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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好在一边补充:“他觉得没关系,先安排电影拍摄时间好了。”
花姐又问起陈若渴对角色的想法。陈若渴说:“还蛮有意思的。”
何家好补充:“他觉得人物设定蛮有意思的,故事很有创意。”
花姐疑惑地望着他们,说:“何家好你是可以读心是吧。”
何家好不好意思地笑笑,给花姐又倒了杯酒。他拿着酒瓶转回头问陈若渴:“你可以喝酒吗?” 陈若渴点点头,他今晚打算住在百好附近的酒店里。
一开始三个人谈论着剧本里的细节,到后来不知为什么何家好又开始拉着花姐数自己的家常菜谱。陈若渴插不上话,支着头在一边看他们。何家好最近忽然去打了一只耳洞,左耳上挂着一枚小小的耳钉,是只小飞鸟。陈若渴盯着飞鸟看。
何家好问花姐:“知道豆腐怎么做最好吃吗?”
花姐好奇地问他:”怎么做?”
陈若渴总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过去发生过。他坐在暖烘烘的包间里,贴靠着何家好。何家好还是那样,说到激动的地方,会拍拍陈若渴放在桌面上的手寻求他的认同。陈若渴只是笑笑。何家好也朝他笑笑。何家好再拍过来的时候,陈若渴捏住了他的手,力度非常大。但陈若渴握了一下,又迅速放开了。何家好看了他一眼,陈若渴去看包厢里悬挂的字画。画上提“那年私语小窗前,明月未曾圆”。
何家好出了包间一下给他们拿酒。陈若渴站起身走出去抽烟。他靠在百好后巷,透过后厨的窗户,可以看到何家好从酒柜里拿好酒,又把头凑到咕嘟咕嘟炖着的大砂锅边上闻了闻。他朝厨师竖了下大拇指。陈若渴笑起来。何家好真好。他的好很像一块好用的胶条,可以贴住陈若渴四面漏风的身心。因为太有用了,陈若渴发现他需要得越来越多。
何家好走出侧门,拿手里的一桶冰块贴了贴陈若渴的脸。陈若渴嘶了声。何家好揽过他说:“进去喝酒。”
那晚,他们像老友聚会,决定每个人都要放开喝。花姐喝多了,一定要何家好说出豆腐怎么烧才最好吃。
何家好说翻眼皮想了想, 忽然站起身,说:“我去做一碗。”
他真的走出包间朝后厨去了,留下花姐和陈若渴大眼瞪小眼。不过一会,何家好晃晃悠悠地端一碗沃豆腐走进来,放到桌子上,确实是很香。
他撑着头,自己夸奖自己:“好香。”
花姐点了点何家好的脸,问:“何家好,你还想不想演戏?”她说:“剧本国内部分,还有个配角,你要不要来演?”
何家好栽在桌面上,嘟囔:“我现在只会做菜。”
陈若渴看着他,说:“你再试试看。”
何家好又给他倒了杯酒。花姐拉着何家好一直晃,求他来演那个角色,没几场戏,是男主角在国内的一个朋友。何家好敷衍地答应了,又转头出去拿酒。
聚餐到最后,最先醉倒的人倒是陈若渴。他本身酒量不大好,又不说话,一直就是闷头喝酒然后看着花姐和何家好谈天。何家好有点好笑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陈若渴,他玩着陈若渴的头发,看着陈若渴绯红的脸。陈若渴露出一只眼看了眼何家好,又躲回自己臂弯里睡觉。
晚上何家好是半拖半抱着陈若渴回了酒店房间。他把陈若渴扔在床上不久,大卫打电话过来,提醒陈若渴吃药。何家好从陈若渴的随身包里找出药盒,倒了半杯饮用水放到床头。
他拍了拍陈若渴的脸,说:“吃药。”
陈若渴没理他。何家好扶了下陈若渴,想喂他吃下去。陈若渴闭着眼睛,伸手打掉了何家好手里的水杯。水倒在了床铺上,溅得到处都是。陈若渴说:“吃了药也睡不着。”
他眼睛红成了一片,喃喃地重复:“我吃了药也睡不着的。”
何家好的手机响,他接起来。成人版樱桃小丸子安楚楚在那头尖叫道:“我的蛋糕,我的朋友何家好人呢?你不是忘了今天谁过生日吧?”
何家好缓过神,他确实差点忘了安楚楚的生日。何家好举着手机要起身的时候,忽然被陈若渴拽住了手。陈若渴说:“不能走。”
安楚楚在那头疑问:“什么不能走啊?”
陈若渴和失心疯了一样,发狠捞过何家好,抱在了怀里,两个人一起摔在了床上。何家好感觉床铺上的水洇透了他的t恤衫。他觉得好凉,陈若渴的身体又好热。他的手机摔滑到露台门边,安楚楚喂喂了两声,充满怨气地挂断了。陈若渴一开始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眼睛里沁着水汽。他们就那么侧躺在湿漉漉的被子上。玻璃水杯兀自滚落到了地上。
何家好被抱勒得实在难受,动了动,说:“陈若渴, 你放开我一下。”
陈若渴怔愣了一下,忽然像发了疯,一口咬在何家好脖子上。他舔咬着被他咬红的皮肤,何家好轻轻地哼了一声。陈若渴的手伸进了何家好的衣服里。他低声喃喃着:“我不放”他急着要去脱何家好身上的衣服,又急着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毫无章法的,像从便利店买到心爱糖果的小男孩,急着剥掉糖果的外包装。他要细细品尝一遍糖果的味道。
陈若渴压在何家好身上,从肩头亲到腰际。何家好胸口有一颗痣,何家好的腰间有一条小疤。他努力地记忆,希望那是只有他知道的秘密。陈若渴掰开何家好的大腿,亲吻内侧的时候,何家好有点难耐地往上拱了拱身体。陈若渴拽住他的腿,入迷地舔咬着。他的头好晕,感觉何家好的身体是泥沼,他是正在慢慢陷入泥沼的人。他立刻要窒息,马上会死亡。死亡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