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论武神机(求订阅)(2 / 4)
还需你隆衡来说?
他微微摇头:“此事我已在谋划,不过得等合适时机。”
什么样的时机最合适?
当然是楚希声救援不及的时候。
否则此人以睚眦刀意堵塞那几条狭窄山道,将是真正的‘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西山里面的几窝贼匪,人再多都不够宰。
※※※※
同一时间,在西山南麓,一座名叫‘计家村’的小村庄。
十七岁的猎户计元,神色怒恨与无奈的看着眼前几个闯入他家的贼匪。
这些人正如狼似虎的在屋里面四处搜刮。
他们扛走了他家的米袋,还提走了屋檐下挂着的几挂兽肉与熏肉,又拿走了他晾晒的兽皮。
他们几乎拿走了这几间茅草屋里的所有财物,就连厨房里面的油盐都不放过。
其中还有一株计元冒着生命危险采来的一份秘药主材‘龙血草’。
这本是他未来晋升八品上的希望。
他们这些深山里的猎户生活困顿,大多源自于山外的高价盐米,被外面的商人盘剥所致。
打来的兽肉与毛皮都卖不上价,卖到山里的盐米与硝石,却是外面的一倍价格。
不过在修行上,他们比普通百姓便利得多。
而要想摆脱这贫困的生活,也唯有修行。
计元咬紧了后牙根,双手青筋暴起,在考虑是否拼命阻止?
他有着一身八品下的修为,刀弓也在身上,有着一战之力。
不过三名红衣贼匪正各自提刀,堵在了计元的前方。
其中一人和善的笑着:“小兄弟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兄弟只为求财。寨子里面粮食不够,所以来这里向各位借一点。”
他看向了计元握刀的手,双眼微微一凝:“小兄弟修为不俗,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们白云寨八百多号兄弟,轻而易举就可将你们这个小村庄踏平。
小兄弟可能挺能打,你这些家人可就未必了。不想她们死的话,就给我老实一点!东西没有你还可以再赚,人如果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计元没有说话,他心里的不甘愤恨之意更加浓郁。
不过当他侧过身,看向院角的时候,心内却微微一紧。
在那边,计元的寡母正抱着他的妹妹,躲在院角处瑟瑟发抖。
计元抿了抿唇,还是按捺住了杀意。
幸运的是,这些贼匪可能也顾忌计家村一百多家猎户,二百多位九品武修,没敢过份。他们搜遍了全屋,发现里面确无余粮之后,就撤了出去。
计元面色冷漠,目光却随着那些贼匪移动。
透过他家的栅栏,可看见外面几百号贼匪从各家的院里退了出来。
他们各自扛着稻米,提着一挂挂的兽肉熏肉,都神色愉悦轻松,高声谈笑着走出了村庄。
此时村庄内部,到处都是女人的哭嚎。
有些人是因为家里的财物被夺,有些人则是家里的男人不甘反抗,被贼人杀死。
计元看着这些贼匪远离村庄,就推门而出,直奔村南的一座两进的青砖四合院。
那是村长计山的家宅。
此人也是他们计家的族长,是计家唯一的一位七品高手。
当计元到达这间四合院的门前,此地已经被村里的人围的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面含悲怒,群情汹涌。
“村长,你以前不是说,沈家保证过,只要我们不交血税,山里的贼匪就不再找我们的麻烦?可今日是怎么回事?”
“全村都被抢空了,真是够狠!”
“计架家的二郎死了,那些贼匪动了他的媳妇。刚才就不该放他们进村,大伙儿该跟他们拼命的!”
“入他仙人板板,我当初就说过,沈家的话信不得。以前盘剥我们村的,不就是沈家的狗腿?他们的话要是能靠得住,母猪都可以上树。”
“早知如此,还不如交一份平安钱!山外的几户村庄都在月前交了。那位楚堂主收的平安钱,据说只有以前的三分之一,人家可比刘定堂厚道多了。”
“不止是平安钱少了,据说几天前,西山堂还要帮他们包销药材与所以山货,据说是直接卖给铁旗帮旗下的商船主,价格比以前多了五成!”
更有人怒视着立于门口处的村长计山,他们眸中都冒着火。
“村长大人,刚才可是你让我们开的寨门,说白云寨的人,不会拿我们怎样,现在如何?”
“村长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我家的所有粮肉都被拿走,接下来你叫我一家七口人怎么活?”
“无论如何,还是请村长大人给大伙一个交代!”
“村长!你说不能得罪沈氏,否则后患无穷,可现在大伙儿都活不下去了。还有,我看那些贼匪的模样,只怕以后还会再来。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计元双手也紧紧攥着,心里暗暗怨恨。
过年的时候,他其实也有意交了平安钱。
刘定堂收的平安钱确实是血税,让他们不堪重负。
可现在那位楚堂主却很仁义。
人家收平安钱,保他们家平安,这很公道。
就更不用说几天前,铁旗帮西山堂还开始高价包销猎户采集的山货与药材。
可就是他们的村长,强令各家不要交平安钱。
还有寨门。
计家村的寨门与外墙都很简陋,哪怕不开门也守不住。
可他们二百多把弓,二百条汉子,至少可令白云寨的人投鼠忌器,有着与对方讨价还价的资格。
村长计山则脸色阴沉,默默无语。
他知道自己在村庄里积累几十年的威望,都在今日坍塌殆尽。
不过更让他惊怒愤恨的,还是白云寨的抢掠。
他以为对方进村只是为商购食物与油盐,却没想到对方直接出手强抢!
让计山难受的是,还不止是对方的背信弃义。
白云寨今日杀伤的人是不多,却劫走了大量的钱粮,让村中的许多族人陷入绝境。
“闭嘴!”
村长计山一声轻哼,怒目瞪视着在场的众人。
他到底有着多年积威,让周围噪杂的声音渐渐平息。
他随后长吐了一口浊气,语声艰难道:“明日大伙再凑点钱,我会去西山镇,去求楚堂主,求西山堂的庇护!”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一阵议论嗡嗡。
“凑钱?我们现在哪里还有钱凑?”
“去求楚堂主?人家会答应么?”
“之前人家派账房先生过来好声好气的问,却被我们赶走,现在却舔着脸去求,丢不丢脸?”
“如果楚堂主肯帮忙,我们哪怕倾家荡产,也得把这笔钱凑出来,就怕没用。换我是那位楚堂主,不把我们一脚踹出去就很不错了。”
“据说先前还有人说要把西山堂的帮众家眷送给沈家,这可是把事做绝了。”
村长计山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他拱了拱手:“诸位放心!老夫这次拼着这张脸不要,也要求得西山堂援手。别忘了,我们村还有人在西山堂效力。楚堂主也是出了名的仁义厚道,只要我们拿出诚心,他一定不会坐视我等陷入绝境。”
他暗暗一叹,忖道那位楚堂主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那位的目的,就是要将他们这些猎户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位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