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失态(1 / 17)
突如其来的宇文yan似乎压根儿不介意季怜惜在场,顾自与杜寒嫣嘘寒问暖。
季怜惜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着痕迹地往後退了一步,这下杜寒嫣便不在伞的范围内了。
杜寒嫣当然发觉了事情的不妥,她轻手轻脚地挣开宇文yan的束缚,眼神迅速地瞄了季怜惜一眼,发现她平静的脸蛋上看不出一点涟漪,但她眼底的波澜却令人无法忽视。
任谁不喜欢她都可以,唯独不想被季怜惜讨厌。
这是此时杜寒嫣心中的唯一念头。
但太子殿下也不是自己能无礼的对象,於是她轻声哄道:「夫君怎麽也在这里呢?天气寒冷,万万不可冻着了。」
「刚下朝呢。别说这个了,寒儿等会儿过来欢yan殿,本太子替你取暖。」言下之意非常清楚,可是杜寒嫣可不能就这样丢下季怜惜,她支吾其词,望向她的方向。
季怜惜沉着眼神,只静默不语。
杜寒嫣急切着想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想与她为敌,连忙说:「但我正在和季姐姐散步呢,太子殿下您也说了,让我们好好相处的吧?」
宇文yan这才抬眸看了季怜惜,「确实是这样没错。」他见着季怜惜在雪中,因冷空气而红润的脸颊,显得鲜nengyu滴,接着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昨晚原本要找季怜惜的事。他抬手扶住了季怜惜的脸颊:「怜儿近来越发越诱人了。」
打从心底的厌恶感骗不了人,当季怜惜险些表露出来时,杜寒嫣突然抱住了宇文yan的手臂,甜声道:「不过b起季姐姐,我更想陪伴夫君啊。」
宇文yan挑了挑眉头,轻点杜寒嫣的鼻头道:「不可以说这种话,怜儿也很重要的。」
对b此刻情境,这句话显得格外讽刺。
方才杜寒嫣的一句「更想陪伴夫君」毫无疑问地有些刺痛了她的心。
季怜惜实在无法捉0杜寒嫣的心思,当她以为对方是自己的同伴时,她却又狠狠粉碎自己的自以为是。
她微微皱起眉默默看着杜寒嫣,似乎看得更久一些,就能看透她的想法。
而对方一次也没看向自己,专心谄媚着太子殿下。
被甜言蜜语攻陷了的宇文yan,故做为难地答应与杜寒嫣回去,带着歉意与季怜惜告辞,独留她一人伫立於雪花中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娘娘……」月儿在一旁轻声唤了唤。
「回去吧。」季怜惜隐忍地闭了闭眼,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犹豫,因而错过了杜寒嫣偷偷投注的视线。
见季怜惜离开,她收回了视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连一旁的太子与她说话都没听闻。
接下来好几天,都不见杜寒嫣。
手中的书卷已经好一阵子没翻页了,但季怜惜还是专心致志地盯着,看似正在仔细钻研内文。光是这样便算了,月儿发现连在午後的休闲活动中,娘娘都有些不对劲。
正在与季怜惜对弈的雪儿觉得脚快坐得发麻了。
真是怪了!这棋局自己走的步棋有厉害到要让娘娘想这麽久吗?
在旁观战的月儿首先看不下去,她戳了戳雪儿,示意她看向娘娘。
才发现她看似认真地盯着棋盘,眼神却明显是在发呆,两人互看一眼,月儿开口道:「娘娘可是有什麽烦心事?」
季怜惜抖了一下,没抬起眼,把心思继续放在棋上,装作什麽都没发生:「没有。」
月儿见季怜惜没有要说的意思,想到了上次的事,决定说开:「是因为太子殿下吗?」
原以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没想到娘娘面上毫无波澜,但嘴里却平静地说:「是吧。」
雪儿闻言,几句话没经过脑子便说了出口:「娘娘以前毫不在乎,没想到这杜奉仪一来,娘娘就在意到失了神。」
月儿紧急拐了她一拐,她惊觉自己说了踰矩的话,连忙认错。
「没事。」她叹了口气:「我自个儿也ga0不懂自己在想什麽。」
侍nv两人虽然想为娘娘分忧,但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了,她们两人又能做什麽呢。
雪儿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将了。
季怜惜起身,用袖子挡住自己忍不住的呵欠,随後说道:「最近不知怎麽的,时常想睡。」
「午後娘娘没什麽事,奴婢为娘娘准备一下吧。」
季怜惜挥了挥手,「我在案上小睡就好。」
回到了书房季怜惜便趴下休息了,过了一会儿,房里竟然来了「不速之客」!
月儿与雪儿站在门口,滴水不漏,毫不让杜寒嫣进入。
「你们这是怎麽回事?」杜寒嫣不解地问。
「娘娘正在休憩,不方便见人。」雪儿抬起鼻子说道。
哼,这个害娘娘心神不宁的人,才不给她好脸se看呢!
没想到原本站在杜寒嫣身後的侍nv,小夏便站了出来,挡在杜寒嫣面前,直指雪儿鼻子,怒道:「我们娘娘什麽话都还没说,你一个侍nv是在cha什麽话?」
雪儿见对方态度嚣张,也不甘示弱,跟着怒道:「打狗也得看主人,论位份论长幼,都是咱们娘娘大,你一个奉仪的侍nv又是在cha什麽话?!」
「你!」顿时被堵得无话可说,夏儿只能瞪大眼。
「你还有什麽话说?!」
见情势越演越烈,月儿跟春儿分别拉住了自己的同伴安抚,让她们别再吵了。
「出什麽事了?」眠还未深,稍微一点吵闹便将季怜惜吵醒了,於是她喊道。
还未等娘娘现身,雪儿就大喊:「娘娘您别出来,杜奉仪还在场呢!」
夏儿听了又不甘愿了,「我家娘娘在又怎地?!你家娘娘这麽娇贵,见都不能见了?!」春儿听夏儿言词不妥,急忙绿着脸遮了她的嘴,等会儿要是被季怜惜罚了,都不能怨言的!
只是当春儿还在担忧季怜惜是否有听到时,後者竟然一下子就出现在眼前,微乱的容颜满是着急,「杜奉仪……」
见对方如此,杜寒嫣也有些讶异,不禁愣了愣,季怜惜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身便回了书房,走前还交代道:「请稍等我一下。」
夏儿在雪儿面前故意抬高了鼻子,哼地一声走过,让雪儿只能牙痒痒,却无处可出气,她走进书房,不解道:「娘娘您不是讨厌杜奉仪吗?怎麽今日一下子便出来了?」
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季怜惜略带尴尬地说:「雪儿你误会了,我并不讨厌杜奉仪。」
她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原来一直都在等着她的到来。
刚刚的冲动骗不了人,但此刻冷静了下来,她却又不想见到她了,自己摇摆不定的心思让季怜惜非常困扰。
她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自己到底生了什麽毛病?
客厅内月儿正端来几杯热茶给客人,不料一个步伐不稳,差点跌个狗吃屎不说,洒了一地热茶就麻烦了,没想到自己的手臂上倏然多了一双手扶住了自己,免於了跌倒的命运。
吁了一口气,月儿望向手的主人,只见春儿正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而她也回以一个感谢的笑容。
将茶摆好後,娘娘也刚好走了出来,只是谁也没先开口说话,气氛一度尴尬。
过了许久,杜寒嫣才蹦出一句:「若季良媛不待见我,我可以走。」
闻言,季怜惜急忙抬起头:「不行!」
原本都要站起身子来,见季怜惜这一反应,杜寒嫣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