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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着念着,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一位白须的大师,从殿后走了出来。
这人陆思扬知道,正是禹山寺的主持慧远大师。
陆思扬赶紧站起来,双手合十:“大师,打扰了。”
方律见到来人,一改往日无赖模样,恭敬道:“师父。”
陆思扬愣怔地看向方律,就听慧远大师道:“你既已还俗,就再无师父之说。”
方律却道:“师父此言差矣,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慧远大师上上下下打量了方律片刻,又将视线转向陆思扬:“他将你带来这里,便是有缘。既与这位施主有缘,——”
慧远大师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一串珠子,“这串菩提子,赠与施主,消灾除厄,愿二位施主摒弃旧念,修身养性,一切皆可实现。”
陆思扬神色一凛,双手接过菩提,又施了一礼:“多谢大师。”
方律眼神闪了闪,也道:“多谢师父。”
下山的路上,陆思扬忍不住问:“你出家的地方就是禹山寺?”
方律曾在佛门待过他是知道的,可没想到竟然就是在这里。
方律点头,语气淡淡:“小时候心性不好,脾气暴戾,养父恰好与慧远大师有过几面之缘,便将我送来带发修行。”
看出来了,从小就叛逆,陆思扬摸着手腕上的菩提手串,嘴离嘟囔,让你修身养性,你把心经纹了满满一胸膛,这不是天生反骨是什么……
方律见他一个劲儿捏着菩提手串端详,问道:“这么高兴?”
“那当然,慧远大师亲自送的,天下能有几个有这种待遇?”
而且……
他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方律手腕的珠子,这两串菩提珠,大小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方律的颜色略深一些。
不经意看过去,有点像……咳……有点像情侣手链……
方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得翘了起来。
从禹山寺回来后,陆思扬就一直戴着慧远大师送的菩提,就连洗澡都不摘下来。
别说,他的诉求,好像佛祖都听到了,还真有那么点作用。
第二天一上班,张助理就带来了好消息,浩瀚那边公司财产清算已经做得差不多,用不了多久,陆氏账户就能够解封了。
更让他意外的消息是,陈立那边也有了进展。
陈立卷了钱跑路,在国外跟销声匿迹一样,他的人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了些蛛丝马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陈立了。
陆思扬庆幸之余,忍不住对禹山寺大加赞赏:“怪不得有人半夜就去排队烧高香,还真是灵验啊。”
“哪里灵验,”方律听着,一脸不以为意,“都是世人自己强加的臆想罢了,佛祖也不是有求必应,至少对我并没有。”
陆思扬正呲着大牙乐,闻言问道:“什么意思?你许了什么心愿没灵验?”
“没什么,”方律捏捏陆思扬的腮帮子,“你说它灵验那它就灵验,只要相信,那就是真的。”
这话说的高深莫测,陆思扬啧啧两声:“不愧是在禹山寺的大师,被佛门浸染过的觉悟就是不一样。”
方律从沙发那头挪过来,别有深意道:“是嘛,具体哪里不一样,你跟我详细说说?”
这人怎么回事,每次聊点儿正经的,最后总能扯到不正经的地方去。
陆思扬白了方律一眼,拿起遥控器刚打开电视,被方律一把夺了过去。
“都这么晚了,还看电视?”
陆思扬瞥一眼时间:“这才八点,哪里晚了?遥控给我,看会儿财经新闻。”
方律把遥控器往后背一藏:“宝贝儿,我们要早睡早起,走,现在就去睡觉。”
“滚蛋,”陆思扬向前探身,伸手去拿遥控器,“幼不幼稚,给我。”
没想到方律顺势搂住他的腰身,直接躺了下来:“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挺诚实。”
陆思扬只觉得后腰一凉,睡裤就被方律给扒了下来。
“昨晚上不是刚做了,你他妈的精虫上脑啊?!”
陆思扬反手去拽裤子的功夫,上衣又被脱了。
前后夹击下,陆思扬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这财经新闻最后到底还是没有看成,电视倒是开了一整夜……
于是,第二天中午,为了赔罪,方律哄着陆思扬去吃新开的那家川菜馆。
没想到这家虽然藏在深巷子里,可生意意外的火爆,里面的位置全都满了,门口外面排队等了好几桌。
从服务员那里取了号一看,前面还有8桌……昨晚上折腾到半夜,直接把早饭时间睡了过去,本来就前胸贴后背了,这等排到他,早就饿扁了。
正想着要不要换一家吃,可陆思扬闻着一阵阵辣味从门外飘出来,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隔着玻璃窗往里看了看,视线触及到某桌相对而坐的两个人时,瞬间乐了。
坦诚
“走走走,今天这顿饭找到人宰,给你省钱了。”陆思扬拽着方律,跟服务员说了一声,“你好,里面12号桌是我朋友,我们拼一桌。”
没等服务员去12号桌询问,陆思扬就直接朝里面走了进去。
“咳,”他抬手在桌面上敲了敲,一本正经道,“好啊你,竟然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出来吃好吃的?被我当场抓住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