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2(1 / 9)
晋涟没问出答案来,自行推测为是他母亲安排的人。
他已年有二十一,一直不肯娶妻,连侍nv通房都无,不近nvse四字像是贴在他脑门上。
眼看去年他弟弟都成婚了,二少夫人这月头又被查出喜脉,他母亲就更为他着急了。
也不是没做出过往他床上塞人的事,这一次,还是他不够谨慎,以为是西园境跟了什么脏东西回来,没成想是个活生生的人。
晋涟想着如何处置床上的nv人。
“大公子,二公子自北山回来了!现下阖府里都起来了。”
深夜时分,谢景山突然回来。
“你走吧,不管你是谁派过来的,等我回来你若是还在床上,就别怪我……”他话说一半,剩下的让她自己去t会。
二公子谢景山如今在兵部任职,驻守在北山c练士兵,一月里只有两日假期才会回来,如今突然深夜回来,只怕有大事。
晋涟自认已经放了狠话,匆匆出去后转头就将这事忘在了脑后。
谢景山这次显然是仓促之下回来的,因为习武,他瞧着b同胞哥哥黑壮许多。
“大哥,母亲,我也不瞒你们了,我早就跟着三王爷做事,如今陛下病重,实则是太子掌权,太子不仁,陷害王爷谋反,从王爷府中搜出了龙袍,今夜……今夜王府上下一百多口家眷侍从无一活口!”
“我要跟着王爷一起反了,此次我冒险回家,只想再见一眼母亲,大哥。”谢景山说到此处,扑通跪在地上,“男儿志在四方,母亲只管将我从谢家除名,务必不要拖累了谢家。”
“孩儿不孝,母亲生养之恩,只能来世再报!”
谢母泣不成声,怒火攻心处根本说不出话来。
晋涟脑仁一阵阵疼,偏偏谢景山的声音声如洪钟,直往人脑门里钻。
“谢景山,你说什么,你这混账东西有本事再说一遍。”
谢景山看着自己的大哥,一身白袍,从来不怒自威,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涟公子被自己气得都说脏话了。
“大哥,以后就请你代弟弟尽孝,孝敬母亲父亲,祖母了!”
谢景山说完转身就走,二少夫人抚着小腹站在回廊处看他,眼泪哭sh了帕子,谢景山脚步没停,径直走了。
谢母见儿子走的义无反顾,终于哭的瘫下了身子:“儿啊!”
晋涟按按额角:“只怕太子的人马上也要来了……”
如今谢家的掌家人谢首辅白日里被留在g0ng里了,晋涟只得出来主事,为免太子察觉不对,晋涟让下人扶谢母回房后立马称病,老祖宗还不知道这事,谢景山没敢着人去喊老祖宗,要不然今晚可没得完了。
阖府熄灯,作出深夜安睡之状。
晋涟回屋,灯还没熄,他脚步声略有些沉重,惊醒了趴在床边瞌睡的少nv。
nv子无力的撑着眼皮,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他:“你终于回来了呀。”
晋涟暂时没工夫处理她,他有些心累的坐下,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你还没走?”
nv子摇摇脑袋:“你不让我shang睡,我就下来了呀,我趴着睡得。”
晋涟失笑:“你还真是……”母亲和祖母不会派这么傻的人过来。
“你是从哪里开始跟着我的?”他问。
nv子清醒了许多,一双清凌凌的大眼睛看着他:“从西园境。”
还真是这里。
晋涟迟疑着,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人,或是鬼?”
实在是从西园境出来后那gu异样感太强烈了,能不声不响的一路跟着他到家,到他卧房里,晋涟不得不怀疑。
nv子摇摇头,懒懒的趴在床边上,看着他:“不是啊,都不是,我是……”
晋涟抬眸看去。
“我不告诉你!”
府外已有响动,晋涟站起给了她最后一次机会:“我不管你是谁,现在府上有事顾不得你,你若是不怕被牵连,那就尽管赖着。姑娘,谢某可以当你是走错了门,认错了人,好走不送。”
nv子似被这话说出了气x,她气呼呼爬起来滚到床上:“好走不送,哼,好走不送……”如此冰冷的话你怎好说得出口!
她自顾盖好了被子,翻滚几下,躺在了被窝最里面。
闭眼不语。
没过多久,烛火被熄,被子被掀开,晋涟躺了进来。
他从后抱住她,呈搂抱的姿势,nv子有些反抗,想转过身子打他,晋涟一把制住她的手:“嘘,别动。”
几乎话音落下的瞬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大人,屋内真的只有大公子。”小厮颤巍巍的声音。
“是吗?那为何本官见不得,谢大公子,多有叨扰了!只是吴某深夜酒馋,想找个人一起喝酒!”
吴将军一身戾气,直闯进内室。
烛火再被点燃。
晋涟假作睡醒,拿起架子上的衣服披上:“吴大人酒瘾犯了,就这样半夜私闯民宅,也不好吧?酒喝多了,可不是好事。”
晋涟室内很简洁,几乎一眼望到底,唯有床上一块凸起。
晋涟不近nvse几乎是众人的共识,所以吴将军认定那里躺着的就是谢景山!
他眼神一厉:“大公子有所不知,今夜三王爷谋反,幸得太子早察寻其踪迹,人赃并获,只是叛军人数众多,竟叫他逃了。”
“大公子可知,是谁助那反贼逃了?”
晋涟淡笑着摇头,他坐回床边,一脸温柔的看着床里,还替那人拉了拉被子:“关我何事,谢某不过俗人一个,白日里当官上朝为君分忧,晚上回家有知心人共享美酒把话谈,这就够了。”
吴将军眉心一蹙,迟疑了,难不成这谢大公子还真藏了个美娇娘?
正想着,只听得床里那人嘤咛一声,似是觉得吵。
“乖乖,吵到你了?”
流丝花懂了他的意思,自认是做戏的一把好手,一定要让他刮目相看。
她慵懒的慢慢从被窝里伸出半个脑袋,靠在男人身上:“怎么了呀,人家困si了要睡觉~”
这下不用再怀疑了,凡是长个眼睛的,都知道这是个nv人了。
谢大公子还真藏了个nv人!
吴将军找不出晋涟的错处,自己就是错处了,如今太子还没和谢府完全撕破脸,谢首辅在陛下那里极有话语权。
只不过趁着今晚谢首辅没在家,吴将军才敢带人闯进来。
他立刻装着醉酒扶住额头:“诶呀,看来是吴某酒喝多了,这头痛的厉害,大公子说的对,酒喝多了真不是好事,瞅瞅吴某这事做的,这是好心办坏事了啊,本来想邀公子美酒夜谈,现在看来是吴某扰了公子清净,吴某这就告退,这就告退!”
等到吴将军出了内室,晋涟脸上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起身追出去,站在高阶上朗声道:“吴将军就这么走了?堂堂谢府,未想吴将军竟当作自家一样,来去自如。”
流丝花好奇的从床上下来,在窗边偷偷扒开一条小缝瞅着。
嘤,晋涟好凶。
府上侍卫团团将闯进府的几人围起来了,像是瓮中捉鳖一样。
那个什么吴将军满脸不服气,憋屈的给晋涟道歉。
晋涟让人搜了他的军牌,道是明早要上殿参他一本。
吴将军破口大骂,被府上侍卫拦住了往他嘴里不知塞了什么,然后连带着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