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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欢被怎样对待?”
楚翰飞挺了挺身子,直视着宋珵美:“我不喜欢被别人怎样。我喜欢做主动的那方。但这是一个悖论,因为在这里我不可能主动。”
宋珵美说:“磨合的时期总是需要多一些的g0u通。施修能昨天已经说过,我们需要的是主动的狗。”
楚翰飞笑了:“我想我说的主动可能跟你们理解的主动不一样。你们或许需要一条主动迎合你们的狗,但我说的主动是指,自由,和能掌控全局。”
“算了,”楚翰飞继续说:“根据协议,你们不会g涉我的本职工作。我现在要去工作了,你不要来打扰我,我很忙。”
说完,不等宋珵美的回答,她就起身离开。
宋珵美看着楚翰飞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楚翰飞的本职工作是和几个合伙人一起创业,共同经营一间私人艺术咨询公司。
她有艺术史和哲学的背景,能根据自己丰富的知识为收藏家客户找到合适的艺术家和作品。再加上,她的团队是全nvx的bds8实践者,她们不但能为艺术家和收藏家牵线搭桥,也会创造与她们个人ai好相关的作品。从文字,图像,影片到互动展览都有涉猎。
经营一段时间后,她们也找到了固定的客户群,是一些与她们志同道合的探索者和ai好者。
楚翰飞很喜欢她的本职工作,也为自己能在喜欢的领域上深耕而感到骄傲。
讽刺的是,原本好好的生活,竟然因为父亲背债被打乱了节奏,自己要沦落到当男人玩物的地步。
开始团队会议的时候,其他几个合伙人没有直接开始讲工作,反而纷纷开始关心起她的jg神状况。
穆清是最先开口的:“翰飞,你怎么样?需要一些时间休息和调整吗?”
穆清是楚翰飞同年的玩伴,两人一起成长,读书,再到现在的合作创业,已经陪伴彼此多年,无话不谈。
对楚翰飞来说,她是一个很可贵的知己。
楚翰飞摇摇头:“对现在的我来说,工作反而是一种休息。”
楚翰飞简要提了一下昨晚的情况,几位合伙人纷纷表示她们会一直当她的情感支持,希望她很快就能把这关给度过去。
“等一下,”穆清突然露出震惊的表情:“翰飞,这个叫施修能的就是你那三个金主之一?”
楚翰飞点点头。
穆清继续说:“他今天请助理联系了我们,想跟我们定制作品。”
楚翰飞皱起眉头:“把资料上传到系统,我们一起来看看。”
施修能并没有耍花招,他是真的做了调查,了解了楚翰飞的公司的业务,并且看了她们团队的作品集。
他要求她们团队来参与他们三个对楚翰飞调教的过程,并制作成艺术作品供他们收藏,形式不限。
楚翰飞仔细读完资料以后有点无语:“……这几个人,不光介入我的生活,还要介入我的工作。”
穆清说:“你要觉得不舒服,我们就推掉,也不缺这个钱。实在不行,我们g脆陪你出去躲躲?”
楚翰飞很无奈:“我现在已经是被禁足的状态了。被推到了这一步,与其躲,还不如迎头应对。最坏也不过把我玩si,我又不怕si。”
这是房间里的大象的问题。她们身为nv人,无论看上去爬得多高,取得了多少成就,却还是会因为x别的原因被那帮制定规则的家伙圈住玩弄,并且不受任何保障。
但楚翰飞不太害怕。她深陷如此境地,是感到不舒服,可是她的优点就是不畏惧那些人特别畏惧的si。
“接下吧。穆清,你愿意亲自来帮我吗?我们商量一下具t的方案,以及创作形式,既然要做,就好好做。”
“我也很想要在这次难得的经验里知道,我的深度和广度到底能扩展到哪里。”
楚翰飞忙完工作,走出房门,从走廊往下看,刚好可以看见宋珵美在客厅画画。
他赤着脚,微长的头发被扎成小辫,露出棱角分明的侧脸。
而旁边乱七八糟地堆着画具。在这混乱当中,他看起来完全沉浸在宁静的心流里,手不知疲倦地挥动着。
楚翰飞放轻动作,走到他身边,好奇他在画什么。
他画得很ch0u象,但楚翰飞能从他使用的se彩和纷飞的线条当中感受到他想传达的频率和能量。
她从画里感受到一gu沉重的郁闷,以及很多的痛苦。
联想起宋珵美的身份和他在家庭中b较边缘的地位,她觉得有些感慨。
宋珵美手边放着一本打开着的诗集,楚翰飞拿起来读:
“当我与世长辞
你将忘记我的面容
忘记所有美妙的歌
忘记流水淌行
我那香甜沁人的梦里
你曾是y郁的
所以我暗中为你窃一抹彩虹
将我的人生变成一首长歌
我将在渠流间
携光明同行
打破黑夜的寂静
与白日同行”
“我画的是我梦中的ai人眼中的我。”宋珵美搁下笔,开口说道。
楚翰飞放下诗集:“你梦中的ai人?无论是象征还是实t,既然是ai你的人,那看到的该是如此y郁的一面吗?”
“你似乎有异议?”
楚翰飞摇头:“你自己的作品,我能有什么异议。”
宋珵美说:“请继续,我想听你的看法。”
楚翰飞说:“我只是觉得ai人眼中看到的或许会是更加明亮的东西。”
宋珵美问:“你怎么定义明亮?如那首诗里的描绘的,美妙的歌声,潺潺的流水,彩虹,白日,这些吗?”
“差不多吧。”
宋珵美起身,把楚翰飞按到旁边的沙发上,摘下自己的眼镜,用沾满颜料的手掌盖住她的眼睛。
音箱正好播放到jardd''''hiver,声音低沉的nv人悠悠地唱:
“我想在我所ai的冬季花园,亲吻你闪烁着的双眼”
宋珵美隔着自己的手掌,亲吻楚翰飞。
她能感受到那gu热流和颤抖。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碰他,在一片黑暗当中,毫无方向地探索。
宋珵美依然捂着她的眼睛,语速缓慢地诉说:“我不那么觉得。从小,我受到的教育就告诉我要心怀感恩地接受发生在我生命中的一切。然而,我看到的明明是争抢和厮杀,看到那些亲人已经坐拥很多却依然内心匮乏,仍不停地用各种畸形的方式向外索求。旁观这些游戏,让我觉得很疲惫。”
“后来是裴晏带我入的圈子。当我第一次在黑暗的房间里,看到被我用很粗糙的手法绑起来的nv人,注视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时,我察觉到了她对我的需要。那是我此生第一次尝到了带有快乐的满足感。”
“我想被需要,想被注视,想跟人建立更深层次的情感联结,而不是单纯因为财,se,或者表层的x1nyu望。”
楚翰飞耐心听完,然后问:“凭你自己,完全可以慢慢找到并建立你所期待的关系。为什么要跟他们合作,并且以这种方式呢?”
宋珵美把手拿开,没有直接回答。他注视了楚翰飞一会,花了几分钟,把自己调整为他该处在的状态,仿佛之前的脆弱只是一片幻影。
“七号,我们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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