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成年礼上被唤醒的(4 / 7)
坐起来——
天亮了。
卧室里没有安岚,只有几乎喝空的g邑,一丝不挂的我,和身下一大片濡sh的床单。
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春梦。
可这场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安岚是什么时候离开了我的卧室?他亲我,是梦么?
……
任由nv仆替我梳洗完必,换上新的连衣裙,我定了定神,走进一楼餐厅。
趁没人留意,我的视线扫过父亲,在安岚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他和往常一样举止从容,姿态矜贵却淡漠,像一朵带刺的白玫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这让我对自己昨晚把他梦得那么y1ngdang下流,产生了深深的愧疚。
愧疚之外,似乎还有一种说不清的饥渴。
是的,看见他的一瞬间,我的身t就可耻的起了反应。
昨晚的春梦,他的温度和呼x1,他指尖的薄茧抚过肌肤的触感,他贴在我耳边蛊惑的声音……
一切b真得不像话。
我不动声se地夹紧了双腿,缓解身t的躁动,滚烫着脸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对父亲道了声早安。
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哟,我们的大明星安昵来了!”
安悦见了我,立刻正襟危坐,像一只好斗的公j:“起这么晚,昨晚累坏了吧?”
她的话意有所指,在场的除了父亲外,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我表情僵住,刚喝进嘴里的鲜n险些呛了出来,咳了几声,不敢看安岚的反应,只能心虚的瞄向对面的父亲。
好在他并没有留意我的异常:“妮妮,晏希亲王过几天会登门拜访。”
“哦。”
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余光瞥向安岚。
父亲的话,似乎没有引起他的兴趣。
昨晚我和那陌生男人的苟且,好像也已经被他忘得一g二净了。
只有我在自作多情的介意着。
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晃神间,我不小心碰翻了面前的水杯,立刻x1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时,安岚才抬起眼帘,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他的眼里总有光华流转,似乎脉脉含情,漆黑的瞳仁却如同深潭一般,幽深莫测。
我从来不敢和他对视。
“我……不太舒服,回去再睡会。”
目光短暂的相接,我的脸上热度攀升,只能局促地转身,在他意味不明的视线里落荒而逃。
身后几人断断续续的闲聊着。
“哥哥最近越来越少回索l堡了,是外面太好玩了吗?”
“还好。”
“听说姬月公主常常约你一起出游?”
正要出门的我,听见这番话,浑身绷紧,抬起的脚不知不觉落回地面。
“嗯。”安岚淡淡的应了一声。
父亲接过话题:“你觉得,那位公主怎么样?”
“还好。”
安岚回答得不假思索,叫人0不透他话里的真假。
军队里的磨励让他收敛了一身锋芒,渐渐不再与父亲剑拔弩张。
父亲也习惯了他的态度,眼下两人能和平共处,已经来之不易了:“那就请她也一起来索l堡作客吧。”
“随您。”
……
从小到大,不喜欢的东西,他总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这位姬月公主,会是安岚喜欢的nv人么?
昨晚那个吻,到底是真还是梦?
我恍恍惚惚地离开餐厅,神游着。走过过道拐角时,手臂忽然被人一把拉住。
“安昵,你是怎么g引上晏希亲王的?”安悦在我身后冷脸质问着。
我转过身,疑惑地看着她:“昨晚还在和别人亲热,怎么今天又关心起亲王了?”
“你别b我!”安悦压低声线,一步步b近我:“一大早就和哥哥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昨晚,被他看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昨晚我险些shishen的事,全因她而起,提起这个,我的心里腾起一gu无名怒火:“你还敢提?”
“为什么不敢?”
安悦一脸挑衅地看着我:“如果晏希亲王知道,他看上的nv人,昨晚已经在他眼皮底下……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你说他会怎么样?”
这个nv人的不管不顾,让我实在难以理解:“真要t0ng出去,你昨晚的丑事还捂得住么?鱼si网破,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就这么简单。”
安悦冷笑一声,斜眼瞥着我:“安昵,别以为你拿捏了我的把柄,我就怕你了。你最好藏好你那些烂事,别让我发现!”
烂事么?
她的话让我想起昨晚,睡梦里那生涩又b真的亲吻,丝丝疼痛似乎仍在我嘴角蔓延。
要说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就只有安岚了。
可他也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暗恋罢了,又怎么会让人发现呢?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再理会她。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浑身无力的躺倒在床上。
头顶的天花板渐渐开始在眼前旋转,身下的床也开始晃动。
然后头昏脑胀,冷汗直流,一阵阵的反胃涌来,我猛地坐起来,撑起身t,“哇”的一声吐了满地。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发烧了,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两天。
睡梦里,安岚的身影隐隐约约的,不断在我眼前重现。
有时他陪我躺着,有时坐在床边,有时拉着我的手,有时贴在我身后,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
他一次次的解开我的衣服,亲吻我的全身。紧贴在我耳根的声音温柔暧昧,微凉的身t,分担着我炽热的t温……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梦,是幻觉。
可我依然沉溺在这浑浑噩噩的虚假yuwang里,不可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醒来,迷蒙的视线里,除了安岚,还多了父亲和我们的家医。
父亲满脸担忧地看着我:“不明原因?找不到病因,怎么根治?”
“只能暂时先做退烧处理,继续严密观察。”陆医生恭恭敬敬地答道。
“妮妮……”父亲长长叹了口气,眉头深深地皱起:“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张了张g涸的嘴,想说话,却力不从心。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这几天的退烧药似乎毫无作用。
我的家医绝不是庸才,年纪轻轻就攻克多道医学难关,斩获了业界各种重磅奖项。
他的无能为力,让父亲更是忧心了。
安悦靠在门框上,不以为然的撇着嘴:“检查不出原因,那就是心病了!”
“她能有什么心病?”父亲不满的打断她。
安悦冷笑一声:“小小年纪,还没玩够呢,您就急着给她定对象了,生怕她嫁不出去似的,要是我,也得生病!”
没玩够……
安悦一语双关的内涵,只有我能听懂。
不过话也说得没错,我的确有心病。
我略过安悦,迷糊不清的视线瞥向安岚的身影——
这场病,我已经生了十几年了。
……
不知不觉,我在断续的对话声里迷糊睡去,又在夜深人静时,从极度口渴中醒来。
刚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