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1)“看着我”(5 / 6)
又笑了。
连郗捏了捏安宜礼的小脸,笑着对她说:“因为不想对不喜欢的人微笑呀,”说着她拍了拍安宜礼挽着她的那只手,“好啦,你回去吧。”
安宜礼看见前方就是校门口了,才放开了连郗。
两人在校门口分开。
晚上八点,连郗结束咖啡店的兼职,往回去的地跌的反方向走去,进了一家酒吧。
这家酒吧是咖啡店老板给她介绍的,他也看出了连郗最近似乎急需要钱,而且还不是一笔小钱,一开始老板说可以借给连郗,但是连郗觉得还没有熟到可以和他借钱,再加上不想因此和老板成为债务关系而影响自己目前的这份工作,于是便拒绝了。
老板思来想去,就介绍连郗去一家酒吧,夜间酒吧的工资不低,再加上酒吧老板是nv的,听完连郗也觉得可以去试一试。
这是一家市中心里非常热门的酒吧,连郗到的时候酒吧里已经有不少人了,她被带到2楼见老板。
敲了门进去,就看见一个nv人坐在一张工作台前,如藻般的黑se长卷发聚拢到一边,一只手上夹着烟正放进嘴里,另一边在翻看手上的文件,她只是抬眸看了一眼进来的连郗,强烈的气场就朝连郗扑面而来。
她叼着烟,看着连郗吐出一口烟雾,只说了一句话:“长得不错,等下会有人带你,”说完又低下头去处理她的事情,似乎感觉到连郗没有动做,又说了一句,“你可以下去了。”
连郗出来以后紧张地深x1了一口气。
有一位经理过来带连郗熟悉环境。酒吧有一共三层,一楼是开放x舞池,表演台,吧台,还有开放的卡座,二楼是私密xb较高的卡座,以及一些办公室,环境稍微静谧些,最上面一层是客人的套房。酒吧一共三个门,一个是正门,一个是后门,还有一个是员工通道。
酒吧里时不时可以看见一些身材壮硕肌r0u夸张的男人,严肃着脸,站在某些角落,他们是保安一样的人,酒吧很容易发生挑衅滋事的事情,但因为他们的存在,多少可以让客人有所收敛。
连郗换上工作制服,经理说她可以自己熟悉环境。于是她就随便转转,但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遇上麻烦。
在连郗经过一个10座的卡座时,里面有一个人忽然冲出来拽住了她,两眼放光般看着她:“你不是阎臣的nv朋吗?”
连郗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那个人眯了眯眼睛,继续说:“我都忘了,应该是阎臣的前nv友吧,哈哈哈哈哈。”
连郗脸se有些苍白,“我不是!”
连郗去掰他的手。发现前面的人看起来好想喝醉了一般,手上的力气却一点也不小,sisi地拽着她不放开。
那个人丝毫没有理会,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还拉着她带到卡座前,得意洋洋地对里面的人说:“你们猜猜她是谁?”
连郗紧张地快要窒息,她半垂着头抬眼去看,有男有nv,酒吧各种s灯在他们上方旋转,连郗看不清他们的脸,却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很快就有人认出曾经那个跟在阎臣身边有过一面之缘却印象深刻的连郗,他一拍手掌,激动地差点就叫出声来:“是你!阎臣身边的那个美nv!”
“啊!”“是那个阎臣的nv朋友?”“她就是被阎臣甩了的那个nv的?”“难怪阎臣看得上,确实有资本呢。”
大家七嘴八舌,其中有个男人最大声,他隔着远远地距离,语气带着玩味:“你在这当服务生吗?”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在连郗身上下来回扫s,像是认定了连郗是被抛弃的可怜少nv,眼神都带了怜悯。连郗脸se沉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对自己的各种点评,各种目光和言语像是将她扒光了放在展台上的感觉
连郗咬紧了牙,让自己镇定下来,挣扎着,后背却忽然撞上一个人的x膛。
“怎么还有投怀送抱的。”
一道声音在连郗头顶传来,那人轻笑一声,拨开那个抓着连郗的手,转而自己握紧了连郗。
连郗抬头,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哪怕是酒吧里昏暗的灯光,连郗也认出了那是赵北肖那张令她恶心作呕的脸。
而赵北肖似乎觉得自己的出场恰到好处的浪漫且帅气,他扬起一边嘴角,又挑了一下眉毛。
顿时间卡座里的人全都在起哄大笑。
连郗感到一阵眩晕。他们像看戏一般看着她,看赵北肖是如何拯救失落少nv的,他们认甚至希望从她脸上看到崩溃的情绪,b如愤怒,窘迫,自惭形hui,或者委屈的表情,看她什么时候露出马脚,然后再更加肆意得取笑她,好让今晚的聚会多一分乐趣。
连郗用力地挣开赵北肖,想要抓开赵北肖的手,甚至将指甲刺进他的手臂上,“公共场合请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但是这一切对赵北肖来说只是挠痒痒,他一手抓着连郗的手臂不放开,另一只手搂住连郗的腰,也不在意连郗说了什么,转而对那些看戏的人说:“你们不要这样笑她了,nv孩子脸皮薄。”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在维护连郗,但是赵北肖放在连郗后腰上的手正暧昧地来回抚0。
连郗陷入了不堪的回忆,身t颤抖了一下,愤怒早已充满了x膛,她有一只手sisi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刺入,刺痛让她暂时还能保持清醒,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往赵北肖脸上揍一拳。
很快,她松开拳头,缓了一口气。
连郗知道今晚赵北肖今晚是不会放过她的,于是她压低了声音对赵北肖说:“现在不是时候。”
赵北肖听罢,顿时低头,两眼直直地看着连郗,似乎要确认连郗想传达的意思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连郗看着他,语气带了点暧昧,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十点下班,我在后门等你。”
赵北肖一听就激动起来,对连郗的控制都松了。眼看他放松了警惕,连郗抓紧机会立马挣脱开。赵北肖还想抓她,害怕她是在骗自己,害怕觊觎许久的人会忽然从眼前消失。
但连郗一直对他有所提防,她瞬间就躲开了赵北肖,退开好几步。
连郗食指放到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说了一句:“保密哦。”
然后对着呆滞的赵北肖露出一个迷惑x的笑容,转身迅速离开。
连郗跌跌撞撞地来到洗手间,双手放在水下一直冲,挤上洗手ye,一直搓一直搓。像是沾上了脏东西一般,双手机械地相互搓着。
不知什么时候,视线变得模糊,眼泪涌出眼眶,一滴滴落在洗手台上。她的身t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手指、手腕、手臂、手肘,不放过手上任何一处0露的肌肤,直到双手开始泛红,遍布红痕。
连郗克制地喘息着,才将心里那阵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愤怒压了下去。
夜幕低垂,天空灰蒙蒙,没有月se可以照进一条小巷子。
昏暗中只能听到稀稀疏疏的交谈声,玻璃瓶相互碰撞的声音,易拉罐倒地的声音。以及鸟儿停在头顶的电线杆上叽叽喳喳的声音。
晚上十点,赵北肖如约来到酒吧后门,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雨,他径直走进雨中,巷子里没有一个人,他开始怀疑连郗是在骗他,他徘徊了一阵,犹豫了一下。
如果没有找到连郗,他是绝对不会甘心就这样回去的。
淅淅沥沥地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雨水淋sh了一切,席卷了一切,又包容了一切。就如城市的喧嚣被雨落的声音掩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