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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临楠忍不住感慨,虽然自己的爷爷的确比自己的外公年纪要稍微大上一些,但是看起来年龄说是相差十岁也不为过。
此刻的阮峰则被郑先生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坐在原地,目光看向了房门的位置,脸上一如既往的冰冷。
阮嘉致敏感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父亲此刻的心情不佳,于是向阮临楠打了个手势来示意。
阮临楠受到自己爸爸的暗示,立刻开始发挥自己的作用,开口转移自己爷爷的注意力。
他想起来自己爷爷和自己父亲之间的心结,瞬间决定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推他们一把。
于是阮临楠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向着自己的爷爷开口说:“爷爷,你还是在这里好好休息吧,爸爸可是专门请了长假来陪你。”
当然,如果光是这么说,阮临楠已经深刻地感觉到了力度不够,于是迅速和自己的爷爷加大强度:“爷爷,你不知道,当时听到你晕倒的消息哭得站都站不起来了,一路跌跌撞撞地把我带过来和您见面。”
“刚才我爸爸还在你的病床上哭得好大声。”
“我怀疑爷爷醒了很有可能是被我的爸爸哭醒的。”
阮临楠越说越激动,甚至带上了咏叹调,害得阮峰则都忍不住轻轻地偏过头看向了自己的小儿子。
对方显然也被阮临楠的说法说得惊住了,但是显然在阮峰则的面前,阮嘉致没有拆自己小儿子台的打算,于是尴尬地笑了一声。
阮临楠夸张完毕之后便拉住了自己爷爷的手:“而且现在反正出不了门,爸爸说这里风景很好,不如爷爷有空带我四处看看吧。”
阮峰则没动,他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任何泪痕的小儿子。
最后将自己的头转了回来。
他了解阮嘉致,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是倔脾气,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落泪。
但是听到阮临楠的话,他竟然为这种的十分明显的谎言而感觉到了片刻的开心。
“不过医生爷爷说你最好还是先在床上休息,后面有时间了之后再带我到处逛逛吧,我现在还没有开学,会天天在这次陪着爷爷哦。”
刚刚还因为无法出门而躁动的心因为阮临楠的打岔而平缓了不少,虽然他内心地伸出还有那么一丝的焦躁不安,但是他还是因为对方此刻说出来的话十分轻微地展露了笑颜。
“阮临楠……”
他其实早就对阮临楠的名字还有阮家对阮临楠“楠楠”的爱称一清二楚,但他还是第一次叫阮临楠的名字,这位帝国的元帅竟然因为这件事而产生了片刻的害羞,最后他咳了咳嗓子,叫了阮临楠的全名。?
而一旁的阮嘉致也很惊讶。
虽然他曾经委托过自己的父亲一定要救困在荒星上的阮临楠,但是他们实际上应当还是第一次见面。
之前阮嘉致也不觉得自己日理万机的父亲会记得自己而自己的名字。
难不成,其实自己的父亲,其实也在悄悄地关注着自己的家吗?
阮临楠的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于是痛快地应了一声,顺口补充了一句:“爷爷叫我楠楠就好!”
“咳,楠楠。”
对自己儿子向来直呼大名的阮峰则还是第一次叫这样黏腻的小名,阮峰则觉得自己说出来都有十分的艰难,叫了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就好像是解决了什么重大难题一样。
他松了口气,然后开口道:“爷爷这里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一直住在这里……”
他的话语刚刚落下,然后便看到了阮临楠的眼睛瞬间一垮:“可是刚才医生爷爷说得也是也很有道理。爷爷你想要军部好,那么你的身体也非常重要,大伯二伯他们说了,到时候会帮你好好看着军部那里的!”
“……”
如果和自己说这句话的换成是任何一个自己的儿子,此刻的阮峰则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对方,并且严肃地训斥对方要以大事为重。
但是面对自己只见过第二次的孙子,阮峰则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了,于是他转过头,锐利的目光立刻瞄向了阮嘉致。
阮嘉致心情平和,伸出手随手拿过了床头柜上的一份杂志,慢悠悠地挡住了自己的脸。
——只要你看不到我,你就没法训我。
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阮峰则就这样在郑先生的私人医院里并不高兴地住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通过军方其他人的力量离开自己,那么自己进入医院的事情就会迅速在军部里闹得满城风雨。
但是他同样知道自己的三个儿子也不会同意自己现在回到军部的计划,而更加让他束手无策的是,他的小孙子阮临楠此刻也跟在他的身边。
只要和对方说自己想要回到军部,对方就会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然后提醒自己,不管什么东西重要,都没有爷爷现在的身体重要,之后迅速拒绝自己的请求。
向来铁腕说一不二的阮峰则觉得自己遇到了自己人生生涯的巨大滑铁卢,于是他决定改变打法,向同样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阮嘉致下手。
于是第二天就在三个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阮峰则刚刚吃完手里的营养餐,便抬起头,主动和阮临楠说:“楠楠,我想吃苹果,可以麻烦你吗?”
自从买了那个全自动削苹果机器之后,阮临楠就对削皮这项事业拥有了异乎寻常的兴趣,听了自己爷爷的话马上就奔了出去,打算立刻让自己的爷爷看看自己(削皮器)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