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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之来了?意味着什么?他的结界又被破了!!
想到修补好没多久的结界,再次驾鹤西去,魔君胸腔气血翻涌,气极,偏头吐出一口黑血。
“不愧是祁尊者,还没开打,魔君就先吐血了。”
“还得是祁尊者。”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永远在山上。”
魔域的细雨绵绵,祁寒之依然很讨厌下雨,他一手持剑,一手持白玉伞骨,翩然而至。
雨水在伞面斜出,丝毫未沾到祁寒之衣衫。
寒霜剑被打出,裹挟寒气,直朝吐血的魔君追去;而魔君见剑冲来,忙着狼狈后退劈开,无暇顾及谢星尘。
祁寒之站在伞下。
根根分明的手指持着伞柄,素白的指腹点了点,他抬眸,朝谢星尘伸手:“怎么淋成这个模样?故意惹为师心疼?”
年轻的修士们自觉转身,当作看不见。
谢星尘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他踏着树叶飞跃下来,握住祁寒之的手,也进了白玉伞之下。
谢星尘边拧干袖子,边道:“不是故意的,是弟子实力太弱,打不赢。”
祁寒之盯着湿透的谢星尘,看他拧得费劲,替他掐了个诀,去除了身上雨水,“打不赢会找师尊,也不算太弱。”
谢星尘被他这个逻辑逗笑了,“那弟子不就成了只会靠师尊的废物了?”
祁寒之倒真希望他成了只会依赖他的小废物,这样他就不会不安,害怕失去谢星尘。
祁寒之挑眉:“本尊倒希望这样。”
谢星尘亲了亲他唇角:“师尊,弟子可不想成为废物。”
祁寒之吻了吻他眉心,“好。”
一番旖旎过后,祁寒之目光越过谢星尘,看向远处当背景板,尽量减少存在感的修士们,忽然道:“转过来,本尊有这么可怕?”
修士战战兢兢,僵硬的身子,几乎同手同脚地转身,笑得比哭还难看:“祁尊者。”
这雨水凉,心更凉。
祁寒之不管他们是否害怕,逮着问道:“哪个门派的?”
“清……清风派。”
祁寒之轻笑:“改日本尊登门造访。”
谢星尘不懂:“师尊,为何要去清风派?”
祁寒之冰冷的指尖,摩挲着白玉伞柄,一下下地,“自然是拜访一下多年未见的好友,叙旧。”
谢星尘假笑,他才不信。
谁信谁傻。
睡了 碎了
一行人从魔域离开时,已是暮色四合,发现修真界恰巧也是细雨绵绵,山河朦胧。
挑灯抵达宣玄宗时,众人身上带着潮湿气,谢星尘走上前,跟守山门的弟子沟通。
守门弟子听完点头,又同谢星尘道了句稍等,然后撑了支竹节小伞,一路小跑着去禀告宗内弟子。
不一会儿,就有宣玄宗掌门的亲传弟子,迎着他们入了宗内。
亲传弟子闻淑玉,剑眉星目,腰间佩戴特制玉佩,举手投足皆是有礼有节,端的是公子有方。
在吩咐好其他弟子,递给清风派弟子伞后,闻淑玉快步走到祁寒之身前,给他安排客房:“祁尊者,这边请。”
祁寒之身份特殊,属于宗门长老级别,暂住的居处,也不会和清风派弟子一起。
“不必了。”
祁寒之拒绝了。
闻淑玉一愣,看了一眼与祁寒之同撑一伞的谢星尘,似乎知道了什么。
他也没多问,只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晚辈就不强求了。”
闻淑玉想起祁寒之等人的来因,面色一下子惭愧了下去,眼睫低垂。
隔着雨幕,他声音有些轻,但却听得分明:“祁尊者远道而来,却是为了我宗那走火入魔的凌千鹤,羞愧至极。”
“多谢祁尊者,至于凌千鹤之事,今夜我定会转告掌门及各位长老,明日会给修真界一个公道的。”
祁寒之似乎笑了,却是讥诮道:“如今凌家已没了威胁,本尊自然相信你们会大公无私。”
谢星尘在旁捏了把冷汗。
祁寒之说话就是能噎死人,一点不给人留面子。
闻淑玉闻言面色一僵,尴尬道了句,“自然。”
早些年凌家权势大,在宣玄宗只手遮天,惯的凌千鹤无法无天,得罪了不少别宗的人,宣玄宗上下都睁着眼睛当瞎子。
祁寒之可还记得先前,凌千鹤来玉仑宗,不知闯下了多少祸端,还撺掇谢星尘去偷灵植。
而凌千鹤最终却一鞭没挨到,全然无恙地回宗了。
宣玄宗虽实力不算最强,但却是出手最大方阔绰的门派,不然不好去堵住那些受害者的悠悠众口。
就连安排给其他宗门弟子暂时居住的客房,都是上好的。
客房内点了好几盏长明灯,琐窗宽敞,床榻舒适,还有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和四把雕花木椅。
谢星尘褪下外衣,在柔软床榻上滚了个来回,滚完,四仰八叉地躺着。
抬头,见祁寒之还在屋内,他问:“师尊?你不回去睡吗?”
祁寒之坐在雕花木椅上,手里把玩着白瓷茶杯。听到这句话,他指尖轻轻一敲,白瓷茶杯裂开一条狭窄的小缝。
“……”
谢星尘没得到回应,侧着身子,支起下颌,问:“师尊?你什么时候走?弟子就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