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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南的面部肌肉绷紧,宽阔的风衣下,指甲嵌入肌肤里,他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威胁。
来自白兰地警告型信息素由于怒气失控,肆意铺盖而来。
司焕咬着棒棒糖,只手按在后颈上,慵懒的活动了一下脖颈。
“你猜对了,我不是beta。”
“……”
司焕忽然掏出手机,将收款码递到朝廷南面前。
“帮你养几年老婆,收点务工费。”
“……”
朝廷南扫了码,掀起眼皮看向司焕,细心叮嘱道:“别给他吃寒的,别让他杀人,他喜欢吃馒头,喜欢……”
司焕打断他:“我对他的好坏程度取决收款金额,还有,我会抽取总金额的百分之20当做你随给我的二婚份子钱。”
朝廷南:“可以,但我一个月要见他一次。”
司焕:“三年一次。”
朝廷南:“半年。”
司焕:“五年。”
朝廷南:“三年。”
司焕:“好的,六年。”
朝廷南:“……”
他抿着唇,输入了金额。
支付时,他看向司焕。
朝廷南眸光涟漪,“我可以不见他,但你得让我知道他过的开心。”
司焕:“没问题,养孩子我最擅长了。”
他把裴听肆养这么乖,养伍里肯定不在话下。
收完钱后,司焕给朝廷南留了电话,悠哉悠哉的晃着步子出了朝阙,毫发无伤。
临走前,二人心照不宣的谈了药剂的事,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很明显,想借朝廷南的手除去沈青恩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北川内政分崩离析,有人想推沈青恩下台。
第二种可能,有人想挑唆四族发战,坐收渔翁之利。
从前朝廷南愿意做这个推手是因为无人能威胁到他的地位,可现在时局不同了。
青州市药剂事件爆发,第一种可能里会增加一层复杂关系链:北川内部或许也有“药剂实验者”。
第二种:背后真正的主谋有极大的把握灭杀朝廷南,且药剂研发的最终目的,一定针对eniga的。
他们都是聪明人。
现在绝不是四族内斗的时候。
违禁药剂才是最大的威胁。
不止四族,或是全球。
你到底在高傲什么?
车上。
“焕哥,我们把这蝴蝶偷来干什么?他万一把我毒死怎么办?”
裴听肆有些不懂,但司焕忽然振作,说要偷朝廷南老婆,他连原因都没问就跟着来朝阙了。
“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们得去找你嫂子。”
司焕说的一本正经,俨然一副为了裴听肆好的样子。
“哦~有道理,嫂子保命!”
裴听肆望着昏迷的伍里,轻轻地弹了弹伍里头上的黑色触角,触角又弹了回来,收拢着往下垂。
裴听肆:“焕哥,那这蝴蝶呢?”
司焕:“带着,急死朝廷南。”
他现在不能真杀了朝廷南,但他能把朝廷南气得吐两斤血。
陈严:“我们要去北川?”
司焕看着新闻里关于沈青恩杀兄弑父的丑闻,粗糙的指尖摩挲过屏幕上的黑白照,满是心疼的点点头。
他低喃着,“他需要我。”
这一个月,他想的很清楚了。
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千夫所指,仍无动于衷。
对于沈青恩,他永远做不到置身事外。
北川。
漆黑的夜里,几名下属连着楚承浑身是伤的被丢在一座冰窟外,滚烫的热血滴在雪上。
沙沙的踩雪声愈来愈近。
“沈青恩,你不顾危险也要回北川,想必是火毒缠身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真遗憾啊,你只要再熬一个月,火毒发作期就过了。但你来了北川,现在我才是北川的主宰者,我能轻易找到你。”
修斯用鱼尾盘压在楚承的胸膛上,楚承口腔里都是铁锈血腥味,五脏六腑被碾的生疼,咳出一滩恶血喷洒在白茫茫的雪上。
“你可以选择在里面听你的下属被凌虐至死,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修斯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
倏地,一道孤独的身影从冰窟内走出。
沈青恩面上冷若寒霜,眉间微蹙的凝望着乌泱泱的人群。
离开司焕的一个月里,他火毒又发作了两次,现在是第三次。
他瘦削的身体在风里摇摇欲坠,薄唇惨白,病弱的仿佛随时要昏厥。
火毒得不到解决,又不愿意陷入冬眠,火毒发作时灼烧的疼痛感日益加重。
他只能搬入冰窟里暂住,以此减缓血脉喷张时带来的灼热。
他一旦离开冰窟,轻则昏迷,重则火毒烧身毙命于此。
沈青恩的眼眸比月光还要幽冷几分,静默的凝望着修斯的尾鱼。
“十年前让你活下来,是我最大的失误。”
“你活着的每一天,我都过的心惊胆战,今天我亲自送你上路,终结我的噩梦。”
修斯微扬下颚。
被碾着伤口近乎喘不上气的楚承吐着血沫,血渍划过唇角黏挂在下颌上。
他用爬满血丝的眼眶狼狈的望向沈青恩,吐字艰难:“沈爷,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