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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的手机响了。
一通电话适时打破了诡秘的氛围。
韩冰背身过去。
“是……已经销毁了。”
“嗯,好的。”
“好,我会推选盛洲为新任川主的。”
“是……我一定会为您找到他的。”
韩冰的声音随着步子,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足足等了十分钟,没听见任何响动后,伍里才带人潜入了修斯的房间。
进去的时候,伍里帮着一起翻。
陈严后背靠在墙上,眉间微蹙的思考着。
修斯刚死,沈青恩仍在,以现在舆论倾向,作为得力助手的韩冰应该在家思考躲祸之法才对,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北宫?
刚丧主的韩冰寻找新主人盛洲,虽是情理之中。
但从刚刚的电话来听,似乎韩冰的背后还有一双更大的操盘手。
还有那些奇怪的话……
销毁?销毁什么?
找出他,他?是谁?
修斯。
韩冰。
还有青州市的初哥。
一切似乎都与药剂有着关联……
寂静的深夜中,月落乌啼。
韩冰站在北宫的后花园里,月光洒在他的发间,他支摆着鱼尾,仰头望着修斯三楼的卧室。
手中的屏幕微亮,电话未断。
“先生,我已经透露讯息给他们了。”
“黑色沙漠,您会见到他的。”
“我的妹妹,就拜托先生了。”
………
次日。
“焕哥,你对我过敏吗?”
裴听肆看着离他三米远的司焕,有些难过。
他难道不是焕哥的小宝贝儿了吗?焕哥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离他这么远过?
“只找到了这个,是在夹层里。”陈严将信封递给了司焕,“很隐蔽。”
司焕挑开信封,“让爷看看,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笑眯眯的展开,面色凝重的合上。
指节用力到发抖。
陈严:“里面有什么吗?”
裴听肆:“焕哥,你怎么一副吃了的样子?”
司焕抿紧唇,皮笑肉不笑的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望向三人。
三人瞬间毛骨悚然。
司焕这眼神,像是要杀人……
裴听肆:“那个,焕哥我先去吃早饭了。”
陈严:“我去调查韩冰。”
伍里:“。”
裴听肆和陈严一人拉着伍里一只手,将人拽出了总统套房。
砰。
门合上后。
司焕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沈青恩。
瘦削的身体笔挺的坐在餐桌上,笨拙的用勺子吃着小馄饨。
瓷白的肌肤从脖颈下陷,一片红痕。
他双腿交叠而坐,优雅的用手肘撑靠在大理石餐桌上,半掀的眼帘下一片湿润。
听见关门声后,沈青恩朝他望来。
是在用命令的眼神让司焕过来。
司焕单手搂紧沈青恩的腰,强悍的手臂轻松将人抱进怀里坐着,动作下,夹在指节中的纸被揉乱。
他忍着脾气将人喂饱后,把纸摊到桌上准备算账。
上面赫然映着一排大字——《鲛人族保护法》。
周围一片死寂。
气氛像是一根紧绷着的弦,令人窒息。
司焕捏着沈青恩冷白如瓷的腕骨,摁在桌上,执行审判长露出少有的凶戾,俨然像是在审讯犯人。
“老婆很贴心啊?字也写的蛮好看的,我都没见过呢,嗯?”
沈青恩的腕骨被捏红,屈着身体挣扎着。
但司焕的力气极大,他推不开。
司焕眸中戾气横生,禁锢着兽性的铁链松动,内心的占有欲在心里深处叫嚣着,将理智冲散。
这是我的卖身契啊
“松开……”
沈青恩的语气弱弱的,但不是恳求的口吻。
是不满,是委屈。
“不松。”
司焕第一次拒绝他。
沈青恩垂下眼睑,眼底升起一片水雾,泪珠垂挂在他的眼睫上,眼底的柔软被埋没在阴影之下。
他别过头,只留了眼尾的余光给司焕。
腕骨被捏出了红痕,他没再从胸腔里发出一个字。
眼尾的湿润反射出薄薄的白光,线条流畅的下颚透着坚韧。
司焕松了手。
“还说修斯不是你前任。”他不爽的闷哼一声,“上百条的《鲛人族保护法》,到我这就变驯兽了?”
连他养的乌龟都被丢了。
司焕垂着猫耳。
沈青恩望着他,抬手摸摸他的猫耳,是哄他的意思。
但这次,被司焕捏住了手。
“摸你的丑鱼去。”
司焕冷着脸,就沈青恩这长达千字的《鲛人保护法》够他醋一年,不……十年!
中午饭点。
沈青恩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也不看动画片,也不玩,也不说话,只发呆。
司焕做好午餐端到茶几上。
红烧鱼、剁椒鱼头、麻辣水煮鱼片……
司焕:“先吃哪个?”
沈青恩:“……”
晚上。
司焕把人洗干净抱进卧室上好药后,扭头就出去了。
他拿着纸笔在客厅的茶几上写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