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领证前一天 第23节(1 / 2)
贺岚章实在好奇,推着自行车跟了上去,当看到顾月淮篮子里的金条时,面色霍然一变,压低声音道:“你疯了?这东西是明令禁止的!”
顾月淮笑了笑:“粮食也是,副食品也是。”
实际上,z国在50年的时候就冻结了民间金银买卖,明确规定了国内的金银买卖统一由国家人民银行经营管理,一切单位和个人不得计价使用金银,更禁止私下买卖。
这些她都知道,不过,如她所说,粮食同样是违禁品,不照样有人卖?
贺岚章摆摆手:“这东西我吃不了。”
说完,贺岚章转身便走,金银这种东西牵涉太广,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他可不敢随便在黑市买卖,但凡被人举报,全家都得遭殃。
贺岚章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迟疑着与顾月淮道:“我劝你藏着点,虽说和粮一样,但性质完全不同,你这要被逮着,是活不成的。”
“而且我也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黄莺公社没人能买,你也别白费功夫了。”
贺岚章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月淮看着他骑着自行车消失在街边,眉头一皱,敛眸看看自己的篮子。
她沉思片刻,放弃了黄金售卖,顺手把黄金又塞回了须弥空间。
那青年略桀骜了些,但应当不是坏人,最起码看到黄金时没有露出什么贪婪之色,当然,她这么大喇喇的叫人过来也是因为有须弥空间给兜着。
他但凡敢出手抢夺,或者叫民兵过来,她都会把黄金塞回空间,只要抓不住现行,谁又会相信他说的话?谁又敢相信她身上带了一个随身空间?
不过,黄金售卖计划落空,要怎么还债?
顾月淮抿了抿唇,想到须弥空间里沉甸甸的麦穗,眉头微松,麦子抽芽快,她勤奋些,一天能收割两轮,用磨盘碾成面,那就是特制一等面粉!
她多跑几趟,应该能还清家里的欠债,只可惜黄金是暂时不能出手了。
不过,国家经济总有腾飞的时候,到那时,她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一卖,再在一线城市多买些房,就能顺顺利利当上包租婆,实现收租自由。
好日子还在后头,现在,且先熬着吧。
十六只小鸡娃
顾月淮也不气馁,重振旗鼓,开始搜罗起下一个目标,怎么也要把篮子里的辣椒给卖掉她才能回家啊,不然她这一趟黑市岂不是白来了?
国营蔬菜店的菜每天供量有限,城里人想吃上一口新鲜菜得一大早排队。
她这辣椒可是须弥空间产出的,品质不用多说,不过,这年头菜价是真不值钱,国营蔬菜店一斤辣椒只卖两分五,她篮子里的辣椒满打满算也就五斤。
所以,她即便卖贵些,多卖五厘,一分,也才赚几毛钱。
不过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时代背景放在这里,她也不嫌少。
辣椒销售比她想的要顺利许多,这年头老百姓只说吃饱,不说吃好,辣椒买回家随随便便做成辣椒酱,裹一层在馒头里,一顿午饭就解决了。
她的辣椒品质高,卖相好,一筐子卖完,足卖了两毛钱。
顾月淮也没着急走,知道家里没粮了,又在黑市买了五斤玉米面,一斤要一毛钱,准备离开的时候碰上卖鸡的,都是杀好的,公鸡一斤六毛一,母鸡一斤六毛七。
她想到顾至凤上工汗流浃背的模样和顾亭淮受伤的手,抿着嘴唇买了半只老母鸡,准备回家炖汤给两人补补,半只老母鸡是两斤二两,不要票,花了一块四毛七。
顾月淮把鸡肉放进篮子里,刚准备走,就被卖鸡的大叔拦住。
他似乎有些紧张,左顾右盼了一阵,最后摘下帽子挠了挠后脑勺,神色隐晦的压低声音说道:“妮儿,要鸡娃不?”
闻言,顾月淮眼睛一亮:“你有?”
这年头适逢“割资本主义尾巴”,不准搞家庭副业,社员们房前屋后自留地里种的蔬菜是不能拿到镇上来卖掉的,被逮住了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
有时候生产大队会组织兵民早早守在通往公社城镇的道口,一旦拉了蔬菜被截获,社员就要做检讨,甚至蔬菜也都会被没收。
顾月淮下午来的时候也观望了一阵,她今儿运气好,道口没有民兵守着。
养鸡也属于家庭副业,是禁止的,村里只有大队有鸡舍,养着十几只鸡,每天收获的鸡蛋会存起来,定期分给社员们做实物,按人头计算,每人每年大概能分三到四个。
不过,如果说粮食是硬通货,那鸡蛋就是热销货了。
鸡蛋是逢年过节,人际往来的高档货,还可以拿来和社员们以物换物,一只鸡蛋能换半斤盐,可想而知鸡蛋有多珍贵了,总之,这年头没人会拒绝鸡蛋。
她知道须弥空间可以养牲畜家禽,可惜没门路弄到。
大队的母鸡就算是抱窝生鸡仔了也不可能匀给她,原本还想着等再过两年,国家大力号召养猪和鸡鸭鹅的时候再想法子弄鸡娃,现在倒好,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卖鸡的大叔点了点头,低声道:“家里鸡抱窝生了十几只小鸡娃,不敢带来黑市,怕动静太大,这会儿藏在家呢,你要不?要的话回去抓两只?”
顾月淮颔首:“要!叔,你家鸡娃怎么卖的?”
大叔苦笑着摆摆手:“鸡娃能值得几个钱,一只一毛五。”
顾月淮在脑子里飞快的算了账,说道:“这样,叔,你家的小鸡娃我都要了,能不能给便宜点?也不多,一只给便宜个一分钱成不?”
闻言,大叔喜不自胜,忙道:“成!成!”高兴过后,又有犹豫:“你真的都要?要是被逮住了……你可不能说是从我这儿买的。”
顾月淮失笑:“大叔放心就是了。”
话已至此,大叔也不多说什么了,乐呵呵的收摊领着顾月淮回了家。
他家在镇上的百家胡同,这一片建的都是筒子楼。
筒子楼就是几层高,每层都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串联十几个小单间,房间面积也都不大,十几平米最多,家家户户都要挤着七八口甚至十几口人。
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搭了灶台,炒菜时满楼飘香,伙食摊在明面上,今天他家吃腊肉,明天我家吃鸡蛋,“吃什么”的话题,也成了筒子楼住户们日日的谈资。
而且,筒子楼水房、厕所都是公用的,每天早起倒尿盆都挤得人山人海。
顾月淮了然,也难怪这大叔着急出手小鸡崽子了,筒子楼狭窄拥挤,邻里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养几只大鸡都够麻烦了,更遑论十几只嗷嗷待哺的小鸡。
大叔家住一楼,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时,一股熏人的气味就扑鼻而来。
顾月淮跟着走了进去,家里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娘在摘菜。
大叔把门关上,喜滋滋地对摘菜的大娘说道:“娘,鸡娃卖出去了。”
大娘也是一喜,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转而看向顾月淮:“妮儿,你买鸡娃?”
顾月淮颔首:“是,大娘把小鸡拿出来吧,我瞧瞧。”
她说着,看向床底,她进门时就听到了床下头传来的密密麻麻的叽喳声,小鸡都藏在床底下,少不得要闷死。
“诶诶!”大娘忙弯腰去床底下够,半晌,才狼狈地拖出来一个纸箱子,顾月淮低头一看,里头十几只黄茸茸的小鸡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依偎在一起取暖。
箱子底撒了些碾碎的干苞谷,小鸡们一被惊扰,叫声愈发大了些。
“哎哟,小祖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