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上)(1 / 7)
“哟,忧太,准备好了吗?我们就要出发了~”脸上蒙着绷带的白发教师手舞足蹈地招呼着我身边紧张不语的学生,紧接着他用高昂的玩笑语调对我说:“伊地老师,对孩子紧紧抓住不放的母亲可是会被讨厌的噢。”
“没有那回事,只是看着没有问题吧。我不会擅自出手。”我没太在意他带刺的话,只要他不擅自靠近让我心神danyan,我就不慌。
“就算老母j似的伊地老师冲动也没关系,反正你很弱嘛,跳起来也踢不到我的膝盖。”他摊摊手,笑嘻嘻地说。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幽默?
不过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因他的话感到不愉快,毕竟对学生的关心也是从实力的角度来考虑,b他弱小的人在他看来都相当平等地一视同仁了,时不时从他的玩笑里也能偶尔偷觑到他的漠视。
倒是真希好像有点对他的话产生不满想为我打抱不平,我赶紧打岔:“是,是。所以我们可以出发了吗?班主任大人,乙骨君和真希已经等很久了。”
因为我的加入,他随意打发了负责接送的伊地知先生,将这一责任赋予给了我。是的,当司机的正是身高155的我。因为他觉得我腿短,开车会给后座留下很充裕的位置,而他想坐在后面。于是不爽的真希便被赶到我身边的副驾坐了。
将他们先送到小学门口,我正想开走找个停车位再汇合,五条悟敲了敲主驾驶车窗,我连忙降下车窗弹出头等待他的嘱咐。
“不对我可ai的学生说些什么吗?”他g起一抹笑,我隐约察觉一丝针对我的嘲讽。他半靠在车门边,隔着绷带我判断不出他居高临下的眼神是否有在看我。
只想旁观,不打算参与他的授课计划的我,不得不赶鸭子上架地对两个被拉过来注意的学生露出温和又大方的笑,语气柔柔和和地说:“祝君武运昌隆,得胜归来。”
等我停好车,正看到街对面有家甜品店,心想着反正咒灵也会被解决不如去买点好吃的,一会儿犒劳犒劳乙骨和真希。我完全没有想要讨好五条悟的意思,只是恰好看到甜品店,恰好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上午下的那场大雪,经过了中午yanyan高照,已不那么白霜铺地,但气温却因为雪化而b早上愈发沍寒。五条悟已经展开了帐,在帐外的无人走过的校园门口的绿化带上踩雪,玩得不亦乐乎。未抬头,他便知是我来,极为自觉地拿走我手上的蛋糕的包装袋。听他发出nv子高中生一般‘kia~kia~是我最ai的草莓生n油~’等无意义的赞叹与语气词,然后做作地像jk们一样把蛋糕和n茶放在花坛边缘找角度摆拍发s,我已经心如止水,他做什么都见怪不怪了。
“忧太可是很敏锐的,别翻车了。”cha起一口松软蛋糕含进嘴里,五条悟含糊不清地对我提出善意的建议。“起码得拿出对杰那种程度的认真吧,伊地。”
“我检讨,是我疏忽,还好只是预告,唐突七海,你们懂。
16
七海身上有一gu好闻的味道。
是混合着极淡的香根草与劳丹脂后调的香水与si掉的咒灵的气味。
真有趣,因为人类的负面情绪所形成的咒灵丑得千奇百怪,甚至会将一些心理素质不过关的咒术师给吓到不敢动弹。但是被拔除后的残hui,闻起来却像太yan公公晒过后的被子的香气。或许就像龙涎香是最顶级的香水原料一个道理?
我忍不住在七海怀里深x1一口气,感觉从心灵到身t都暖洋洋的了。我真喜欢七海,他让我有种自己只是一届平凡人,仿佛什么风雨都有他撑着,即便我并不需要也不喜欢躲在别人的身后。但不妨碍我觉得任劳任怨的扛起责任的成年人相当可ai。我喜欢被保护的错觉。
当然,更喜欢掌握别人喜怒哀乐予夺生杀的权利。
我一直赖在他怀里不肯松手,贴紧在一起的衣物都被双人的t温捂热乎了,他无奈地0了0我的发顶,“我们今天早点回家?”
“那就跟平时一样了嘛,下班后想要更放松一点。”我不高兴地哼哼唧唧,顶着他的x口摇头。隔着薄薄的衬衣,我软软的脸颊磨蹭着他紧实的肌r0u,脑子里开始浮现ren的心猿意马。不妙哇,我现在这么强yu了吗?好在他也不完全无动于衷,被我蹭到的x肌腹肌不自觉地绷紧,揽着我后背的手臂也变得僵y微微颤抖。不用抬头都知道他表情肯定没什么变化,就会装模作样。
“……那你决定。”
真是毫无情趣又直男的发言,这也是他可ai的地方。
“唔,那,还是回家吧。”与七海悠闲地从咒高地界的盘山路走下山,眼见着昏h的晚霞逐渐变成我眼睛颜se的靛蓝,路上没有行人,只有几只不知藏在何处的鸟雀发出一声突兀的长鸣与飒飒草木声。我十分不擅长用语言形容此刻的感受,我们十指交握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奇妙地让我x腔充斥着一gu酸涩的涨意。“如果经过了花店,我想去看看。”
“好。”他稳重得像是一座山,这些年也愈发少对我提出的要求作出反对的建议,总是沉默做好要求他做的事情。自从发愿要让我一直看不顺眼的世界作出改变,我身边的声音从一开始大家都还迷茫中0索前行的路,到逐渐按照我的意志行事。我时常反思是否是我过于专断独行,还是被众人认可了行径路线的正确x。事到如今,我还算成功地满足了大多数人的意愿,也将我希望的变化逐渐化为现实。
我不禁患得患失起最初的同伴们若是与我分道扬镳,我该如何自处。
用ai情,友情,亲情任意一种来笼统概括这情感实在不合适,也没有一种除了同伴以外合适的身份来定义,友人太远,亲人太近,恋人不够排他。b如五条悟,我愿意满足他几乎所有的任x要求,但绝不愿意对他提起一句喜ai。b如夏油七海,我愿意为他们两肋cha刀牺牲x命,愿意拥有r0ut上的联系,但也就只是这样,我不愿意为他们放弃我现在所追求的理想事业。再b如硝子歌姬冥冥这些我事业与jg神上的同伴,我愿意为她们与更多的其他人向这不公的阶级不公的老天去抗争,但不愿意将她们保护在g净纯粹的正义净土。她们从未向我抱怨什么,只是坦然接受了与我一同接手有违道德1un1i的肮脏。
呜呜呜,我的姐妹们真好。当你觉得只有自己对某件事心怀怨恨时,发现你以为保护的人也手里握起利刃愿意与你一同战斗,你的原则与目标便是她们的,那一刻多么像是做梦般美妙。b起只是将你当作珍宝保护的骑士,果然还是志同道合的共犯,更加令人心动。
我的思绪飘散老远,就连什么时候七海又戴上了他那副显得特别老年中二病的钓鱼望远眼镜都没发现。他眼前的那俩绿se镜片像灯泡一般走在路上极其醒目,偏生他恍若未觉。我们已经从山上下来搭上了去往东京市区的电车,是路人频频回头的注视拉回了我的注意力。对于别人异样的眼光,我只有回以更加亲近地挽住七海。
仗着早年的飞来横财,我在市区等各种地方投资了不少固定资产,诸如医院办公大楼之类。后来随着公司发展也用公司名义购置了不少住宅提供给员工落脚,自然也给自己人留了一些不错的房子。虽然b不上五条他家大家贵族那般富贵b人,但有属于自己的一隅蜗居也很满足。
今天说好要去七海家过夜,他之前为了在金融公司工作,在临近市中心的地方购置的住宅,离车站还挺近。没想到这平时的幸事,此时却成了他的灾难。
事情要从出来车站说起。
尽管讨厌加班,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