昂的步子最后停留在了走廊的尽头,是指纹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