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19)
流地噙上那在眼前晃动的软红,叼起口感细腻弹牙的朱果。他含在口中用力地吸吮,又以舌尖推抵之上细小的乳孔,果不其然觉到掌中的腰肢扭转挣动,最终如水般软化在自己暖热的臂弯。
身下侵犯的动作自进入后便几乎少停,变换着角度戳刺碾动敏感的穴壁,任腔道时收时放严丝合缝地缠咬包裹住肉茎,再浇盖上花腔深处沁出的水淋淋的情液。哪怕那穴因过激的快感受不住似的痉挛着锁紧了肉棒,百里守约仍是毫不留情地破开绞缠的内壁,一次次顶到更深处去。
鞭挞征服间,百里守约的胯骨一次次撞上铠的臀尖,那蜜穴吞没全根肉茎后,欲把两侧囊袋也含进去似的,任饱满双囊挤压紧实的臀肉。百里守约动情地低叹,双手滑下握了他两瓣臀,用力向两边掰扯,把殷红的穴口褶皱几近撑平摊开,伴随着更深更急的顶肏,直恨不得整个人都没入那湿热销魂之地。
“嗯……慢、慢点——守约……”
“阿铠……里面好软、好热……”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静谧夜间显得尤为响亮,与一人似叹似泣的呻吟、另一人渐沉渐闷的喘息叠在一起,点燃一室的淫靡。
快感一波波重击脑海,百里守约速度也愈加急快,锁了眉挺了腰在那因频繁的痉挛极度绞紧的内部冲刺着,纤长葱指扶在脑后穿过铠泛着月白流光的长发,他偏过头,与胯下堪称凶猛的进犯截然不同地,堪称温柔怜惜地以吻封缄了那微张着引诱了自己许久的红润唇瓣。
一盏凤灯随夏日晚间清风摇摇晃晃,夜,还很长很长。
百里守约倒是没想到,两人的马车刚进到寥无人烟的远郊,就有人送了他一份“惊喜”。
朱雀楼主楼设于京城,其名“盘阳宫”,下又设七十二阁,皆以茶馆酒家形式存立,可谓于全国皆有耳目,号称“江湖四海,无事不知”。楼内弟子也是个个目清耳灵,轻功一绝,而贵为楼主的百里守约,更是其中闻名遐迩的佼佼者,可称得上无人能出其右。
只见转瞬之间,他便以臂撑板高跃而起——还顺手捞了几个被崩到车辕上的卵石——直朝突然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将马车围成一圈、不由分说便发动进攻的黑衣蒙面人掷去。
指尖弹动的须臾之间,地上便倒了三两个被击中穴道的黑衣人。百里守约就地取材,一手石子打得如子弹般精准有力,绣于雪白广袖长袍上的艳红朱雀上下翻飞,身形轻巧如朱鸟翩跹,于黑衣间穿梭来去,竟以一人之力将那一群人都耍得团团乱转,连他的半片衣角都触摸不到。
听闻动静顷刻便把头从车帘中探出查看的铠,看见的便是如此一出朱雀戏乌鸦的好戏。
他见状欲跳下车轴,却不慎扯动了昨晚过度使用的部位,带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软。于是黑了脸提了剑像个冷面煞神一般直跃了出去,一甩剑鞘横劈而过,干脆利落地打晕了一个冲自己扑过来的黑衣人。
平心而论,他们昨夜的确荒唐了些,在床上做完后,清理时又情不自禁地在浴池中云雨亲热了一番,待到两个人终于换了干净的亵衣倒在被下人清理干净的温暖床铺上时,已是天光渐熹了。
饶是百里守约为他细细抹了膏药揉按了腰,又相拥着一觉睡过了晌午,才不紧不慢地出发,但此时骤然动武,多少还是不太好受,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源源不断传来不适感,扰得他内心烦乱不堪。
百里守约随手击晕一个欲从背后偷袭铠的黑衣人,用余光瞥见铠在外人看来依然战斗力爆表、却只有他能窥出偶尔破绽的动作,跟那俊美脸上明显不愉的神色,他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打算盘。
那帮人的目标显然并非是自己——自铠现身以后,便有人喊了一声“上!”,霎时间,便有八九人向他靠近,出手也较方才狠厉许多,哪怕是被自己缠住闪躲不开的,也一边后撤躲避,一边不动声色地意欲往铠那边进攻。
居然想在自己面前动阿铠。
不复方才如戏耍般的悠闲,百里守约身上手上动作更快更狠,眼尾也危险地半眯起来。
虽然内心知道以二人的武功,这些人不至造成实质威胁,但毕竟人数众多,此刻正像堆苍蝇般围着铠追逐缠斗,自己昨日又做得太狠,若是他不慎受了伤……
百里守约不欲再想下去,他眉眼一转,扬手易如反掌地撇了那几个意图拖住自己的黑衣人,片刻间,便如鬼魅般飘了过去,擒了他们中方才出声、状似为首的那个,长臂一伸,指间袖箭就不偏不倚地抵在了那人咽喉处。
那头目要害转瞬便被人拿捏,但利刃却并未直接划破喉咙,反倒是一道低沉男声在耳畔响起,暗含怒意:“玄衣盟,竟想在本座面前,动本座的人?”
玄衣盟,号称“暗夜玄衣”,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素来杀人如麻,来去如风,故而虽人人听闻,但真能辨出其组织者却少之甚少。此组织一向不辨孰是孰非,独以财独尊,做的全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生意,而这些生意中,有的是需要人头的,有的则是不需要的。
身为江湖情报头子,百里守约自然知其组织,却并未与玄衣盟真正打过交道,向来无甚过节。方才几番交手,发现来人虽欲对铠下杀手,却并非恨意浓重,又结合他们轻功身法、出手招式,轻易便识破其身份——想来是受雇于人,才跑来给他添堵。
遣散了所有下属又亲自赶车,本想求个真正的二人世界,顺便让他的阿铠在路上好好休息一下的,结果冒出了这么些不速之客触霉头不说,还妄想在他面前动他的人。从未料到自己竟成了一单单子的百里守约越想脾气越上头,手上也下了狠劲,在那头目颈前拉下深深一道血痕。
“本座素来中立,不欲与玄衣盟结仇,但若是伤了本座夫人分毫,”向后斜睨一眼仍在与人缠斗并未过多注意这边的铠,百里守约贴在头目耳边,如夺命鬼煞般低声道,“便叫贵盟统统有来无回。”
“多有得罪,请百里楼主见谅。”受制于人,黑衣人未再与他相搏,只道,“雇主业已料到于您手下必捉人不成,便说把这胸前令牌交于您。”
手指隔了衣袖摸上那人胸口内袋,一眼都懒得多看地把令牌收入袖中,百里守约冷哼一声,扣住他脖颈的手松开,掌心顺势一转,直重重推上脊背。
“滚。”
那头目也不再纠缠,只高喝一声“走!”,几乎片刻,余下还没被打晕的人便如来时从天而降那般,转瞬便无影无踪了。
刀柄一劈放倒一个没来得及逃走的倒霉蛋,铠没有再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抱臂环胸看向百里守约,挑眉以代问询。
“不过是一些江湖宵小,见讨不到便宜跑得比谁都快。”百里守约向他凑过去,伸臂亲昵地搂上他的腰,如沐春风的噙笑模样与方才出口威胁时的狠戾判若两人,“阿铠腰还酸吗?我给你揉揉。”
任由百里守约揽了自己,手掌扶在后腰处不轻不重地揉捏,铠敛眸,看向被敲晕倒了一地的黑衣人:“怎么处理?”
“绑了挂到树上教训一下便是,若是阿铠实在不解气,那……”百里守约拖了长调,以掌抵颈,做了个“咔”的手势。
知他不过是故意逗弄自己,铠也不恼,只凉飕飕道:“殊不知在朱雀尊上心中,在下竟是如此嗜杀残暴之人。”
“夫人自然宅心仁厚,”纵然因称谓不当被瞪了一眼,百里守约仍是偏头望了怀里人,嬉笑着接下去,“是为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自知在百里守约那里,口头永远难讨到便宜,铠不再理会他,弯腰就欲去抓一个昏迷的黑衣人。
“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