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8 / 10)
道,仅余下人体皮肤暖烘烘的热度,以及少许自肌理深处延展开来的木质气息。那是温凉中带着檀意的气味,然而邱非可不像他的信引那般铁石心肠,他咬一下手就硬,擅长动情,更擅长纵容爱侣。乔一帆两颊晕红,傻乎乎地笑:“都说了,我很清醒喔!”
乔一帆嘴巴实在塞不下太多,邱非另一只手侥幸脱逃,就着揽住他腰部的姿势将人更深地抱起来。乔一帆身躯全然放松,很轻易便就着力度贴近他,重心几乎要落在邱非的大腿上,受伤的手垂在身侧,毋须触碰任何器具。贴在小腹的指节滑进半开的衣襟,将里衣往外挑开,另一只小臂终于自布料中释放,关节因为先前的挣扎扭动而覆着更深的粉色。邱非的手顺着腹部滑落,自乔一帆敞开的腿根摸进去,如同顶入一汪柔软的沼泽,再想抽离时,指节果不其然粘着薄薄的水渍。乔一帆很轻地“唔”了一声,并不痛,但很痒,邱非将手指抽出去的时候便愈发痒得他发麻。自裸露的腰腹中陡然抽起一股难以填满的高塔,他太想登上塔尖,以至于露出放浪痴态,两条腿微微并拢,环在邱非的腰臀处,这个姿势已经再也没有任何更加贴近的空间可言,乔一帆的性器直挺挺顶在邱非的腹下,后者近乎能感受到他穴道内缓缓绞索带来的触感,乔一帆也同样察觉到能够缓解这阵焦渴的物什正在抽动膨胀,逐渐成型。乔一帆等得心焦,又拿小腹凑上前蹭了蹭,果然自邱非的躯体中咂出温凉而爽快的温度。邱非的呼吸很沉,没有出言制止,亦没有制止他拿自己的下半身自慰的行径。乔一帆眼尾微微眯起,意识到自己真是前所未有的胆大妄为、以下犯上、不知廉耻,于是他烧灼的身躯得到更多冰凉,脑袋也在神智的博弈中清醒又欢欣地堕落下去:欺君媚上真教人开心。
“邱邱非!”他趴在对方耳畔,嘴唇同呼吸同样滚热,“难受,我难受。”
邱非侧过脸,安抚般吻了一下他的侧脸,下腹贲得近乎生疼:“有一段时间没做,先忍一忍。”
金尊玉贵的帝王如今被他当作一件制冷的器具,水雾氤氲,男人的指节连带着胸腹都教他弄湿了个彻底。邱非用两指探进去的时候,乔一帆正巧抬头,晌午的日头正好,孟冬节气将原本刺眼的光线遮挡几分,余下几缕碎光便打在邱非的眉眼上头,一径滑向他的鼻翼和被咬红的唇,小皇帝被这束光打得俊俏又色情,焦渴依旧的穴肉一经探索便欣欣然挤压着将其裹缠住,被挤压开的水液顺着指节溢出体表,液体“啵”一声往外窜动的音效在气息声中仍然明晰。白日宣淫乔一帆后知后觉地有点儿害臊。他一羞,瘫软在人怀里的躯体便动了,连带着湿滑的腿心,仿佛主动将那两截指根更深地顶进去,直直将三段指节全都没入吞吃。扩张的节奏有些急,邱非蹙眉,揽着他的腰将人拉进怀里维稳,又问:“别动,刚才疼吗?”
“没事儿,”乔一帆的脑袋挤在他胸膛,来回摇头,半张的唇同穴口一样湿漉漉地挨近对方,磨人的前戏让他几乎耐心告罄,“快一点儿——直接”
“直接什么?”
日光让他的羞耻心回归一些,乔一帆咬他的心口,声如蚊叮:“直接进来啊。”
邱非直觉自己被啃咬过的心口是教发春撒欢的猫挠了,半点不痛,反倒有些食髓知味,恨不得能再被挠一记。他不着急应和,两指作剪试探着将丝绒般柔滑的甬道再度拓宽一些,果不其然,穴口噗叽一声,再度吐出一滩浪荡的清液,连带着内壁也应激性地抽动起来。乔一帆听见了,红着耳根不想说话。
“松一下。”如同一种情色的双关语,邱非拍拍他绷直的脊背,埋进他身体的手试探着抽出去。乔一帆的腿根被汗液与性液打得黏滑,不方便维持姿势,邱非伸手,带着弓茧的虎口摩挲过他的大腿,将那些过早便喷涌而出的液体往旁侧推挤出去,化为皮肤上薄薄的一道,留下湿凉黏腻的触感。乔一帆被他的动作弄到发抖,身体内部连带着肌肤表层都开始痒。他的双眼同样有些湿润,再不能得到彻底的纾解便近乎能够落下泪来,索性闭紧了,以免日光的直射。世界陷入昏暗,邱非的性器贴近大腿根带来的触感分外清晰,完好的左手不受控地攥紧了薄被,腰肢本能地向上拱起一些,抵在大腿的臀部收紧,微微抬起的脚背绷住,近似痉挛的酥麻感顺着经脉流淌。乔一帆先前那些细雨一般缠绵的小动作成果斐然,他哆嗦着喘出声,锁骨与喉结被汗打湿,内壁艰难地伸缩又舒张,终于含进了半截柱头。久违的被侵占的快感开始堆积在宫腔,乔一帆有些懵懂地想,我这是在干什么?行敦伦之礼,和谁呢?邱非——真的是邱非吗?邱非是我的夫君吗?雨露期的地坤愈发情感纤细,视野的黑暗加剧了这种焦灼与不安全感,心脏被万般情绪挤压出钝痛,跳得太快,也不知雨露期的身体异常能否掩盖他的心动过速。乔一帆多少感到慌张,正打算睁眼的时候,邱非微微低头,嘴唇吻在了他的肩膀。
他坠马时身体右侧着地,往后不至于留疤,然而那些擦伤接近愈合时带来的疮口仍然攀援在他的臂膀,算不上丑陋,但也绝对不美观。乔一帆瑟缩着喘了口气,像是被烫到了,埋首在邱非怀中的睫毛眨动几下,眼睑松垂。他不再试图睁开眼,不知何时应激性绷紧的腰脊缓缓松劲,然而肉道仍然吃得有些难,往里头推进的时候总让他觉得自己的下体似乎也被撑成了一个淫靡的性状。顶到底的时候,乔一帆只觉整个人都被抻平了,占满了,仿佛想要更好地体悟这种感觉,他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肚腹,妥帖的饮食和被顶入的姿态让那儿隐隐散发出饱胀感。邱非似乎在忍受某种本能的冲动,挺进和抽出的姿态都带着勉强,乔一帆有些想笑,用手攀住了他的后背,水蛇一般贴近,又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这个姿势下,他全然是将自己的腺体送到了天乾的口舌之中。那儿仍覆盖着一个标记,只是牙印早已淡去,仅留下乌木气味丝丝缕缕地渗透躯体。乔一帆拿脑袋拱了拱邱非的脖颈和侧脸,后者发出一个鼻腔音,终于垂首,牙腔咬进柔软的颈部,将那股教人宽心的信引大股大股地注入进去。邱非的信引是木质香气,在皇室的雍容中裹挟着一种公允而无从偏私的端正气派,乔一帆的体温带着不寻常的热度,那股澎湃的水汽同他人的信引毫无芥蒂地杂糅起来,潮水般涌动的情潮浇灌而下,乔一帆的手指开始打颤。躯体陷进邱非怀里,腺体被碾磨,宫腔被占有,几乎不会有比这更亲密的时刻了,右臂因为躯体僵硬而生出一股酸麻感,乔一帆隐晦地甩了甩手,邱非却不知怎么看见了这一幕,他松开牙,本能地拿舌尖舔了舔腺体,声音因为快感的侵袭而变得沙哑起来:“右臂疼吗,我轻一点。”
“没有呃嗯只是,有点儿麻了,”乔一帆呜咽,看起来好像被肏弄得有点儿昏乱,“臣妾——有罪。”
邱非问:“什么?”
乔一帆简直像是在哭了,然而并没有眼泪,声音软绵绵的,脸与嗓音都很嫩,只是眉宇间覆着艳色,方不至于让人误会他是否正值舞象之年:“我自重不了陛下不要轻。”
话有些没头没尾,邱非福至心灵,笑道:“还记得那一茬,这时候都没忘?记仇。”
邱非调笑他的时候仍不忘依照他的指令行事,做得果然比方才几下更重,地坤因为姿势全然大张着腿,无从躲避,小腿的任何颤抖都因为肌肤相贴而很好地传递过去。性器在软而滑的穴道中再度抽送,径直往深处碾磨而过,在今日首次蓄意而明确地碾磨凸起的腺体,带出数道黏腻的淫液。乔一帆大幅度地抖了一下,汗渍顺着额角滑至鼻翼,又坠落下来,摔进两人相贴的胸膛里。他抬起头,用茫然的、不知是满意还是哀怨的眼神盯着他,一双杏眼盛满了晃动的水渍:“呃我就是记仇你,你让一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