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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运气差了点出门出了车祸。
除此之外他二十年的生活中,一帆风顺,几乎没有受过什么罪。
他想,怕这一鞭子下去自己估计就撑不住了。
执行鞭刑的弟子向他走来,不紧不慢,每走一步都使谢星尘感到无比煎熬。
“得罪了,谢师弟。”执行鞭罚的弟子站在他身后,神态平和。
鞭子高高扬起,随即狠狠地落下,抽打在谢星尘不算结实的背部,瞬间留下了一道大喇喇的伤痕。
谢星尘疼得几乎要龇牙咧嘴,可他有点要面子,强忍着憋住了,只是轻轻吸了口气。
“啪——”
第十五鞭了。
谢星尘疼得脸色发白。
鞭子上的倒刺扎进肉里,又飞速抽离,他皙白的背部一定留下了细细密密的针孔了。
他的美背啊。
见到谢星尘痛苦的表情,凌千鹤愉悦的勾起了唇角,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他状似不经意地想起,对长老道:“噢,对了,本尊没记错的话,谢星尘是不是还有一个残害同门的罪没有罚?”
凌千鹤,……你大爷的。
谢星尘这下真龇牙咧嘴了。
他发誓要是自己能活着,没有被横着抬出去的话,以后见到凌千鹤一次,打他一次。
惩戒长老经他一提醒,也想起来了,“既然如此,那就多加五鞭。”
残害同门就只多加五鞭?
凌千鹤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答复,蹙眉不悦,但他毕竟是个外人,不是很懂玉仑宗的宗规,只能撇了撇嘴唇罢休了。
惩戒长老原本想说残害同门多加五十鞭,但他瞥见祁尊者的手轻轻敲了一下,以为是让他放点水,毕竟谢星尘是祁寒之徒弟。
不过,平日里祁寒之一向对这个小徒弟漠不关心,甚至有点儿厌恶。
今天怎么会给谢星尘撑腰和要他放水?
只能说大佬的心思很难懂,惩戒长老叹口气,他活到这个岁数不容易啊。
谢星尘这具身体本来就有许多病根,三十五鞭下去,他背部疼得火辣辣的,估摸着血肉模糊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甚至感觉天旋地转。眼皮沉重得厉害,接着,他往前一栽,彻底失去了意识。
……
他这是要回去了吗?
太好了,终于能取出银行卡里的几万块钱了。
不对,他已经死于一场车祸,要是回去的话,是死是活啊?
那不行,要是回去也是死了,那他岂不是亏了。
谢星尘垂死病中惊坐起,还要继续活下去。
他一个鲤鱼打挺,跳下了半人高的床榻,站在了光滑的地板上,但是……闪到了腰。
“嘶……”
谢星尘僵了片刻,等腰部不那么疼的时候,抱着好奇的心思,小心翼翼地在室内来回走动。
他打量着这座殿的装潢,同时心里的小算盘敲的噼啪作响。
看着很华丽上档次,也不知道这一座殿能卖多少钱。
室内白亮,纤尘不染。
床榻旁放置了矮几,矮几的右上方开着一扇窗,窗外桃花开的烂漫,竞争着似的闯进窗来。
一阵微风徐来,桃花簌簌抖落,飘进了室内,带来扑鼻的香气。
地板光滑可鉴,飘坠了几瓣桃花,谢星尘觉得有些碍眼。
他走到窗边,把窗子关住了,不让桃花飘进来。
随即一手扶着自己的老腰,一边斜下身子去捡坠落在地面的桃花。
“身子如何了?”
一句冰凉的关切声自背后响起,谢星尘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刚拾起的桃花瓣又掉在了地上。
谁这么没礼貌?
走路还没有声啊?
变态总是遍地跑
少年动作生硬,转过头发现来人是他时,表情有些呆滞和恐惧,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看着,更想让人虐待了。
祁寒之心里默默盘算着虐待的方式,但表面却极其风平浪静,看不出丝毫多余的情绪。
谢星尘“唰”地一下,收手挺胸站得笔直,结结巴巴道:“师……师……师尊好!”
活像向教官打报告。
祁寒之没有给出情绪,淡漠地点了头。
等捋直了舌头,谢星尘回答祁寒之方才问他的问题:“弟子好像特别厉害,挨了三十五鞭后竟没有感觉到丝毫痛感,除了不小心闪到腰了之外,没有大碍,多谢师尊关心。”
谢星尘适应能力一向很强,很快就融入了原主谢星尘这个弟子身份的角色。
祁寒之闻之似笑非笑,带了点嘲讽意味:“那是你厉害吗?是为师亲自给你上了药。”
祁寒之给他上的药?他对原主有这么好心?
又是帮着撑腰,又是亲自上药的。
谢星尘虽然有些不信,但这好像是唯一说的通三十五鞭打在身上后毫无痛感的理由了。
谢星尘有一瞬间的失望,他还真以为原主这具身体金刚不坏,恢复能力巨强,没想到只是一个误会。
在别人面前孔雀开屏,却没想到露了腚。
丢死人了。
谢星尘脸色通红,但他是条汉子能屈能伸,转而去拍祁寒之马屁:“对对对,还是师尊最厉害了。”
祁寒之一向厌恶恭维他的人,那些人不是怕他就是有求于他,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