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见鬼(1 / 2)
s市到b市最快也要一天的车程。
作为越野车之王的改装路虎倒不怕长途颠簸,途径休息区的时候,迟阳瞥了一眼车后座——
瘦小的女孩蜷缩在车后座上,身上披着绵羊皮的白色长外套。
旁边坐着寸头的男生,翘着腿玩手机。
“你车上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迟阳握着方向盘纳闷道,“提前准备的?”
“本来是给今瑶买的。”成越细长的眼眸时不时扫过身侧的少女,眼神有些复杂。
今瑶是成越一起长大的青梅。
“哟,”迟阳盯着后视镜,啧了一声,“那你还挺舍得的,不怕林今瑶那心眼比针小的女人生气啊?”
要知道,这小子一直暗恋他青梅,不惜做了人家八年的舔狗,还特别洁身自好,对其他女人都是不假辞色的。
结果今天让他大跌眼镜。
他居然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还是宁哥的心上人,这么怜香惜玉?
公主抱,披衣服,陪在后面坐迟阳心想,就算是为了兄弟,成越也没必要把自己委屈成这幅样子啊。
他完全没想过成越会喜欢任小月这种干瘪的小妞,但还是提醒了一句:“反正这女的插翅也跑不掉,你要不坐前边来?”
成越眯着眼装作没听到。
事实上他现在混乱得很,从小到大就对青梅情有独钟的自己,貌似对别的女人一见钟情了?
真是白日见鬼。
他翻了翻手机相册,看着照片上淡雅如菊的长发少女,本该悸动的心居然如死水一潭。
他不信邪地侧头,眼神落在蜷缩着的任小月身上,心脏开始狂跳,热意也随之上头。
迟阳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好友的回应。
“喂喂,成越你小子是不是耳聋?”迟阳不爽地喊道。
几秒后,他终于听到好友游魂般缥缈的声音——
“妈的,老子撞邪了。”
===
任小月是被颠醒的,她刚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脑袋枕在别人的肩膀上。
“醒了?”对方的嗓音淡淡的,很有韵味。
她打了个激灵,身体立即弹了起来。
“你是谁啊?”
成越叹口气:“绑架犯,准备把你拿去卖了。”
任小月懵了,心惊肉跳地往四周看,只看到茫茫黑夜和无尽的高速公路。
看过无数拐卖新闻的她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我、卖了我也赚不了多少钱的大哥,你们放我走吧,我回去给你们钱行吗”
真好骗一女的。
前边的迟阳嗤地笑了,成越嘴角也勾起一个弧度。
任小月更绝望了,脑海里播放了好几遍大学女生被拐卖的新闻。
这两人看上去挺人模狗样的,怎么会干这么遭天谴的勾当?
想起新闻里描述的那些悲惨的被拐卖到农村的妇女,任小月捏紧了拳,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忽然翻身开窗——
“救命!有人绑架啊!”没等她说完,后边的成越动作极快地把人拽了回来。
“哎哟姑奶奶,”男人显然从小就被训练过身手,一个简单的擒拿手就把她拧住并且按倒在车后座上,“这可别乱喊,阳子,把车窗车门锁死啊。”
“车门一直锁着呢。”迟阳往后瞥了一眼,“啧,搞得老子跟十恶不赦的罪人似的。”
成越一只腿压在少女还在挣扎的双脚上,两只手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腕压到她头顶:“别动了,乖一点。”
任小月身上遭到重压,姿势极其危险,立即不敢乱动了,只能哭唧唧地看着对方:“呜呜放过我吧,大哥我没胸没屁股卖不了几两肉的”
成越无奈地叹气:“不卖你,刚才骗你的。”
“真的吗?”任小月听他语气柔和,浑身的颤抖才渐渐平息,“那、那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等一下。”男人低眸看她,嘴唇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眼眶还是红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嗯,就是胸不够大,像根豆芽菜。
看看这脸蛋,还卡粉,显然是用了廉价粉底液。
可是依然可爱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成越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他的审美有问题?
然而,下身逐渐苏醒的生理反应让他没办法自欺欺人。
“你放开我——”任小月也察觉到了有什么越来越涨的东西抵在自己大腿处,吓得赶紧推他,“大哥,我真不”
“我看上去很老吗?”成越捏着她的手腕更用力了。
任小月胡乱地摇头。
前边开车的迟阳疯狂咳嗽,他妈的,这一男一女该不会直接在他后座搞上了吧?
成越这小子有毛病呢,宁哥的女人都敢撩。
“阿越,别闹了,宁哥还在病房等着呢。”迟阳忍不住提醒道,“给人家放尊重点。”
任小月瞪大了眼,她算是明白了:“宁你们是卫宁的人?”
成越听到这名字,脑子总算清醒了些,把人缓缓松开。
可是任小月却越来越恼火:“混蛋,是他叫你们来绑我的?”
“不是,这是我们自己的主意。”成越当然不会让自己最尊敬的卫宁背锅,“对不起,等见到宁哥,你要我怎么赔罪都可以。”
任小月心烦意乱地瞪着他:“搞什么呀你们,就不能直接说吗,绑架可是违法的。”
“雁如姐说你不愿意。”成越的声音也逐渐变冷,“宁哥对你的心思,你应该很清楚吧?”
“b市那么远,我跟卫宁也没有很熟,为什么非得去看他?”任小月知道这些人是卫宁的朋友之后,也不怎么怕了。
前边的迟阳冷笑一声:“阿越,你跟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这女人也够冷血的,亏宁哥躺在病床上还想护她,我看不值得。”
“阳子,闭嘴!”成越皱着眉喝道,事情不是这样办的。
任小月气闷地翻着自己的包包,准备联系卫宁,可是又想到自己已经删了对方的微信和其他联系方式,动作一时间便僵住了。
“你”成越已经调查过了任小月的资料,这个女孩和卫宁认识不到两星期,“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好吗?”
任小月盯着他:“轮得到我决定吗?车都走了大半天,我想回s市也去不了吧?”
“宁哥这病很难治。”成越却打断了她,“可以说是绝症,你知道吗?”
任小月本想骂他“绝症也不关我的事”,但她纯善的本质又让她没办法恶语伤人。
“这几天他每天都在咳血,给他输营养液也补不回来,而且四肢最近有僵硬的趋势,请了很多专家会诊,都说没见过这种病型。”
怎么听着像路子蕴那病啊?任小月蹙眉暗道。
成越见她表情松动,心知果然还得软着来:“说得难听点,现在宁哥的情况跟等死差不多,医生们束手无策,大家也只能忍着悲痛陪宁哥继续熬。”
“正好上次遇到雁如姐,我们才知道宁哥心里一直念着你,就想把你接过来,真不是故意冒犯你。”
说着说着,男人的语气越发真情实感——
“小月,你就陪宁哥几天吧,要我给你磕头下跪都行,我们真的不希望宁哥有什么万一,落下一辈子的遗憾”
这人还挺义气的。
“我知道了。”任小月并不觉得卫宁会死,毕竟路子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