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进展(2 / 10)
盛有道的骨灰装进骨灰盒,给他葬进墓地也全然是因为盛淮南。
正如现在。
听到如此随意的话,如此冷淡的语气,盛淮安仰头去望向他。
她声音颤抖却清晰,是一字一句地问:“我爸爸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盛淮安轻挑眉,显然是对女孩问出此话的一丝怀疑。“你怀疑他是我弄死的?”
“不然呢?”盛淮南语气坚定。
盛淮安笑了一声,蹲下身子掐着女孩的脸蛋,把女孩脸蛋上的水雾擦干净,“不是我。”他在女孩头上揉了下,细心地替女孩将头上的落叶摘下来。
“我知道他死了你会难过,我为何还要去杀他?”
盛淮南直视着他的眼睛,想要去以此辨别他话的真假。
“行了,回去了。”盛淮安说着,又拉着女孩的胳膊扶她起来。
然盛淮南不起。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才让我知道!”盛淮南刚刚掩藏的思绪不知为何猛地爆发出来。
盛淮安微愣,他刚刚没瞧见女孩失控大哭,还以为盛淮南不在乎。不过转念一想,她爸爸死了,她怎么会不难过呢。
“盛淮南,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难过,不想你毫无理由地来质问我!”
盛淮安大力把人拽起,给她披上外套便要把她拉走。
但是盛淮南像是疯了一般,低下头死命地啃咬着男人的手臂,咬出牙印,血腥弥漫齿间。
盛淮安吃痛低头瞧了眼,但还是任由她去咬他。
好一会,深深的牙印留在男人手臂上,血流向外涌,盛淮南才松开他,小声地啜泣着。
她声音哽咽,“我没有爸爸了,我再也没有爸爸了,再也没有亲人了。”
话语随着泪滴而出,可怜极了。
迈巴赫在雨夜匀速行驶,雨刷扫落玻璃上的水珠,雨滴顺着玻璃齐下。
盛淮安坐在左后座,手臂支在扶手上,偏头看着另一边始终望向窗外的女孩。
“盛淮南,你还有我呢。”盛淮安伸直胳膊去揉了下女孩的脑袋,“不是没人要的小猫。”
盛淮安内心是不理解女孩的这种感受的,正如他母亲死的时候,他也只是冷眼瞧着。
他的母亲说爱他,却又不爱,从未给予过他关怀,而是一直沉溺在海中。他母亲在盛有道抛弃她后便一直萎靡不振,对于刚出生的盛淮安也是不管不顾,甚至在没多久便有了精神病。
但盛淮安心中存下念头。
盛淮南的妈妈出身名门,家境优越,而盛有道家境贫寒,只是一个脑袋聪明的知识分子。若不是盛有道为了攀附盛淮南妈妈而抛弃他的妈妈,他妈妈不会疯,更不会死,他也不会从小就没人爱,从小就是一个人。
对于盛有道这种依靠女人,借助女人上位的男人,盛淮安实在是鄙夷极了。根本不会有一点的父子之情,一点都没有过。
而他此刻却想着要把自己所有的爱献给这个刚刚失去家人爱的女孩,他内心深处是不想盛淮南不被人爱的。
不想她也成为没人要的小孩。
他第一次见盛淮南是在盛淮南十六岁生日那天。那时的女孩穿着淡蓝色的礼裙,被众人众星捧月般宠爱,像是耀眼的星星,像是暖热人心的光。
他是一见钟情。
钟情给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按常理说他会怪盛淮南的妈妈抢走了他的爸爸,连带着讨厌她,但盛淮安不同,他就是喜欢上了她。
即便这样做会违背伦理道德,即便会被妈妈怪罪爱上仇人的女儿,他也认了。
他就是栽到那里了,就是将心给了她,甚至不愿意起来,不愿将心收回。
每一次在暗处里看到盛淮南的时候,他都会意乱情迷,无数次想着进入女孩身体里会是什么感受,幻想着女孩在他怀里颤抖。
在与盛淮南真正做过之前,每当他看到女孩时,他的身体都会给反应。以前呢,他只能自己冲着冷水澡,自己手扶墙壁,自己帮自己解决。
而现在不同,他强硬地将女孩留下,让那束光照耀他黑暗阴鸷的世界。
他只是想要有束光,他又错哪了呢?
要真有错,只会是因为这束光恰恰是自己的亲妹妹。
可这不算错,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世间有很多爱都是荒谬背德的,然爱会拯救之,为何因其是错便放弃。
盛淮安可从未放弃过什么。
于他而言,对方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人,对方与自己什么关系,这些都不重要。
爱永远是突破牢笼的最强利器。
盛淮南望着窗外,没有回答盛淮安的话。
直到再次回到那个别墅,盛淮南觉得有那么一瞬的恍惚。穿过花园时,女佣还在修理着花园里的杂草,浇着花。进到别墅时,里面的佣人忙着打扫房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自的工作。
从她被男人抓来这个别墅,盛淮南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在盛淮安身边的每一天,她都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麻木了,也无力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盛淮安在回来国内后便先去了一趟公司。
而盛淮南在吃完饭后便回去洗了个澡,换上了一条白色长裙。
晚间的时候,盛淮南来到别墅顶楼露天大阳台吹风。
露天台的左侧屋檐之下有一架黑色钢琴,盛淮南坐在黑木椅子上。
由于盛淮南妈妈出身名门,所以她妈妈对她的要求便极为苛刻。
盛淮南自小便要学习各种技能,画画、钢琴、小提琴、国标舞等她都有学过。
她弹的是一首《少女的祈祷》,是学钢琴的女孩子们都会学习的。
旋律优美动听,温婉幽丽,亲切感人,虽略带伤感但异常柔美。
盛淮南祈愿,她曾经许下的后两个愿望应该会实现吧,而爸爸与妈妈在世界尽头应该会过得很好。
盛淮安回来时先去冲了个澡,将身上各种烟草气味冲散。
他去了趟女孩的房间,没发现人,问了别墅的管事才知道女孩在顶楼。他坐电梯上去的时候,便听到了钢琴声。
他以前听过盛淮南弹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盛淮南便坐在大厅中央,在光束齐聚之下演奏着。
而此刻,他又看到了女孩的背影,盛淮南正端坐着,裙摆上的蕾丝边在晚风的吹拂下渐渐舞动,漾动人心,弄得他心头瘙痒,躁动。
盛淮安自女孩身后环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女孩肩窝处,悠悠地舔弄,细细地品味。
盛淮南在男人灼热气息靠近的时候,身体一僵,可当男人开始吻弄她时,她竟然觉得习以为常。她转过了身,将男人推开了一点。
二人在夜里相视,眸色透露情迷。
盛淮南低头时,男人盖上钢琴键的盖子,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了上面。精瘦的腰身挤进了女孩腿间。
没等盛淮安问,盛淮南便开口了:“我那个走了。”
月经走了,意思是她可以被肏了!
这话原该是被他问出来的,而不是女孩亲口说出。
除非——
盛淮南这是在主动邀请他去肏她!
盛淮安的欲望彻底冲昏头脑,三两下解开皮带与裤链,急不可耐地将女孩的裙摆推到腰间。
是夜,雨后的夜空并没有繁星点缀,却还是光芒璀璨。
二人的影子交缠,身体相连的那一刻,光便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