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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冷冷看他,犹如上位者看一只蝼蚁,“被我杀了,死的很惨。”
“你!”小黑听后瞪大瞳孔,韩墨疯了,竟敢杀他们家少主,不要命了。
担忧谢星尘安危,小黑没管韩墨,飞速跑进殿中。
韩墨望着小黑离去的背影,转而望向谢星尘住的殿,从锦囊袋中摸出一柄短刀,狠狠刺入胸膛,只偏离心脏一寸地方。
“……”
血污沾满手心,滚烫且黏腻。
韩墨看向掌心,唇角溢出铁锈味的血液,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宛如一只阴间恶鬼。
他就算死,也要拖韩声下地狱。
秘境副本
夜晚的时候,月光投入窗棱。
床榻上的红衣灼目,露出的肌肤在月色与红衣的衬托下,雪白细腻。
夜风抚摸过他的皮肤,红衣微微飘荡。
突然,一柄利剑垂地,划拉着汉白玉地面,握剑的人径直朝床榻上的谢星尘走来。
皎洁的月光下,剑光泠泠,倾斜着寒光。
那人嘴角微勾,立于床榻前,抬剑直直刺向红衣。
“去死吧,韩声。”癫狂扭曲的声音裹挟着冰冷的笑意,男人目光贪婪地看向红衣。
意料之外,红衣却反应迅速,衣摆擦过他的剑,安然无恙地落在了地面上。
“你谁?敢半夜行刺本少主?不要命了?”
谢星尘本来睡得好好的,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亿万富翁,可这美梦才刚做的一半,就被一道剑尖划地面的刺耳声吵醒。
“扰人清梦,无异于谋财害命,你爹娘没教过你吗?”谢星尘两柄剑握在手中,打量偷袭刺他的男人。
男人一剑刺空,突然变得暴怒起来,他听不进去谢星尘丝毫的话,一心想杀死谢星尘,“闭嘴!”
当即,他又一剑破空,刺向地面上的谢星尘。
谢星尘闪避飞速,侧身避开了这一剑,“我艹,你怎么动不动杀人啊?比祁寒之还要恐怖!”
他在叭叭和闪避的同时,还不忘观察那个陌生男人。
男人的面容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但应当长得不错,他身材清瘦,再往下看,谢星尘就看到了令他胆寒的一幕。
——这个男人根本没有腿,是鬼!
念叨着鬼,谢星尘怕的要死。
想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接受修真的各种灵力法诀就已经不容易了,怎么还来鬼这种设定啊。
男人注意他往自己空荡荡的腿上看去,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扭曲而痛苦。
他在谢星尘的惊讶中,硬生生卸下了自己的一条胳膊,似乎在用这种自残的方式缓和痛苦。
血珠滴落,一滴、两滴……鲜血淋漓。
究竟是什么会有比卸胳膊更疼的事呢?
有血滴落,还好不是鬼。
谢星尘无暇顾及这个男人的异常,他此刻只想保住命,正想着怎么搬救兵,喊小黑过来。
男人看向自己空荡荡的下半身,头疼得厉害,几乎要被撕裂。他提起剑和断开的手臂,纵身一跃,翻出窗,没入了漆黑夜色。
“?!”谢星尘疑惑,“这就走了?不杀我了?”
果然,男人就是善变,变态杀人也是如此。
危机解除,谢星尘心想:不能再让人随随便便翻窗进来谋杀他了,他要把窗户封住。
他走到窗前,双指并拢默念着口诀。渐渐的,一张不大不小的灵罩形成。
没等谢星尘心安多久,两秒后,灵罩出现裂纹,“嘭——”地一下应声碎裂。
谢星尘:“……”
哪个傻x?他才弄好的灵罩啊。
只见一条腿踹开灵罩,出现在窗口。那腿的主人晃了两下,费力地想要翻进来。
但好像他腿短,卡在了窗上,上半身维持着一种要进不进的古怪姿势。
谢星尘:“……”
这位兄台,腿短咱们就不要学人翻窗,ok?
“兄台”死乞白赖,见翻窗进不来,索性就卡在窗子上,朝屋内轻声喊道:“谢师弟?谢星尘?”
谢星尘点燃指尖的火,朝前一照,果然照出了莫小笙的脸,错愕道:“莫师兄?你怎么来了?”
说完,谢星尘害怕得脸都白了,他刚才问莫小笙是不是崩人设了?他要被抹杀了。
莫小笙知道他的顾虑,“谢师弟放心,现在没有城内人,不会崩人设的,相信本少主!”
难道说,他们所有人其实都扮演了剧情中的人设?
谢星尘安下心来,猜测着其他人,问莫小笙:“莫师兄,难道你们都扮演了人设?”
莫小笙点头,三言两语说清楚了其他人扮演的角色,顺便向谢星尘卖了个惨。
“本少主金枝玉叶,狗屁的秘境竟然敢让本少主扮演奴仆,真是瞎了狗眼!”莫小笙气愤不平。
“还是萧义和那家伙的奴仆!本少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秘境绝对和本少主有仇!”
“等本少主出了秘境,一定叫我爹娘毁了这秘境。”
谢星尘耸耸肩,有钱有依仗就是不一样,受了委屈能让爹娘替出气。
哎,而他只能被各种变态纠缠。
莫小笙突然问:“谢师弟,那你扮演的是谁啊?”
谢星尘趾高气昂,终于崛起了一回:“韩家少主,韩声。”
“嚣张任性的直系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