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眼红(1 / 7)
一开始,长孙无垢没发现隔壁坐着的是喜儿。
直到杜月楼上来找人,他才发现出来迎接花旦的丫头竟是自己府上让人头疼的那位。
她跟他只是认识关系,长孙无垢这么安慰着自己,毕竟对方也非等闲之辈。
“喜儿,陪我去喝一杯!”杜月楼岂止是开心,今天演出这么jg彩全是因为这丫头终于来祠里见他了。
没等杜月楼拉着人要走,喜儿就被一个陌生男人给拽到一旁和他拉开距离。
“这位兄台不知为何要拉住我的朋友不放?”杜月楼摘掉头冠,泛着冷光的黑se虹膜直直盯住长孙无垢不放。
“你的朋友?”长孙无垢略微低沉的嗓音响起,唤回喜儿游离的思绪。
他怎么在这?!喜儿在心里艰难的sheny1n了一声,都躲到这里来了还能碰上,真是孽缘!
“二少爷,喜儿经常来二月祠听戏,小姐喜欢杜老板的戏,每回听完了我都会回去给小姐讲一遍。”喜儿往旁边撤了撤身子,也和无垢保持距离。
“你和他很熟?”
喜儿愣了一下,把头低下去,“杜老板是个好人,他知道小姐的情况,每次都叫我坐前面来听,所以”
“想必您就是鼎鼎有名的大将军长孙无垢吧,能来捧场真是令二月祠蓬荜生辉,”杜月楼轻轻将喜儿揽回来没再放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扣弄两下喜儿叫她不要害怕。
小nv人离开自己的保护范围,这只随时都可能发怒的狮子蹭地来了脾气,他看不惯杜月楼那副假笑的嘴脸,上去一把抓住对方领子按到墙上,“离她远一点!”
长孙无垢瞪向喜儿,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这一闹怕是又惊扰了这只胆小的兔子,往后几日又要躲着自己了。
“哎,无垢你这就不对了,”一直处在观望位置的萧明楼把扇子一合,遮掩着浅笑的嘴角从人群里走出来,喜儿一看是和蔼可亲的萧公子也来了,一下蹿到他身后跟什么似得。
“杜兄怎么看都不像是登徒子,俩人只不过是朋友关系,咱就别掺和了!”萧明楼的出现让周围吃瓜群众也小小惊呼起来,京城双楼齐聚二月祠,这可是从没有的事!
长孙无垢眉毛一竖,怎么今天萧明楼不站在自己这边,明明杜月楼这小子是个起了歹心的家伙,萧明楼怎的就看不出!
萧明楼见状,马上用扇子打掉无垢拽住衣领的手,连忙赔不是,“这样,今儿个各位看官的酒水小费都由我来出,各位玩的开心就好。”
杜月楼微微侧了一下头,他完全没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杜月楼朝喜儿眨眨眼,“走吧?”
“萧公子那我先失陪了,你快带着二少爷回去吧,我会早些回府的,”喜儿也不看无垢那张绿了的大长脸,特意绕开杵在原地不动的长孙无垢,一路小跑跟上走下楼去的那抹红。
萧明楼没有再看长孙无垢,转身从走廊另一侧走下楼,从后面跟上来的男人絮絮叨叨说他不够义气,直到萧明楼突然驻足,让他差点撞出个人仰马翻来,才把那张不消停的嘴闭上。
“钱记你账上。”
“你差这点钱吗?”
“无垢,要说你也三十整了,就一点也不猜透nv孩到底喜欢什么?”
炸了毛的长孙无垢嘴上叨叨着谁在乎她啊,实际上心里一个劲儿的泛酸水,那si丫头跟人就走,头也不回,是真不把自己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萧明楼没有再说话,打开扇子装模作样的扇了扇,叫下人遣散了围观的群众打道回府了,显然,这件事也把他闹的不太开心。
对于杜月楼而言,这一局他自然是赢家,平常待喜儿不薄,关键时刻选择他实属正常c作,要说会跟那个张牙舞爪的疯子走,他才是一万个不信。
大概是喝了几杯酒的缘故,喜儿的脸上带着一层浅薄的cha0红,非常非常的诱人,她额前的刘海显得这张小脸更加youchi,仔细看两眼会发现她脸颊上的小绒毛在烛光下都带着金边。
“前段时间怎么连个人影不见,”杜月楼缓缓开口,“从前可不是这样。”
“噢之前身t不太舒服,”喜儿没有多言,她可不想把最苦恼的事推给朋友一起分担。
“果然,我看你啊就是不会照顾自己,”杜月楼轻轻拍了拍喜儿的头,说道:“别喝太多,等下我让张全把你送回去。”
“或者,今儿个你留在我这,明天一早我随你同去府上坐坐?”他想得倒美,今晚把事儿办了,明天直接上门讨喜儿做媳妇。
喜儿起身端着梅子酒一步一虚走到杜月楼旁边的椅子前坐下,她慢悠悠的啜了一口酒:“月楼哥哥,今天这梅子酒怎么这么香呀。”
“哦?有多香?”
“b你身上的味道还要好闻!”
杜月楼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我还b不上这杯梅子酒?”喜儿年纪尚浅,每回让她喝这么一小盅都发蒙,今天的果酒许是酿的时间久了,有些醉人,没两口就让这小丫头胡言乱语起来。
“唔,月楼哥哥你是世上最好闻的!”喜儿把酒杯放下,一把抱住杜月楼胳膊来回摇晃,“你看你今儿个唱的那句多好呀,说‘月有y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说不准下次我就没办法再来戏院里玩了。”
听到这话,杜月楼的笑容瞬间凝固,“说说看,为什么不来。”
“嗯”喜儿两条秀气的眉毛紧皱一团,让杜老板心疼的去抹那处川字,“怕不是下回你再听到我消息,就是我成亲嫁给人做妾。”
杜月楼笑不出来,他一下就猜中男人是谁,这个小糊涂蛋个把月不来找自己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长孙无垢。
“我也没权利拒绝小姐啊,水秀呀,都帮我了,”喜儿苦笑道:“可他看起来还是不肯放过我。”
杜月楼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为什么偏偏不肯放过你?”
喜儿撒开抱着杜月楼胳膊的手,直gg的盯着男人看了几秒,然后哇地一声哭出来,就好像这段时间所有的苦闷顷刻间全都迸发出来了。
“月楼哥哥,喜儿、喜儿已经不g净了”喜儿擦掉眼泪可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我反抗,可是没有用。”
杜月楼凝视着喜儿,他眼里好像有什么深沉的暗se在翻滚,他没有说安慰的话,只是抬起手去一下下轻拍喜儿的后背。
“我自己都觉得脏,哪还有脸来看你啊!”
杜月楼修长的手指微微内扣,稍一用力就把喜儿揽进怀里,他的声音不自觉得压低了,仿佛这样能让nv孩冷静下来,“他碰你哪了?”
喜儿说不出口,就让杜月楼内心那把火烧的更旺。
他这辈子不说活的多顺利,可也没仇家,从前在戏班子里踩自己的那几个杂种后来都被他处理的g净,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怒火中烧。
杜月楼极少失态,除了在喜儿面前。
“小喜儿,什么是高贵,什么是wuhui?”杜月楼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说身t脏了那不叫脏,只要你的心没跟着他走,就还有救。”
喜儿的声音一下子急促起来,她抓起杜月楼的手放在自己的x口,“绝对没有动心!”
“没有就好,”杜月楼轻轻吐出这句话,然后下一秒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过,可以告诉月楼哥哥,他都碰你哪了吗?”
喜儿从来没见过杜月楼这样的笑容。
“我来检查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