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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添直勾勾的望着二人进了陈严的独立办公室,他一想到刚刚司焕朝他走来时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觉得脊背一阵阴凉。
周围几名手下围了上来,在他耳侧私语。
“林哥,那可是执行长的办公室,外人不能随便进的……”
“是啊林哥,万一丢了什么东西谁说得清?还有药剂一事,已经被执行长上报总署了,信息素署的检测报告算是机密文件。”
林添好一会才缓回神,掌心全是汗。
“那是eniga!你们在我耳边吹风怎么不踹门进去说?如果执行长大人回不来,青州市整个执行署都可以不用干了!”
“偌大的执行署里,暴徒当着所有人的面掳走署长,这些话传出去你们不嫌丢人?!”
几人瞬间被训的不敢说话,默默去点咖啡了。
办公室里。
沈青恩站在书架前,看着书架上的书饶有兴致的挑了一本捧在掌心中,冷秀的脸上平淡无波。
对于楚承出现在这,公然掳走陈严的事似乎并不意外。
又或许是不在乎。
沈青恩背靠在书架上,窗外射入的光影勾勒着他的清瘦的侧影。黑长的鸦睫低垂着,安静的办公室中,纸页翻动的唰唰声格外的清晰。
司焕拉上窗帘后,踩着清脆的步子像是开屏的孔雀兴奋的走到了沈青恩面前。
他只手撑在书架上,将人禁锢在书架与怀中的狭窄之地。
“老婆在看什么书呢?”
司焕好奇的挑起书封——《医学物理》
他垂眸扫向沈青恩正在看的那页,映入眼帘的是人体解剖图。
“老婆这么好学呢,让我来检查一下学习成果。”
司焕眯起眸子捏紧沈青恩的腰,侧身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醒目的字:物理阉割是一种“物理去势”的手段,并不是直接切除生殖器官,而是……
司焕:嗯???!!!
他立即抽出沈青恩手里的书,“啪”将书重重一合。
“乖乖,我们不看这些。”
司焕放书时,将人往怀中拥紧一寸,只手垫着沈青恩的头,另一只手快速将书塞进书架。
“学会了。”
沈青恩淡淡道。
“……”司焕耷拉下猫耳,“老婆我怕疼。”
沈青恩挑眉看向他,深邃的眸中漆黑如墨。
“要是哪天我睡醒它真没了,我保证老婆一定会后悔的。”
司焕后退一步,指骨捏紧沈青恩的下颚。
沈青恩下颌被抬起,冷秀的脸上线条流畅,眉骨如刻。他半掀的眼皮下眸色淡漠。
即使面无表情,但微仰着下颚中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孤傲感。
沈青恩垂眸望向司焕,微抿着唇不说话,透出危险的气息。
“老婆……”
司焕扣紧沈青恩的手往目标放去。
“别的事能商量,这事关我们的幸福生活——”
砰!
裴听肆带着检测报告,一把推开办公室大门。
司焕正牵着沈青恩的手……
???
裴听肆上下审视了三秒,才迟缓着抬头看向司焕。
“焕哥,我是不是不该看?”
裴听肆问的认真。
沈青恩脸色一片铁青,他抽回手轻咳两声,双腿交叠的坐在了陈严的办公桌前。
克制隐忍的怒意,在微绿的脖颈上显现出来。
司焕给了裴听肆的龙角一巴掌,“你真的没陈严不行。”
裴听肆:“焕哥!嫂子排我前面就算了,凭什么陈严也排我前面?我不是你最爱的了吗?”
司焕耸肩,用眼神说:是的你失宠了。
裴听肆:“我不服!我要和陈严单挑!”
司焕从他手中抽过检测报告单递给沈青恩看,旋即只手拍了拍裴听肆的肩膀,“肆儿啊,陈严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呢?闹别扭了?闹别扭也不能家暴哦~”
“……”裴听肆说,“什么家暴,我和陈严没有结婚!以后也不会结婚!我……就就……他易感期还要工作,我就好心给他找了个oga,他就打我!”
裴听肆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给司焕看。
在他的上臂处,有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
司焕:“确实,你每次挨打都不冤。”
没把裴听肆打死已经算陈严仁慈了。
“焕哥!你不应该站在我这边吗?”
裴听肆暴怒,一副你不说几句陈严坏话,我就不和你玩了的傲娇样。
司焕搂着他的胳膊,往门处走,一边走一边安慰他。
“确实是陈严太过分了,怎么能——”
他将裴听肆送到了门边,然后一脚把人踹出办公室。
“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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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听肆一脸懵的被踹出了办公室,踉跄两步回头时,司焕已经将房间门给关上了。
“焕哥!”
裴听肆拍拍门。
司焕:“乖嗷,找块泥巴玩去~”
“……”裴听肆,“我彻底失宠了!”
司焕悠哉的走到沈青恩身后,与他一起看着桌上的检测报告。
“老婆,有什么发现吗?”
司焕一边说一边将手揽在沈青恩的肩膀上,动作娴熟,是个惯犯。
沈青恩敲了敲分析报告总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