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0)
天空。没有人在避难,也没有人在救火,这个世界只剩下噼里啪啦的火星。浓烟在起舞,风声在伴奏,好不热闹,又仿佛死一般寂静。尤里卡和妹妹呆愣地看着大火,她们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最远也只去过周边几个镇子,滚烫的热浪掀翻的,几乎是她们出生以来认知的一切,所剩的,唯有握在一起的两只冰冷小手。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就像打破镜面的石子,把姐妹俩唤回现实。先行一步的少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还有人在,太好了。”原本爽朗的少年音此刻被烟熏得有些沙哑。“村里的人都不见了,”他喘口气继续说:“整个村子全都被烧了,但是完全没有看见人。”
“咱们先离开这儿,”少年的出现也给了尤里卡一些力量,她看了看还在呆愣的妹妹,深吸一口气振作起来,“如果村里人是被什么人带走的话,咱们先躲起来,防止他们折返,然后再想办法求助。”22岁的尤里卡,是三个人里年龄最大的,她心底升起了一种责任感。
少年说:“我知道一个山洞,很隐蔽的,就去那里吧。”
……
山洞里。
尤里卡打量着四周,洞不大,得弯腰才能进入。四五步就能走到底,宽度上最多容纳两个人伸直手臂。墙壁有人工打磨的痕迹,很干净,连青苔都被刮掉了。洞口有一片灌木丛,遮风的同时,又很隐蔽。看起来,这是独属于少年的秘密基地。洞的深处食物储备有一摞,肉干、果干一应俱全,三个人应该能吃个两三天的,尤里卡估算了一下,交代道:“把火生起来吧,夜里很凉。”
“嗯,我和姐姐捡了很多的柴火!”
“这个洞太小了,生火的话烟散不开,会被呛到的,”少年显然对此很有经验,“这里有垫子,你们就躺在上面睡,抱着一起睡就不会太冷了。我去洞口坐着,给你们挡风。”
尤里卡和妹妹躺在垫子上,垫子是干草铺的,不像地上那么冰冷,但也算不上多暖和。能有这么一个不带潮气的庇护所,已经很不错了。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光线暗了下来,她看见少年坐在洞口处警戒着外面。妹妹把头埋在自己怀里,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在偷偷哭泣。尤里卡自己倒是没有很伤心,她对丈夫没有太多感情,就算原本有,也在嫁过来的这些年消耗光了。两姐妹的母亲去得早,父亲也是个酗酒赌博样样都沾的,把她嫁给现在的丈夫也有缺钱的原因。两年前的冬天,那个醉鬼在路边被冻死之后,她就把妹妹接过来住,这才是她的全部。反倒是少年,她目光望向洞口,他失去了家人应该很伤心。
少年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走了过来,他蹲在一旁看了看妹妹颤抖的样子,脱下外衣,盖在两人身上。他里面穿的是无袖短衫,线条起伏的结实臂膀露了出来。
尤里卡拿起衣服,指尖传来少年身体残留的暖意,“你自己穿,别冻着,我们还好。”妹妹也在旁边点点头。
“不用,我体温从小就比常人高,这个温度我跳下河洗澡都没问题。”
姐妹俩脸一红,同时想到了之前的画面,嗫喏一声,没再坚持。洞内光线很暗,少年没有发现两人异样。“坚持一晚上,明天我去隔壁镇子求助,这么大的事情,督查队一定会派人来调查的。”说完,他便退回原来的位置,守在洞口。月光从洞口照进来,可以看到他英俊的侧颜,尤里卡有一种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在父亲和丈夫身上都不曾体会。想着想着,她沉沉地睡去。
……
尤里卡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在不停地奔跑。前方伸手不见五指,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追逐。“嘶嘶”、“嘶嘶”,声音不绝于耳。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却怎么也不敢回头,只能忙不迭地往前奔。
有什么东西缠在了她的腿上!“嘶嘶”声就是这个东西发出的。蛇吗?尤里卡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软,一个不稳,跌了下去。迎接她身体的,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深渊。从悬崖上坠落,寒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过。
要死了吗?坠崖而死和被蛇咬死哪个更疼一点?尤里卡在恍惚中想。
“姐姐——姐姐——你做噩梦了吗?”
尤里卡在摇晃中睁开眼,妹妹和少年都在身边。光线暗了很多,应该到深夜了。在月光下,尤里卡只能隐约看出他们的模样。
“没事,”她本想照顾他们,没想到自己反而成了被担心的那一个。一只温暖的手掌覆到她的额头上,“没发烧,不过身体怎么这么冰,”少年说着又握起她的手。少年的手非常热,他穿着无袖衫在洞口坐了半个晚上,体温居然还能这么高。
“你们要是很冷的话,可以靠着我睡。”少年提议。尤里卡同意了。野外的冬夜真的很难熬,能够贴着少年睡她也求之不得。姐妹俩一人一边,贴着少年的胳膊,他的胳膊温度很高,女孩子冰冷的手覆上去,血液都活络了起来。尤里卡整个人都靠上了这唯一的热源,把它夹在胸间。
“……”
少年身体明显紧绷了起来,但没有去挣脱。尤里卡抱着胳膊上下摸了摸,手感真的很好。和外表看上去一样,肌肤紧绷,有明显的肌肉起伏弧度,没有多少脂肪。筋肉捏起来硬而有韧性,还能感觉到些许青筋。尤里卡凑上去悄悄地闻了闻,是淡淡的少年气息。摸手臂的肱二头肌时,手指还能蹭到侧乳。少年的胸肌很大,在河边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不过男人的胸和女人挺翘的乳房不同,大而宽厚。尤里卡想摸摸男人的胸肌手感是什么样的。她先做了试探,把头伸到少年脖颈处,一只手隔着短衫轻轻覆住胸肌,少年还是没有做出反抗。尤里卡心下明了,大胆地捏了上去,男人体脂很低,胸肌在放松的情况下依然有些硬,而且富有弹性。
少年的胸肌显然很敏感,他在河里自慰时也摸了自己的胸。敏感的胸肌被外人这么一捏,少年的身体弓起,胸肌下意识地往前挺,仿佛是一种邀请动作。
胸肌的手感变得和石头一样硬,借着月光,尤里卡注意到男人的喉结正在上下耸动。下身一热,她情欲上涌,大胆地伸出舌头,朝着这性感的喉结舔了上去。
这显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少年受到惊吓,喊出声来。
“别!”
亚瑟挣脱开女人的手,猛地坐起身来。旁边熟睡的妹妹也被惊醒,她揉了揉眼睛问到:“亚瑟哥?怎么了?”
亚瑟清了清嗓子,少年音恢复了平静:“没事,我刚刚也做噩梦了。”说着,他站起身,“你们先睡吧,我出去走走。”
“嗯。”妹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皮都睁不开,本就没有完全坐起的身体顺势就倒了下去,下意识地往中间拱了拱,那里还残留着一些余热。尤里卡捡起已经溜下来的衣服,盖到妹妹肩上,拍着她的背,再次把她哄睡。
五分钟后,尤里卡也跟了出去。
亚瑟没有走远,就在离洞口二十来步的一棵树后面,尤里卡发现了赤裸的少年背影。尤里卡紧了紧衣服,寒风吹得她有些颤抖。少年却浑身热汗,无袖衫已经被脱下,挂在一旁不高的橡树枝上。虽然是背对着的,尤里卡也能发现他在做什么。少年前面的手伸进裤裆里,上下摸索。他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看到尤里卡后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她,带着些怒气,又带着些克制不住的情欲。
少妇的经验告诉尤里卡,男人,就是下半身的动物。有时候,直接的,赤裸裸的勾引,比什么都有效。她笑了起来,笑容里有自信,也有恰到好处的诱惑。她解开腰带,褪下衣物,动作在男人眼里仿佛放慢了镜头。金发少年是村里很多少女们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