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何地(求订阅)(2 / 2)
样。
“问题是你我都清楚,母后她可能已活不了多久。”
‘冰城风剑’长孙若岚的语声平静,传入长孙若璃的耳中,却如炸雷般震荡她的心灵。
她背负着手,眼神略含忧伤:“我不信姐姐你没看出来,母亲的伤势,其实一直都没有好转。这次苏醒,不过是强镇旧伤。
她的神阴血脉,也一直都在进阶。这让她的力量更强,也会要了她的命。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她最后的时间,姐姐你也不能容她任意快活?”
‘冰城风剑’长孙若岚随后又漠无表情的,看向了下方的这座巨大冰城。
“至于你说的冰城子民,他们如果懂道理,就该为母后高兴才是。母后没有欠他们,倒是这满城上下,欠母后良多。”
长孙若璃的脸上煞白一片。
此时她却非但没有释怀,反倒是眉头大皱。
她既为问铢衣的伤势而伤感,担忧,又为问铢衣出格的举动忧心忡忡。
妹妹是何等聪睿之人,难道真看不清楚,她真正担心的是什么?
这极东冰城,是他们长孙家的家业,是镇海遗臣造就。
它不需要一个外人,来做他们的王——
“我们该走了。”
‘冰城风剑’长孙若岚再次提醒,她眼神冷冷的看着她的长姐:“母后挥兵攻伐大宁,名义是为复仇,实则是为我镇海遗民扫除灭城之祸。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为你我着想,姐姐你岂有资格在这里优哉游哉,漫不经心?究竟走不走?”
长孙若璃不由哑然无言。
她万分恼火的狠狠瞪了长孙若岚一眼,随后却还是迈步登上了这艘青色飞舟:“走!我们速去速回。”
而此时在冰城的东南角,冰玄宫的附近。
此处有一片占地极广的建筑,规格几乎不下于城中的两座公主府邸。
就在这府邸后院的一座书房中,一位穿着华丽锦袍,满头苍发的老者正伏于桉前,奋笔疾书。
这位老者几乎是一目十行的阅览公文,随后行云流水的做出各种批示。
与此同时,他还能分心他顾,询问自己桉前一位半跪着的家将。
“这个少年在冰玄宫留宿了?果真?”
“回右相,那少年确实留宿了,留宿于玄冬殿内。”
那位家将低着头,语声恭敬的回复:“我们布置在宫里的几个女官,都这么说。”
苍发老者手中的笔顿了一顿。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冰玄宫方向一眼:“可知王上是何神色?又是什么样的语气?”
“她们说,王大悦!”
那位家将眼神奇异:“王上对那少年曲意温柔,每与他相处,都能笑逐颜开,是她们平生仅见。”
苍发老者不由苦笑了一声,继续俯首批示公文。
“那就把消息传出去吧,尽量小心不要让人发觉,也不得留下任何痕迹把柄。”
家将闻言却一阵迟疑。
他双拳紧握,甲中的双臂也暴起了青筋。
“怎么?不愿意?”
那苍发老者语声悠然:“没有让你出卖王上,只是传一个外人的消息而已。我们王上乃盖代天骄,剑道无敌天下,只是有时候做起事来,就难免随心所欲,思虑不周。
这个时候,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该为她查漏补缺,防微杜渐。你觉得那个少年留在冰城,这是好事?”
银甲将领却并未释然,他的眼神艰难挣扎:“右相大人,我看城主大人,未必就有这个想法。”
“现在没有,以后却未必。”
苍发老者语含嘲意的笑了笑:“人的心思是会变的,城主也是凡人,就如你我一般。凡人的心思,她一样有。男女两情相悦之时,可是什么事都愿为对方做,可如事情真的到那地步,那我们长孙家将置于何地?我们的少主,又该如何自处?”
他的眼神幽深,万分苦涩。
如果问铢衣真的是问铢衣,是他们的皇后殿下,那么他一点都不会担心。
皇后殿下苦了一辈子,此时放纵一二又有何妨?
可她不是——
她与长孙家没有任何直系的血缘。
银甲将领面色青白变换,最终还是语声艰难道:“就只是传递消息而已?”
“自然。”
苍发老者叹了一声:“传个消息就足够了,未来无敌天下的无极刀君,已经让许多人坐立难安。若这位无极刀君,未来还有可能成为冰城之主,就更是许多人不愿见到的。届时这个麻烦,自然会有人代我们处置!”
而就在同一时刻,在冰玄宫的内部,玄冬殿的最深处。
楚希声双手结印,将一枚青白色的玉符,引入自己的元神深处。
那玉符竟至阴至寒,一被他引入元神,就开始散出无量清光,让他的浑身上下,都结出了一层薄冰。
楚希声体内的神阳之力,也瞬即引发,疯狂反扑。
二者的力量,在楚希声的元神与肉身之内,疯狂的冲突,撕扯,撞击。
却也在顷刻间平复了下来,形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圆。
它就像是道家的太极阴阳鱼图,充满了玄异的美感。
之所以它还不完美,是因这玉符作为阴力的源头,还过于虚弱,需要定时补充。
与此同时,楚希声也感觉到自己正在持续壮大的元神,还有体内那迅速增长的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