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一场无趣至极仙家盛宴(4 / 19)
恰巧的是,那日逍遥神君告知她确认有缘人之法时,她的莲雷宝伞也有红鸾火焰出现。
该死!他方才就不该多嘴说那一句!
可是,就算她此刻不去,往后也是要去的,毕竟逍遥也是她的有缘人之一。皇甫玉龙紧握成拳的手缓缓松开,他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拦住莲阙神主,而且也不该、不能拦住她。
无忧殿后院
“唉,烦人。”
这是逍遥神君这几日来说得最多的词了,一向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逍遥神君竟也有如此忧愁的一面?
“那日我怎么就逃了呢,真是……未免也太胆怯了。”逍遥神君此刻还在为那日在莲阙神主殿中,逃走一事耿耿于怀。
“逍遥。”莲阙一找一个准,猜准了这会儿他应该是在无忧殿后院的花田里。
听到这道女声逍遥神君心中一个‘咯噔’,神主怎么来了?
“神主来了。”逍遥神君放下手中浇灌花草的农具,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走过去相迎,“神主来寻逍遥,是出了何事?”他大概能猜到一些,不禁心中有些紧张。
“大事。”莲阙仔细瞧他,发现他的面容如那日一般,绯红的颜色逐渐染上脸庞。“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这人,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看起来没有一丝正经。怎么此刻面对她,谈论关于两人交合欢好之事便如此纯情。
难道,他不愿意?或是他已有意中人,若真是如此……事情便不好办了。
打量对面男人几眼的时间莲阙脑中的想法已是千回百转。
这回逍遥神君想装也装不下去了,回道:“逍遥知晓。”
“那你是,不愿?还是心中已有心仪之人,本神主不会强求于你,你且说无妨。”莲阙边说边往一旁轻移脚步,在一架缠满鲜花的华丽秋千上落座。
逍遥神君也跟着走过去,认真回答:“不是不愿,也没有心仪之人。”
此话半真半假,因为——
心仪之人就是她呀,但这句实话他不敢说出口。
“哦?那那日你逃什么??”莲阙又被他说晕了,他们这些人的想法真是复杂。
她不仅猜不透,且还觉得头痛。
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讶道:“你不会是不举吧?”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好似有些过于直白了,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本想安慰他一番,不料——
男人直接冲到她的面前,扶住她的两边肩头,咬着牙说了句:“不是!”
莲阙抬起眼帘对上他那双带火的眸子,平时还真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欣赏过他的容颜。
若说玉龙神君是神界的冰山美男子,那么偏女相的逍遥神君算得上是神界的妖冶美男子了。
上下摇摆的秋千停下,莲阙主动抬手捧住男人的脸,樱唇轻启:“逍遥,可以么?”
狭长凤眼中倒映着女人明艳灵动的面容,逍遥神君还是,给予五公主这般不符合规矩的待遇权利。
其答案不言而喻,只是当局者迷,五公主现下还未明白皇帝的用心。
直到前两日…
皇帝传召五公主至泰阳殿
“莲儿,为父这几日身子偶感不适,恐要修养几日,这几日你便暂代为父审阅这些奏章。”
司玉莲从座位上起身,面向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躬身行礼,恭敬道:“父皇,莲儿惶恐,万万不敢担此重任。”语毕,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有何不可,除了莲儿,还有谁更为合适?”皇帝语气沉沉,似是不悦。
“儿臣遵命!”司玉莲不敢违逆,也猜不透皇帝的心思,只好先答应下来再做打算。
“嗯。”皇帝应一声,吩咐身旁的太监总管,“海河,把这些奏折搬到金莲殿,切记,悄悄地,勿要惊动他人。”
自搬回这些奏折之后,司玉莲已经两三日不曾出过房门了。
全因这繁杂的奏折里均是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不就是天大且无法解决的大事,她每每批阅起来都极为不顺心。
几日过去。
皇帝交代司玉莲的任务总算完成。
“父皇,这些奏折儿臣已批阅妥当,都在上头做了批注。”司玉莲此时心情很是愉悦,因为总算不用日日看这些扰人好心情的东西了。
皇帝坐在宝座上,拿起其中一本奏折查看一番,微微点头“有理有据,语句简洁,直击重点。”抬头看一眼底下站着的小小女子,再夸一句:“莲儿此番做得不错,但还不够精准毒辣。奏折中所提之难题不光要以正常手段解决,有时也需转换角度、权衡利益,之后再做抉择。”
“是,儿臣受教了。”司玉莲心底泛起一阵不安,这两日脑中闪过的念头,又在此时闪现。
‘父皇有意立她为皇储。’
皇帝瞧她不似方才那么放松,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紧,故而笑了几声,道:“月底便是祈神节,到时便由你与小八一同前往邯山神庙祈福吧,顺道也该出去放松放松!”毕竟若是坐上他这个位置,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是!儿臣领命!”司玉莲一听可以出宫,当下即刻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立储一事,她心中没什么波澜,只觉得顺其自然就好。她不想争…但,如若这是父皇对她的期许和认可,她也能欣然接受,并努力做好这一件事。
从泰阳殿回来,刚迈入金莲殿,司玉莲还没来得及坐下喝一口茶水,便见另一位贴身婢女匆匆而来。
“公主,嵩公子近日不知怎么了,送饭食的人来报,说是嵩公子不肯用饭。”冬儿附耳在五公主耳畔,说了这么一句。
“他又在闹什么。”司玉莲皱眉,吩咐道:“唤他过来。”
过了一会儿,内室外边走来一人。
那人一身绯色圆领长袍,墨发高高束起,容貌倒是俊俏,就是这张脸耷拉着,瞧着并不开心。
“嵩澜见过公主殿下。”
男子声音清朗好听,就是语调中带有几丝敷衍之意。
司玉莲打量他几眼,不着急开口,看他那模样,哪像是饿了几顿的模样。
嵩澜见到小榻上的女人在打量自己,自己也抬眼对上她的眼,两双眼睛就这么干瞪着,谁也不出声。
“秋儿,冬儿,下去罢。”司玉莲最终败下阵来,摆摆手示意两个宫婢退下,直到室内无人,才问:“你又在搞什么名堂,找本公主有事?”
“这话倒是该我问公主才是。”嵩澜心头有火,但碍于发火的对象是公主殿下,他这火想发却不能发,只能自个阴阳怪气别扭着。
“此话怎讲?”司玉莲一头雾水。
嵩澜大步走过去,将人一推一按死死压在身下,眸中似有火焰喷薄而出,赌气道:“嵩澜即已是殿下的人,殿下用过之后便不管不顾,是何道理?”
司玉莲心绪一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些时日冷落了他们。
“就为此事?”司玉莲抬手把覆在身上的人一推,冷声道:“起来,谁教你如此放肆!”
嵩澜方才也是气昏了头,平时哪敢如此对待五公主。慢慢直起身子,下了小榻站好。
“如此说来,拒绝用饭一事,也是假的了,嗯?”司玉莲眼眸眯了眯,目光直直射向嵩澜。
嵩澜不服,明明是五公主的错,既收了他们做男宠却又对他们爱搭不理。更何况…他一个男子沦落为五公主的禁脔,已经够令他委屈难堪…若是再被对方用过之后便丢弃不管,他如何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