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强制共情(1 / 2)
满足了自己的好奇,立花流一只手撑着下巴在思考让松田卷毛帮忙改进屏蔽器的可能性。
目前除了面试时在场的人,以及被告知过的鬼冢教官以外,其他人是不知道他带有‘助听器’的。
平时也被头发挡住,又不爱与人社交,关系比较好的就只有伊达班长,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他们目前都没发现,但以萩原的观察力,估计再过不久就会发现。
萩原研二对他的兴趣很高,隐约察觉到他似乎有很多小秘密,并企图一点点挖掘出来,现在也在用那好看的眼睛笑眯眯看他。
立花流不觉得除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以外,会有人接受他的超能力,其他的可能好说,但【心灵感应】什么的……换做他自己都觉得膈应。
但如果要跟他们说这只是助听器,多少有欺骗的成分在,立花流不喜欢说谎,但他也不得不隐瞒下来。
没有人喜欢被窥视内心,虽然他们都是好人,值得交往。
但若是日后哪天暴露……,立花流不希望朋友眼里看他时出现厌恶和疏远。
——不,存在欺瞒行为的根本算不上朋友。
“在小流来学校之前,一直都是零考第一名呢。”诸伏景光难得提起以前的事情。
“没办法,完全比不过小流啊。”降谷零无奈耸肩,超能力者太作弊了。
要试探一下吗?
立花流露出无辜,“因为我记性好嘛,只要是看过的就能记住也不怪我啊。”
超能力很好用,他是受益者,但同时也是受害者。
如果只是【过目不忘】这种程度,虽然极其罕见,但至少不会被排斥,也不会让人联想到超能力等超自然系的划分。
——因为这是可以用科学和医学解释的。
果然他们露出了惊讶,但并没有感觉很离谱。
“超忆症?”
立花流笑了笑没有接话,这个表现会被人读成‘默认’。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神色就比较复杂了。
【小流,这样说真的好吗?】诸伏景光难免担忧,他在内心里说着,也知道立花流可以听见。
降谷零的脑海里传来诸伏景光的声音,他顿时就反应过来,立花流是故意透露的,甚至知道他们会担心,把自己作为连接点创造了一个三人的‘群聊’。
【小流是想和他们做朋友吗?】降谷零声音很轻,【的确是不错的几个人,如果是他们的话,会接受也说不定。】
诸伏景光也意识到了,他们一心二用一边与其他三人交流,一边私下密聊。
【我是比较鼓励小流多交朋友的。】降谷零一针见血,【其实小流也想被大家接受吧,所以才试探他们。】
【……我不知道。或许零是对的。】
想让人了解自己,接受自己,他就不必时时刻刻紧绷着,偶尔休息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但真的有人会像零和景光那样包容他,接受他吗?
只有零和景光的话,他们也会很辛苦吧。
立花流有些低迷。他放在桌下的手忽然被握住了。侧头看去是景光。
蓝色地猫猫眼里是包容和理解,还有对他的关心。
心里流过一股暖流,立花流回握了回去。
【我们会支持你的。】诸伏景光对立花流这么说道。
“不过这样的话,小立花很痛苦吧?”
立花流一时愣住。
萩原研二身边萦绕着悲伤的情愫,“只是看一次就能记住的话,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会被记住吧。”
因为悲伤和忧郁,那双紫色的下垂眼看起来更加往下沉了。
“那样实在是太痛苦了。”紫色的眼睛闭了闭,他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眼眶逐渐泛红,“不想看到的事情也会被清晰的记录下来,痛苦的,悲伤的,那些令人难过的事情,又需要多少快乐才能覆盖?”
很奇妙的感觉。
立花流的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此刻他感觉自己的情绪正在和眼前的人产生共鸣。
萩原研二忽然面露痛苦地捂住了胸口,额角溢出细汗。
他身边的松田阵平第一个反应过来,抓住发小的手臂摇晃,语气紧张:“hagi!你没事吧?!”
萩原研二顺势靠在了松田阵平的肩膀上,“我……没事。抱歉,小阵平,让我靠一下。”
肩膀上的湿意让松田阵平意识到萩原他在哭。他感到困惑、不解和震惊。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松田阵平的视线落在了对面,那个同样流出泪水的立花流身上,他的表情木讷,眼神涣散,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在担心他,呼喊他,但他似乎听不见一般,然后像是突然断线般失去意识往后倒下。
诸伏景光把人紧张地把人抱起,说了声抱歉匆匆离去。
降谷零紧跟其后,伊达班长也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转头和松田嘱咐了几句后也跟了上去。
松田阵平皱着眉坐在原地,默默地给悲伤流泪的发小依靠,给与无声的安慰。
太异常了。
松田阵平的直觉告诉他,这些异常和立花流有关。
但是。
为什么?
“好些了?”
萩原研二点了点头,坐直后松田阵平看清了他发红带有水渍的眼眶。
“怎么回事?”松田阵平一脸严肃。
萩原研二有些迟疑,在松田阵平要吃人的表情下,他还是老实交代了,“不清楚,就是忽然觉得特别难过,很压抑,很痛苦……”
说着萩原研二又感受到那种窒息般的痛苦,呼吸又急促了几分,眼眶的热意让他迅速捂住眼睛,松田阵平看着那从指缝中溢出的泪水无法言语。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十多年的交情,松田阵平太了解他了,也知道这人从小的共情能力很强。
小时候打架受了伤伤,他疼得不行都没哭,反而是这个淤青都没有的家伙哭的稀里哗啦,结果大人还以为是萩原研二受了伤,紧张的送到医院闹了一出乌龙。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挺多,后来读初中后好了很多,不过看电影的时候经常会被感动到偷偷抹眼泪。
一直到大学的时候,松田阵平就没见他在哭过了,即便是家里修车厂倒闭,生活变得有些困难时都没有哭过。
没想到突然毫无征兆的在此刻这么狼狈,就像是这几年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一样,比以往都要严重。
“抱歉,小阵平,让你担心了。”萩原研二缓了很久,他已经平复了下来,对松田阵平露出一个笑容,“没事了,我们去看看小立花吧。”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那个小豆芽菜突然失去意识的确吓了他一跳,但因为那边人多也不需要他帮助,所以就留下来陪自己发小稳定情绪。
两人到立花流的房间时,立花流已经醒了,他看起来蔫蔫的,状态不是很好。
“班长呢?”
“去给小流请假了。”
警校的宿舍都有规定的要求,所以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松田一进门就发现了床头那一排兔子玩偶。
可爱,但又很幼稚,这种东西出现在男生宿舍真是说不上来的突兀。
“所以,发生了什么?”松田阵平向来比较直白,这件事莫名其妙的事情影响到他的发小,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萩原研二倒是没什么所谓,他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