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2 / 10)
汗或者熏香味道,那是他的信引,如同涨潮的流水,一潮一潮冲击着堤坝后的理智。
邱非的双手青筋浮起,贲张出浅浅的脉络。他沉声说:“养心殿。”
乔一帆走近他一步:“为何不是坤宁宫,抑或今晚便宿在这里?”
邱非额角有汗液淌下,室内仅在两侧点了烛火,夜晚便显得昏晦,在初秋连带着产生寂寥之感。而心跳是快的,汗是烫的,将他从那种如影随形的孤寂之中拽离。乔一帆走至他身旁,眼尾勾着欲色,神情却是纯然的好奇:“陛下从前咬我,却不标记我,如今为什么不肯在易感期用我?”
邱非忍无可忍地伸手搭在他肩膀,想推他,只是用的力气不大,没能推动:“离我远些别逗我了。”
乔一帆贴近他,不知是否预料到此刻,那衣衫极度单薄,晚风透过窗棂掀开一角布料,便透出月白色中带着桃红的肌肤。薄薄的皮肤温度连带着细小的绒毛,在这样贴近的距离下,即使并未碰触,存在感却仍然鲜明。乔一帆笑得有些狡黠,仿佛一只要来偷花蜜的蝴蝶:“没有逗你,我很认真地在提议。御医教过我,天乾压抑易感期只会导致更大的情绪起伏,难免酿出祸端。陛下今早开朝会的时候失控了,是吗?您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拖到现在,不叫御医来配药,也不愿找我,想要自己忍下来。帝王之道果然处处是修行,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人伦欲望也要泯灭,才算得上合格。”
乔一帆的问句里有着笃定的语气,邱非的嗓音却是低哑的,带着一些抗拒:“我不能不能对我的臣子做这些。”
乔一帆执起那双抗拒姿态的手,将虎口位置放在唇侧吻了一口:“我是您的臣子,但必要的时刻,我也可以重新做回陛下的妻子。我是臣,也是妾,随意取用就好。”
邱非坚持:“这太无赖。”
“那你赖吧,我受着呢。”乔一帆吻他的虎口,而后是手腕,沿着青筋的脉络而上,嘴唇贴在他的下颌,留下湿漉漉的一道雾气。
邱非看着他,露出有些恼怒与委屈混杂的神色:“你也耍赖皮。”
易感期的天乾总是会有各种有趣的反应,显然皇帝陛下在这种时刻就会变得额外孩子气,但是足够耿直,也足够可爱,乔一帆顶着已经湿透的身体将自己陷进对方的怀抱里,口腔因为呼吸而呵出轻薄的雾气。他净过口,如今呼吸里仅剩下竹香,一点烟火气,以及潮湿的露水质感。那呼吸最终也落进邱非轻抿的唇腔里。
他们嘴唇相贴,比起接吻更仿佛是交换了一口迷茫的吐息。乔一帆正要更深地吻下去,邱非却轻轻侧过一遍脸来,语调含混道:“不要,脏。”
这是他母妃厮混的居所,即便多了不少乔一帆添置的物件,邱非仍本能地不愿在这间小室中放纵自己的欲望。
乔一帆的心跳停摆一瞬,以为自己遭到了厌弃,然而邱非却不做更多解释,只是拽住了他的手,下一刻又将人打横抱起,径直走出竹室,最终将怀里的地坤放进水池里。乔一帆早在最初便用手环绕着挽住了邱非的脖颈,下坠时也没松开,连带着将天子也一并拽进水池里。
乔一帆呛了口水,露出轻微痛苦的神色蹙着眉,自胸腔中被水流榨出一声轻吟,刚想说话,转瞬却被邱非吻在了脖颈,两人又跌进池水里去。陷入迷路的天子半是亲吻便是啃咬地舔在那块肌肤,很快便将喉结周遭咬出层叠的齿痕,乔一帆在水面里扬起脖颈,不住地颤抖,才终于在窒息感中被邱非托起,剧烈地呼吸。
邱非歪了歪头,在他因为缺氧而愈发红润的侧脸吻了一口,便又去啃噬乔一帆红肿的锁骨两端,这位陛下似乎不懂得如何与人亲近,只知道将他像一道甜点那样拆吃入腹,齿列便是刀叉,将柔软的皮肤表层切割成老饕乐意看见的形状。
“呃——!”乔一帆痛呼一声,邱非本能地伸手扣住了他的腕骨,而后俯身径直咬破了他的后颈。
地坤的后颈如今已经柔软得如同最为熟烂的软桃,轻易便能戳刺进去。受到刺激的腺体应激性地分泌出信引,比温泉水更显潮润的气味便这样涌进邱非的口腔。乔一帆皱眉可怜地支吾了两声,却被邱非的指节伸进了嘴巴里头将那些呼喊都掩蔽。兜不住的津液顺着天子的指节淌落,乔一帆在那阵空茫里恍惚片刻,想到那句戏文里流传的人生四大乐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们俩人此生都不会再有金榜题名的可能,然而其他几项乐趣却俨然已经体验个遍,邱非打开他的腺体时仿佛遇到过旱灾似的,犬齿不停碾磨着那块软肉,想要再往里探进去一些,要将那流淌的无法具现化的温液全部饮进喉腔里头。乔一帆的信引起先是汪泉眼,尽管在滴落,却仍然让邱非感到干涸,齿列难耐地在其间摩挲,焦躁却不得入。
乔一帆仰头长长地喘了口气,如果邱非足够清醒,就会发现他往日守礼庄重的皇后此刻如同秦楼楚馆里的舞女那样轻佻地勾开了自己的腰带,将那身湿透的衣摆敞开,露出光洁的胸膛与大腿。勃起的性器连带着渗出的前精湿漉漉地蹭在天子的腰腹,到这一步最为纯粹的勾引为止,从未有过通房丫鬟的邱非终于领略到真谛,学着乔一帆的引导也褪下了自己的外裳,将彼此勃起的性器颤悠悠地抵道一块,冠状沟摩挲着嵌向对方的铃口,激得两人都倒喘了一口气。
乔一帆脱力般搂着他的脖颈,脑袋埋在邱非的锁骨处喘息,不敢再去吻他的嘴唇。另一双手却五指紧扣着邱非的手,而后引导当今天子去握住两人互相摩擦的性器。邱非已经习惯压抑自己的一切欲望,连带着性欲,他的阴茎呈现出怒张的可怖形态,然而颜色却很漂亮,显示出一些生涩。乔一帆用两人交叠的手上下撸动性器,自己先射了一次,又将精液用作润滑,颤巍巍地伸出黏糊糊的手指往后穴里探。邱非没有说话,乔一帆也只是呻吟,好在前者如今已经神志不大清醒,乔一帆才不会感觉到一种谄媚到近乎下贱的狼狈。润滑时,乔一帆的下半身不住地顺着指节的进出来回撞击在邱非的髋部,没等他收拾完毕,沉默的天乾已经捏住他的腰,将自己埋进了乔一帆的体内。
“唔哈啊——”乔一帆的身体早已做好准备,并不觉得痛,只是有种经年累月的念想终于被填满一半罅隙的满足感,陌生的器具将后穴的褶皱层层抹平深入,他在那瞬间便哭了。邱非一边拿性器操他,一边却用手去抹他的眼泪,似乎有些好奇,又用舌头舔舐自己的指节,却只能尝到微咸的体液气味,并没有那股他渴望的水流味道。
两人覆着华贵的衣袍,如两匹兽类那样在水液中交欢,溅起的水潮顺着进出的频率浮动而来,又裹挟着未尽的欲望退潮而去,让人只能在空虚与焦躁中等待下一轮的高潮。乔一帆流着泪抽搐不止时,邱非俯身,再度咬住了他的腺体,血液混着精液滴落而下,被操开的身体连带着信引的味道都愈发甜润。邱非闷哼了一声,颇为满足地在这股潮水的涌流中随心飘屏。属于天乾的木质香气顺着齿列被填埋进地坤的身体,连带着的是射入甬道内的精液。乔一帆上半身与下半身的性腺同时被填满,双眼失焦地瘫软在他怀里,还没从灭顶的快感中回过神,却感觉到埋进自己体内的东西又有了膨胀的迹象。
“不好累唔!”乔一帆本能地想要往外逃,邱非却掰着他的腰将他更深地往里头撞回去,性器抵在前列腺部位狠狠碾过,带出大把腥甜的水液与被打成沫的精斑。他失重地跌倒在池边,被邱非掰着一只腿抬起来肏进去,又让彼此都射了一次,这样的姿势有些过激,尽管乔一帆的身体素质在地坤中绝对算得上出众,易感期的天乾却仿佛食髓知味那般锢着他做个不停。
荒唐的淫行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