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瞧见这一幕的楚承面色惨白的脸上勾起几分嘲意。‘
旋即,他拄着拐杖追去。
司焕往前走了几步,沈青恩已经上车了。
楚承紧随其后。
二人一同坐在后座,楚承刻意侧身遮挡着沈青恩瘦削的身体。
恭喜你,找到了新下家
司焕的视线被遮蔽,眉间阴郁。
司机调转车头时,沈青恩清冷的侧颜才映入瞳孔,他从楚承手中接过烟夹在唇瓣上,纵着楚承护着火机为他点烟。
一簇幽蓝色的火焰映照在他惨白的脸上,病弱的脸看起来像是一触即碎的镜子。
黑色保时捷从司焕面前驶过,车上的人目视前方,眸光凌厉神色倨傲,一个眼神都未曾给他。
车驶出百米后,沈青恩瞥向后视镜,望着后视镜里的赤着上身在寒冷的风中与他挥手热情告别的司焕,眉间微蹙。
他不是在因为司焕丢枪投降的事怪他。
是他看不懂司焕。
他身上总有太多谜团。
与陈严认识,裴听肆对他言听计从,惹过一个天大的麻烦杀过许多人,从悬崖死里逃生,司焕在被几名alpha欺压时,沈青恩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眼里的戾气……
这只beta小猫,一点都不简单。
或许司焕真能给他带来极大的裨益,但不可控的因素在战场上就该被抹杀。
有时候,沈青恩倒真希望司焕只是个怕死的小猫。
怕死,是人之常情,也是一种情绪的恐惧。
更是弱点。
是能被操控的点……
窗外树影摇曳,在山林间的长道上,沈青恩喊停了车。
车停稳后,沈青恩迈着修长的腿从车上下来。
他绕过车前,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驾驶座上的仆人诚惶诚恐,吓得掌心都在冒冷汗。沈青恩不喜与人并排座,有司机时一贯都是坐后座的。
“沈爷,是我车技不好,您……”
“与你无关,开车。”
沈青恩淡漠的命令道。
仆人怀着忐忑继续开车,呼吸都不敢太重。
后座的楚承的面色微沉,双眸空洞的盯着车视镜里的沈青恩。
沈青恩清隽的脸上毫无温度,身体陷入皮质沙发里。只能瞧见头枕出几缕松软的短发。
楚承伸手想将其捻入指腹,轻轻摩挲。
像司焕对沈青恩这样……
但楚承不行。
楚承知道,沈青恩是故意叫他来接的,在他看见沈青恩漠视司焕时,眼底的喜悦让他失了分寸,逾越的与沈青恩同入后座。
沈青恩没有拒绝,甚至还默许着楚承用沈青恩受伤的理由,为他点了支烟。
沈青恩是重度烟瘾患者,但他从不让人点烟。
楚承与他认识整整十年,从未帮他点过烟。
这是第一次。
楚承眼底的喜悦呼之欲出。
或许是这抹喜悦被察觉到了,又或是同坐的逾越让沈青恩不适。
所以沈青恩走了。
但楚承知道,沈青恩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只是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
他已经等了十年,不在乎更久。
他可以等,但绝不允许那只beta介入。
断崖。
白色的双翼掠过悬崖,一处隐秘山洞中飘散出白色的烟雾。
司焕收翅落下。
颀长的背影遮住洞口,笼下一层阴影,山洞里的裴听肆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眼见着黑影愈来愈近,人形渐显,裴听肆试探性的喊道:“焕哥?”
司焕听见裴听肆的声音后,疾步进来。
映入眼帘的一幕是裴听肆正赤着上身,地上的陈严衣衫凌乱。
“老子都没吃上肉,你吃上了?”
司焕眉头一挑,用眼神上下审视着裴听肆,眼底多少有点嫉妒。
司焕的出现犹如天神降临,裴听肆以为司焕说的是脚边的碎骨,一脚踢开。
“还好我会抓鸟,不然焕哥可就见不到我了!”
“呜呜呜呜~三天了,终于来了~我就知道焕哥一定不会忘记我的!”
他激动的朝司焕奔去,一副要抱着司焕的大腿抹鼻涕眼泪的委屈样。
司焕看着脏的像块煤球的裴听肆,用嫌弃的眼神拒绝了。
裴听肆心痛一瞬,但很快就想起正事,他焦急的回身扶起地上嘴唇煞紫的陈严。
“焕哥,陈严中毒了!”
“中毒?”
“对!那长发男人的血有毒!”
一个小时后。
医院。
陈严面色发青的躺在病床上,伤口处正在溃烂流脓,浑身冒着冷汗。
空荡的病房里,司焕只手插兜的观察着陈严的伤口。
沈青恩的左侧上臂也被那位长发男人所刺,可沈青恩的伤口并未流脓,甚至恢复的奇快。
一位猫耳医生拿着陈严的血清的数据检测将司焕叫到了门外,司焕刚出来,血清报告单就递了过来。
“执行长的检验报告单里显示,他的血清中含有长翅凤尾蝶的血液,长翅凤尾是极为罕见的剧毒蝴蝶,生于南非一带,其幼年孱弱,天敌会选择在其未成年时将其灭族。”
“这种族群一旦成年,血液中蕴含的毒素会极速上升,是昆虫类中极少能成为alpha的物种,他们能以血液杀死轻松杀死数名普通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