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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两米远,黎以贤头都没回,面朝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声音足够身后的人听见,“虽然不知道大叔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没有赢过我。”
我只是输给了洛孜寻。如果他真的喜欢你的话。
吃完晚饭回宿舍的向锡,一开灯,吓了一跳。
只见黎以贤架着手臂靠坐在椅子上,周身的冷意如有实质,向锡看着他桌子上那个扁兔子烟灰缸里堆积的烟头和卫生间嗡嗡作响的排气扇,瞬间明了。
向锡在小冰箱里拿出一听果味啤酒打开递给黎以贤,“谁惹你生气了?”
黎以贤摇了摇头没接,一手揣进裤兜里,另一只手把玩着那个此刻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木头兔子。
向锡也注意到了,有意地夸赞,“这小胖兔子还挺可爱,哪里买的?”
黎以贤凉凉地掠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私人订制。”
“哦,洛校草送的。”向锡的话很笃定。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黎以贤声音闷闷地问。
“听说他很擅长木雕,梦想是当一位有自己风格的木雕师。”向锡喝了一口酒,被冰的差点没绷住表情。
黎以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我好像从来都不了解他。
算了。
“贤哥,你跟洛校草到哪一步了?”向锡脸上挂着笑,看起来像只奸诈的火狐狸。
黎以贤因为他这个问题沉默良久,久到向锡忍着哆嗦喝完半瓶酒才给出跟预想中天差地别的答案。
“到了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的地步吧。”
向锡一大堆恭喜的话卡在了嗓子里,“怎么会?”
黎以贤有些不明白向锡的意思,“不然呢?”
向锡推了推眼镜框,喜大普奔,脱单快乐,干柴烈火啊!
轻咳一声,在黎以贤又陷入自我消沉之前,向锡发了张照片给他,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你生日那天夜景挺好的,温馨提示一下,热闹的可不止胡同外。”
话说完,就把手中的空酒瓶子扔到了自己的垃圾桶里,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出门前拍了拍黎以贤的肩膀,“我散步去了,祝你一切顺利。”
黎以贤不明所以地点开那张高清的21的照片,校园网有些卡顿,加载了五六分钟才完成。
因为向锡重点提到了胡同,所以他在越过层层树林和街道的尽头,找到了胡同,然后放大。
黎以贤摸着自己唇上已经掉痂的伤口,余下的那道粉嫩的疤痕和照片里模糊的但是依旧可以辨认出来的身影无一不在提醒他,这是事实。
宿醉后被他忘掉的记忆里,有他吻了洛孜寻的事实。
而且,黎以贤猜测着,极大的可能是洛孜寻不愿意,挣脱不出自己的桎梏迫不得已才动牙的。
黎以贤已经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什么感觉了。
有点麻,有点痛,有点涩,还有一丝战胜不了苦味的甜。
他捏着木兔子的耳朵,幽幽地叹气,“老子初吻,妈的。”
也不知道他气的是自己竟然忘记跟洛孜寻接吻这件事还是气自己的轻薄举动,又可能8比2吧。
黎以贤盯着那张放大到模糊的不能再模糊的照片,泄气一般摊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这样我还怎么强制爱啊。”
洛孜寻在手机响了第二次的时候才接起视频通话,他的视线第一秒钟落在了林琳身后的钢铁侠限量版一比一复刻盔甲上,琥珀色的眼眸闪了闪。
洛孜寻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木雕,他喜欢沉浸在木头中,看着死板的木头变成任何他想要的模样,做出成品的时候每次他都会拥有发自内心的开心。雕刻的时候会让他觉得心情放松而平和,不会去在乎任何其他能干扰到他的事情,那是他最喜欢的状态。
可是林琳总觉得他不务正业,每次撞见都要给他进行长篇大论的思想教育,洛孜寻很多次想问,“为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林琳收起话音,看着对面死气沉沉的大儿子不自觉地就皱紧了眉头,“你收到小莫带给你的东西了吧?”
洛孜寻扭头看到脚边放着的那个包,他只打开看了一眼就随意放地上了,情绪不佳地“嗯”了一声。
原本还有所期待的洛孜寻看过那堆东西之后,只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天真的有些可笑。
无外乎,那一堆东西没有一件是新的。
好像是为了证实洛孜寻的猜测,林琳稀松平常理所应当的语气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那些都是宝宝买来就不喜欢了的东西,没用过,扔了可惜,我想着你们年龄差不多,你应该会喜欢,就顺便让小莫给你带回去了。”
洛孜寻垂着眼没说话。
“宝宝”是他弟弟的小名,明知道跟叔叔家儿子撞了也执意要这么叫的小名。
林琳也不在意他一如既往的态度,自顾自地说着自己想说的话,“难得见小莫一次,我就拜托小莫多照顾照顾你,把你的身体状况顺便也都跟他说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告诉他了呢。不管怎样,他是妈妈在国内唯一信得过的……”
洛孜寻猛然抬头打断了林琳的话,“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万分后悔喝酒忘事的贤哥跟大家说晚安:晚安,老子是生无可恋了,你们继续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