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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在下不是野男人。”
温连声忽然硬气了,谢星尘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祁寒之对他着实没什么好感,甚至懒得多言,冷道:“虚伪。”
谢星尘夹在两人之间,几乎都能闻到空气中那股火药味,太犯冲,想忽略都难。
谢星尘的头开始疼了。
尼玛,两个大男人就不能心胸宽广一点,和睦相处吗?
大丈夫能屈能伸懂不懂?
不像他,他不仅能屈能伸,还可弯可直。
谢星尘接过温连声的药箱,走到祁寒之身前,把人摁到矮榻上,“我给你上药。”
谢星尘背对着温连声,而祁寒之正巧对着温连声,他哼了一声,似乎是嘲讽。
温连声眼底的笑意淡了下去,但他又奈祁寒之无可奈何。
祁寒之忽的传音给他,“离他远点,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药医,否则我杀了你。”
温连声捏紧了手,回祁寒之,“在下不会放手。”
祁寒之面色骤然阴沉了下来,唇角绷直。
谢星尘给他处理脸上的伤,手指擦到嘴角伤痕时,祁寒之喊了一句疼。
谢星尘手指顿住,以为自己太用力了,说了句对不住。祁寒之却道:“我要你给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谢星尘肠子都悔青了。
尼玛,他当初就不该说“吹吹就不疼”那种鬼话!
谢星尘压下后悔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凑在祁寒之的唇角,轻轻吹了吹。
可这一动作,落在温连声的眼里,却是谢星尘主动吻上了祁寒之,祁寒之得意地弯了下唇。
温连声骤然瞪大双眼。
“看见了?”祁寒之给温连声传音。
语气间都带着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讽。
谢星尘吹完,就看见温连声磕磕绊绊撞出了门,神态颇为狼狈。
他一脸茫然:???
祁寒之道:“他以后不会来了,你不要再想着他了。”
谢星尘呵呵一声,知道祁寒之误会什么了,道:“我没想他,少年你想多了,我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我吗?”
祁寒之忽然来了句。
谢星尘:“喜欢啊,你要是喊我一声爹,我就更喜欢了。”
祁寒之:“……”
祁寒之察觉出谢星尘的一点不对劲,道:“你生气了?”
谢星尘笑了笑,“没有,人微言轻的我,不敢生你这个小疯子的气。”
“你就是生气了!”
“我没有。”
“你就是。”
“我没有。”
“你、就、是。”
“我、没、有。”
“……”
争执半晌后,谢星尘觉得自己和祁寒之好像两只幼稚鬼。
他明明比祁寒之大,怎么还能和祁寒之一样幼稚呢,于是主动停下了这场嘴强王者之争。
祁寒之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身旁。
随即他拿出一柄短刀,对着手臂就割下,白皙的皮肤上很快见了血,冒出血珠子,如一颗颗的相思子。
他捏住谢星尘的嘴,让血滴落在他的口中。
谢星尘被迫喝了两滴,甩开他的手,“我说了,我不喜欢喝你的血。”
祁寒之委屈道,“我血脉很纯的,龙血有延年益寿功效,你喝了能多活几年,说不定还能长生不老。”
多少人为了得到龙血,杀奔龙城而来,最终尸骨无存呢,但谢星尘却厌恶他的血。
谢星尘听到,心道:听我说谢谢你。
谢星尘道:“我又不求长生,你血在我看来没用。”
祁寒之皱眉,有些苦恼了,他除了这个,就不知道能给谢星尘什么哄他开心了。
他什么都没有,浑身上下只有这血还有点益处,偏偏谢星尘还不喜欢。
祁寒之灵机一动,“我带你去看我生母,好不好?”
祁寒之先前说过,他亲手弑母。谢星尘震惊,“她不是被你杀了吗?”
祁寒之点了点头,“因为她长得好看极了,所以我父亲把她的骨头保存下来。他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你要去看看吗?”
谢星尘心里发毛,升起愤怒与害怕,“不了,我对龙骨也不感兴趣,你们龙族爱好诡异,我就不参加了。”
祁寒之失望地噢了一声,他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还能做什么,来讨谢星尘欢欣了。
谢星尘心思一转,忽然问他道:“你在哄我,想让我高兴?”
祁寒之点点头。
谢星尘欲哭无泪。
尼玛,谁家好人这样哄人的啊?
又是喝血又是看尸骨的。
谢星尘道:“你只要从今天起,好好上药和喝药,不出去打群架,我就会开心得原地爆炸。”
“不可能。”祁寒之不开心了。
谢星尘心里算盘都敲到祁寒之脸上了,他就是为了让祁寒之伤好,然后一走了之。
谢星尘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不可能?”
他细想了一下自己之前所作所为,不能说对祁寒之关爱备至、有求必应吧,但是好歹也算尽了打工人本分。
祁寒之恢复了冰冷,恶狠狠道:“我的伤永远不会好,你也别想离开。”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谢星尘气炸,脸都气红了,“那你做一辈子的小龙虾去吧,既然回不去了,我待在这里也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