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陆总!你对星霖哥至少要尊重一下吧?!”
崔胜钧说着,就想去扯开陆志恒的手,帮宋星霖一下。
可他刚碰到陆志恒,陆志恒就像被点燃了一样:
“你也配碰我?!”
陆志恒低吼了句,转头瞥向宋星霖,唇角勾起一种极为冷漠傲慢的笑意:
“尊重?他配吗?!”
在宋星霖震惊而无措地望向陆志恒时,陆志恒又睨了眼崔胜钧。
“崔先生,你应该很清楚,你的星霖哥早就被我睡了无数次了。”
陆志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总之此时此刻,面对崔胜钧,他只想用各种方式,来向崔胜钧宣示自己对宋星霖的主权,以此来宣泄自己内心憋闷的火气:
“宋星霖现在是我用来泄欲的玩具,他不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纯洁无瑕的宋星霖,所以崔先生,我建议你……”
陆志恒正要警告崔胜钧,可宋星霖却在此时奋力挣扎起来。
他用力掰开陆志恒掐在他颈后的手,涨红了眼眶对着陆志恒嘶吼了一声:
“陆志恒!陆志恒你够了没有!”
宋星霖的吼声伴随着浓浓的哭腔,瞬间回响在整个大厅:
“陆志恒!你就……你就那么恨我吗!”
地面上光洁的大理石,倒映着宋星霖破碎的尊严。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面对……自己曾经,居然爱上了这样一个恶劣的男人。
平时私底下,陆志恒怎么作践他,羞辱他,他都可以忍。
因为他自认这是他欠陆志恒的,为了还上欠陆志恒的钱和情,宋星霖宁愿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可是他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他都已经把自己放低得不能再低了,陆志恒怎么还嫌不够呢?
宋星霖那颗本就七零八落的羞耻心,就这样再一次被陆志恒拿出来,无情地摔在地上。
在所有不认识他的陌生人面前,在他早年的好朋友面前,在光天化日之下……
宋星霖感觉自己如同被剥光了一样,被陆志恒拿捏着,宣告着他不过是一个陆志恒在床上泄欲的玩物,工具。
“你哪怕只是养条狗,都不会对狗这样!陆志恒,我在你眼里,就真的连条狗都不如吗?”
宋星霖吼得是如此声泪俱下,声嘶力竭,吼得陆志恒的心都跟着一阵颤抖。
他被宋星霖吼得愣住了,甚至于一时间,似乎都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只知道他的视线,被紧紧锁定在宋星霖那张绝望而扭曲的面容上。
从宋星霖眼角淌下来的那两道泪痕,仿佛有温度一样,瞬间将陆志恒的手心灼痛了。
怎么会呢……
这个瞬间爆发的、绝望却倔强的宋星霖,是陆志恒从没见过的模样,让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掌控。
而趁着所有人噤声气氛凝固的时机,宋星霖用手背抹了把脸,扭头就往大厅外面跑。
他只想快点离陆志恒越远越好,至少现在,他再多看陆志恒一眼,都让他觉得万分痛苦。
宋星霖只管埋头往外跑,出了大厅,宋星霖一只脚刚踩上水泥台阶,旁边的花坛里,却突然闪出一个等候许久的人影。
在宋星霖自己压根没察觉到的情况下,这个戴着帽子口罩的黑衣人迅速靠近,接着一伸手,将宋星霖从高高的台阶上推了下去。
意外来得如此突然
手术室的灯,已经足足亮了五个小时。
这五个小时里,程松给陆志恒端来了一杯又一杯的热咖啡。只是程松,也眼看着这些热咖啡一杯接一杯地变冷。
只因这五个小时里,陆志恒坐在椅子上,一动未动。
他保持着一个僵直的坐姿,一双眼紧盯着手术室的门。
如果有人能看到陆志恒的眼睛,那他们会看清陆志恒的眼里写满了虔诚和祈祷。
只是没人敢看,也没人敢问。
在这片几近凝滞的肃穆空气里,包括林皓在内的所有人,都只能在陆志恒身边静静陪着,等着。
大家都提着一颗忐忑的心,静候着手术室里传来好消息。
五个小时里,林皓有好几次想告诉陆志恒:
只要灯没有熄灭,门没有打开,主刀医生没有走出来。
那么哪怕没有好消息,也至少不会有坏消息。
可是这次,连他都不敢上前去打扰陆志恒。
陆志恒那苍白的脸色和周身的紧绷,比起上次宋星霖出事,只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林皓眼里,陆志恒就好像被某种无形的诅咒封印了一样,就顶着那张苍白的脸,呆愣愣地盯着手术室。
仿佛这样盯,就能盯出一个结果似的。
可林皓无法劝诫,也无能为力。
如今,结果只掌握在主刀医生的手中。
而作为旁观,每每看到陆志恒衬衣和西装上的大片血迹,林皓都很难想象,亲眼看到宋星霖在面前昏死过去的陆志恒,是怎样的心情。
这是林皓第一次觉得陆志恒可怜。
可林皓也明白,此时此刻,更可怜的,是正躺在手术室里的宋星霖。
对于目前的宋星霖来说,浑身的挫伤和四肢部位的骨折已经不是大事。
被大理石磕伤的脑后,颅骨骨折、颅内出血才是最要命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