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1 / 5)
当天快要收工时,谢国年忽然到谢明远的办公室来了一趟。
他之前一直行踪不定,尤其是这一到过年,各类应酬更是应接不暇,却还是到了奕年晃了一圈。
楼里只有一些老员工认识他,但这并不妨碍他那浑身张扬的气场。往贵宾专用梯里面一站,原先还偷偷打量的一些新员工立马就撤开了目光。
电梯直奔顶层谢明远的办公室而去。
办公室隔间和顶层靠外的都是巨大的落地窗,外面隐隐可以看到远处的h浦江。窗t擦的极为g净,仿若无物。
谢明远正支着手闭目靠在椅子扶手上假寐,忽然听见外面似乎传来了玻璃敲击的声音。
刚刚叫人把覃盏拖走不久,遮光帘也才刚刚拉开,谢国年就过来了。
谢明远心里有些不安,但面上却仍旧是不动声se。
他平时就几乎不怎么关心自己,现在亲自上门了,谢明远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他赶紧过去开门:“父亲。”
老谢的心情似乎挺不错。谢明远一开门,他身上那种由于长期x1烟而难以消除的烟味便伙着浓郁的古龙香水味闯入谢明远的嗅觉。
谢明远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回头便“啊嚏”地打了个喷嚏。
老谢的眼里满是笑意,“马上下班了吧。”
谢明远这些年早就习惯了他一会yyan怪气一会又和蔼可亲,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对这个集团老总最直接的心情反应。所以这么些年,他早就锻炼出了一眼就知道在他这个父亲面前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的本事。
“快了,就是还有些之前大伯父交代的事情有些棘手。”
“什么事?”
“就是一桩并购,伯父想要并购一家音乐制作公司,不是很大,但出过不少好作品。我就是觉得……虽然不大,但可能代价会花的有些大。”
他并没有说出现在公司的财政状况,他本身在这个公司里也没太多实权,全是那个王玳荷的大伯在当狗头军师,偏偏这位还总是眼高于顶,觉得自己身在王家,手握谢家产业,总想做出一番宏图伟业似的。
要不是王玳荷的父亲由于从政不得经商,也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
“这样啊。”谢国年不由有些尴尬,他早就知道那位是个闲不住的,本指望他在公司里压了谢明远一头就差不多可以了,但实在是太能捣腾。再加上刚刚在牌桌上听到别人家都在抱怨自家孩子不收心不听话,一想这孩子虽然自己这些年对他的关注少之又少,却一直很是听话,即使huax也是花的恰到好处,便顿觉有些愧疚。
“我今天来啊,本来是过年想让你回z市看看的,你也太久没有见过你妈了。那边最近也有一个市企业家的年会……你也就当……代我露个面吧。”
这话听起来谦虚随意,但谁又听不出里面刻意加上的赏识的意味呢?
以往都是公司的销售宣传活动让谢明远做活招牌,偶尔去企业家年会也是谢国年带着。试想,你身边都有个老的了,谁还会把攀附的目光投到你的身上?
他们目光里会有赏识,会有赞许,但唯独不会有的是热络。
听到这话的谢明远脸上却是恰如其分地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笑容,嘴上又加了一句:“爸,我这……不知道做不做得好呀。”
这声爸叫得谢国年有些呆滞,但随后有反应过来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去吧。”
除夕很快就到了。
f市街道上的车也越发少了,但显而易见的是,每天夜晚的市中心,由于鑫悦的开业,而愈发热闹了。
清姐她们又上门了,所有人都在说着那天在鑫悦二楼的新鲜韵事,都说覃盏又不跟她们一起,简直太不厚道。
覃盏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但她没说她其实更不好意思在那种地方待长时间。但看着她们一直闹到天都暗下来,才只能赶鸭子似的把人都赶走。
把一行人嘻嘻哈哈地送到楼下,却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华彬。
一行人都很是惊讶,尤其是清姐:“彬哥,你不是说你忙就不来了的吗?”
自从覃盏那一次病了,大家几乎都是约定俗成地隔一段时间来覃盏这转一圈,覃盏这里离市中心不远,吃喝玩乐也多,倒成了大家默认的聚集地。
“你们都来了,再怎么样我也要来看看吧。”
有这句话就好,清姐一看有戏,就道:“覃盏看你还敢赶我们走,彬哥都来了,不不让我们再坐一会?我那刚刚一手烂牌净输钱了。”
覃盏只得略显局促地笑笑。
说实话,自从上回华彬带她去z市,她总觉得俩人的关系有点怪怪的。
心想再一起闹一闹也好,正准备说话,却不料华彬先开了口。
“你们先回去吧,天也不早了。我来找她也是说说事。”
等清姐几人离开,华彬才又看向覃盏。
两人间有些沉默,片刻后,还是华彬开了口。
“想走走吗?”
两人走到市中心的时候,覃盏还是忍不住问起了苏甜甜的事。
“那个nv人……谢明远送来了吗?”
冷风迎面吹来,街边的店铺里传出浪漫低沉的乐声。华彬侧目望去,就看到了门内暗哑但不失温馨的灯光。
是个不起眼的小酒吧。
他瞥了一眼门楣,“进去慢慢说?”
由于过年,本来就小的酒吧里更是冷清。但所幸各类酒水倒是齐全。华彬还是点了一杯他最喜欢的琴费士。又转头看向覃盏:“要喝点酒吗?”
覃盏有点想拒绝,但华彬已经再次发声:“不要拒绝嘛,nv孩子最好还是练点酒量,才会受欢迎的。”
见覃盏无言,便只当她默认了。
“那就来杯蓝莓茶。”又看向覃盏:“这个b较甜,就是度数有些高,你可以先试试。”
两人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便开始聊天。
说是聊天,但很大程度上是听华彬一个人说话。
“那个nv的我一点也不急,我只想让她最好一辈子就呆在谢明远边上的好。”
他看着覃盏满脸惊讶的神se笑道:“你别觉得谢明远把那个nv人给我送来是好心,他只是怕沾了一身腥而已。他这人就是这样,永远最能认得清现实。”
看到覃盏一口口小心翼翼地品尝着紫红se的酒t,酒t通过x1管,一点点被nv孩x1入口中。
又是取下围巾后露出的白皙脖颈,随着yetx1入,喉管吞咽,瓷白的肌肤包裹着血管经络起伏。
可能是喝得有些急了,有些辛辣的酒水直鼓鼓冲刷入喉,覃盏x1完一口便低低咳了起来。脸也在微暗的灯光下有了几分薄红。
华彬却是直直盯着她:“想听听我跟谢明远的事吗?当然还包括那个nv的。”
华彬先是低头抿了一口酒水。琴费士略带刺意的清爽感在他舌苔和喉间回荡,他一直很喜欢这种激凉刺激的味道,即使是在寒冬,也仿佛能洗涤心中丘壑。
“我还记得那时候快到夏天了。我们学校抓的松,不像你们学校,周末都要去上课。”
“马上都高三了,你们学校自然抓得紧。那时候我们学校的老师也挺会偷懒的,你们在我们放假的时候考完的卷子,回头就直接给我们当月考卷。”
“不过这也没什么,之前就有好几次我们学校都是拿你们学校出的卷子当大考卷,平时作业也有不少都是照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