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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之不知听没听,反正骚扰没停下,冰冷的指腹摩挲,按疼了谢星尘。
谢星尘轻哼了一声,“疼……”
祁寒之似乎报复他刚才的无视,也说正事,“和天道交易,可有好处?”
他一边说着,却更加肆无忌惮。
这下,谢星尘根本没法忽略。
他后悔刚才撩拨祁寒之了,这是在自掘坟墓,作死。
他亲了下祁寒之的眉眼,求饶般道,“师尊,弟子不撩拨你了,弟子错了。”
祁寒之笑道,“你没错。”
他抱着谢星尘,让谢星尘后背抵着墙,有所依靠。
等确定抵着墙,祁寒之掰开谢星尘圈着他脖颈的手,道,“你还没告诉为师,天道给出的什么条件?”
谢星尘有些心虚,“回家。”
这两字一落下,祁寒之脸沉了沉,瞬间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谢星尘猝不及防。
上半身犹如摇摆在风雨中的小舟,祁寒之不让抓,身后也离开了墙,算是孤立无援。
惊呼一声,不得已夹紧了腿,拼了命地想抓住祁寒之衣襟,以求保持平衡。
祁寒之却非常恶劣,没让。
谢星尘几乎要哭了出来,腰以一种不寻常的姿势弓着,腿更是只能死死夹着对方。
怎么看,他现在都不是很好。
勾指缠绕
诚然,谢星尘若是回去了,头痛的问题根本不用担忧,不治而愈。
但是,祁寒之不愿意。
他可以为了谢星尘去死,但绝对不允许谢星尘离开他。
骨子里的恶毒压不住,他好心肠地伸出一只手,去勾谢星尘的手指,“你答应了?”
他的手虚虚地搭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抽回去。
谢星尘牢牢抓住这只救命稻草,被拍了拍腰,欲哭无泪,“没答应,但换了其他条件。师尊放我下来,这个姿势难受。”
祁寒之的手托着他的腰,往上抬了抬。
凉意贴着皮肤,肌肤不是很舒适,谢星尘脊背肌肉紧绷,忍不住颤栗。
“现在呢?还难受吗?”
是不难受了,但是他不想维持这个古怪的姿势。
谢星尘抓着他的手,腰部一使力,眼见着就快要直起上半身,祁寒之却忽然恶劣地松开了手。
!
上半身再次倾倒,腰在要彻底塌下去时,被祁寒之掐着。
隔着一层衣料,他来回摩挲,眼底沉沉,“不想你走,为师想要你。”
谢星尘有些哭笑不得,祁寒之想做就做,倒是不必这么一番来回折腾他。
毕竟,两人之前都做过了不知多少次。
谢星尘道,“师尊,弟子不走。师尊想要,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
祁寒之托着他的腰,将人揽入怀,亲了亲他的眉心,“为师这辈子都会珍爱你。”
情话很好听,祁寒之说的更好听。
谢星尘信了。
他真傻,真的。
躺在床榻上,盯着熟悉的天花板,腰又酸又累,昨夜的狂风暴雨席卷在他身上,在身体上落下肆虐的痕迹。
祁寒之看着是个禁欲系,可一旦禁欲者失控,便会不知疲倦地索取。
不过是半月没做,祁寒之便把他来回折腾,若不是他昨晚在床上,苦苦哀求别太狠,恐怕又要好几夜。
祁寒之躺在他身边,还很精神,手指缱绻地勾着他一缕发丝,玩久了,放在薄唇边亲了下,呷昵。
发丝尖儿轻挠脖颈,痒痒的。
谢星尘偏头看他,就见祁寒之正在打结,两缕头发纠缠不清。
一缕是他的,另一缕是祁寒之的。
“为师从话本里学来的,凡间夫妻都是这般的。”祁寒之割断两人打结的那部分发,落于掌间。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么想来,为师倒是欠你一场光明正大的婚。”
谢星尘倒是不怎么在意,他不是女孩子,不需要祁寒之八抬大轿,三书六礼娶他。
何况,如今以祁寒之在修真界人人喊打的窘境,要是还结婚,估计比婚服更红艳的,会是人血。
两人在床笫之间旖旎了一会。
谢星尘算准了变数“顾意凡”必定会出现在六大问审之日,不日,收拾好便启程。
被问审的主角,祁寒之问,“怎么不让为师去?”
谢星尘认为,祁寒之是从玉仑宗溜出来的,而玉仑宗并没发现他溜出来,一旦问审日发现人不见了,玉仑宗肯定号召其余五大宗门找他。
祁寒之去,不是自投罗网送死,是干什么?
祁寒之气笑,“为师不是和你说过,自有办法,不用担心为师。”
“好吧。”
谢星尘没法,他男朋友有实力,有想法,他庸人自扰。
温润如玉
群英荟萃,便是问审之日的状况。
当日,六大宗门聚集在玉仑宗,各个掌门长老落座,身后站着自家宗门的几十个顶尖弟子,训练有素地站成一排。
除了这几个宗门,还余下了一片地方当观众席。
谢星尘便挤在观众席,头戴白色帷帽,当做伪装。
抬眼看去,乌泱泱地一片人头。
人潮拥挤,他站了个靠前的位置看,却不料被身后人踩了脚,那人还怒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