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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厌恶?不想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又或是不想让谁误会?
司焕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他只知道沈青恩从未在所有人面前真真正正的承认他的存在,承认与他的关系。
他们之间总是这么不清不楚!
心里积压了许久的火顷刻爆发,他猝然起身走到沈青恩的面前,一把拽起他的手腕,将人扛在肩上,然后往炕上丢。
灰尘飞扬而起,司焕像是疯了,不停地撕扯着沈青恩的衣服,将他的皮衣脱下,粗暴的扯着他的衬衣,脖颈上的丝巾。
银色的细链映入眼帘,沈青恩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衣领,不停地扑腾着腿,眼底满是警告。
“司焕,你想做什么!”
沈青恩低哑着嗓子厉声吼道。
看着威胁警告的眼神,司焕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一把钳制住了沈青恩的手腕,“沈青恩,你别给我动!”
“我们分开半个月,你就开始收别人的东西了?谁的?谁送的?又是什么定情信物?就这么招你稀罕?稀罕的连看都不想给别人看?”
“怎么我送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珍惜啊?我送的东西你就可以丢在雪地里,别人的你就牢牢护着!你他妈的知道那枚戒指是什么吗?”
司焕眼眶通红,彻夜未睡,眼底爬满了血丝。
“是什么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司焕,丢了就代表不重要!”沈青恩眸底一片冰凉,丝毫没有半分的悔意。
“是……不重要,都不重要……”
司焕短促一笑,“我向你求婚的地方成了你为我选的墓地,我的标记被你视作耻辱,确实不重要,我他妈的在你这从来就没重要过!”
“沈青恩,你告诉我,到底对你来说什么重要?这条项链?还是说项链的主人?又或是说权利?我说过的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咆哮声勾着压抑情绪倾巢而出,司焕捏着沈青恩的手腕用力到骨骼都在响。
沈青恩的脚踮在地上,伤口被撕裂开来,滚烫的液体浸透裤腿,他的面色煞白的被压制在床上。
沈青恩眼底闪着水波,手死死的攥着衣领,“松开,你松开!”
眼角的热泪顺着眼尾滑落,砸在了灰上,烙下一滴灰色的泪印。
沈青恩的手抵在司焕的心脏上,那是刺入三刀的胸口处,他带有威胁的口吻道:“松开!”
“不松怎么样?还想刺几刀?”
司焕的怒气重燃,他厌恶极了沈青恩这冷漠威胁的语气,憎恨他如视珍宝护着别人东西的样子。
他撕扯开沈青恩脖颈上的丝巾,随手丢在地上,看着袒露出来的白虎图腾标记,他俯身咬了上去。
这一口很重,是野兽撕开猎物的力度。
狂野、侵略性很强,还带着无尽的疯态。
疼痛感渐渐变得麻木,沈青恩瘦削的身影微微抽动着疼,但一个字都没有发出。
司焕回身时,沈青恩的眼角有两道泪痕,他沉重的阖着眸子,惨白无状的脸上一片死寂,不见血色。
“沈青恩,别这副样子,我可不欠你什么!”司焕松开他,语气咬的很重。
“是,是我欠你的。”
沈青恩不可置否的低喃着。
旋即,他直起身,迅速的背过身将狼狈掩好,脖颈上被咬流血,不用看也知道很明显。
他捡起染灰的丝巾,系上脖颈,将图腾掩盖。
又一次的遮盖住了属于司焕的印记。
哥哥有点奇怪
沈青恩只觉得喉咙里发酸,空气被一点点的挤压出肺,他系丝巾的时候,指尖都在发颤。
是他欠司焕了很多。
沈青恩回身时,司焕望着他通红的眼尾,眉头紧锁着,理智渐渐回笼些。
他知道沈青恩不会随便收别人的东西,所有的感情对沈青恩来说都是负担。
沈青恩从来都把这些算的很清楚,权衡的很明白,但司焕就是想激沈青恩,想从他口中听到一句服软的话,什么都成。
但他并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沈青恩甚至连多说几个字都不愿意,他总是这样,好像谁都捂不热。
司焕原以为,他遇到沈青恩时该是沉静稳重的,没想到一根项链轻易将他费力搭建着的城墙给冲破了。
司焕看着沈青恩沉静的神色,深吸一气。
“合作,共住。”他从薄唇内淡淡吐出四个字。
沈青恩没有说话。
他往门外走,手把着木门时半侧回身,“合作愉快。”
一束光透进干燥的屋内,空气中飘飞的灰尘被照的清清楚楚。
沈青恩出来后,司焕没一会也跟着出来了,司焕单手撑靠在墙壁上,冷眸凝着车胎。
“不加地窖,四间屋子,够住人了,但你们的人得分散出去。”司焕抽回视线,“沈青恩睡我旁边。”
这不是商量的语气,是命令。
“为什么?”
韩冰与楚承异口同声道。
司焕瞳孔微眯,“为了不让你们耍花招,楚承睡裴听肆旁边,韩冰睡朝廷南旁边。”
说完,司焕将车后座的生活用品往地下室搬走。下去时,他看向楚承,“临走前把备用车胎给我装上去。”
“……”
众人没再说话,各自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