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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乐山的剑法很诡异。
不追求招式的巧妙,也不去刻意追求意境的变化,而是细致入微,润雨无声般的细腻。
所以他剑意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很小,小到了一棵草,一朵花,甚至是一滴水,可随着感悟越来越深,徐童心里反而感受到了萧乐山剑道之中的大。
由小入深,由深见大。
徐童在感悟剑意时,有时候感觉自己前一秒还有一种细致入微的感觉,可当回眸重温之后,竟是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就像是行走在山林之间,眼见山林中草木溪流,风貌奇景,可要看到这座山的全貌,就必须去登临山顶才行。
果然谁的成功,都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
这些东西,若不是萧乐山亲自传授给自己,想要等自己去领悟不知道要花费多久时间才行。
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半个月,徐童才终于将最后一道剑意彻底吸收。
只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仅仅如此还是不够的。
这些剑意汇聚在了徐童脑海,化作了一道强光,而他本人却是化作了蝴蝶,无论怎么飞,也只能在光线的笼罩下翩翩起舞,一旦离开了光线,马上就会灰飞烟灭。
一时那种强烈的绝望感袭来,正如萧乐山所说,他的剑法,叫做命运。
无论他如何强大,也无法飞出这一束光的范围,无法挣脱出自己的命运。
哪怕徐童这样,重启剧本,再来一次,结局似乎已经注定。
“原来,你传授我剑法,是想要告诉我,不要重走你的老路么??”
徐童能够感受到萧乐山内心的不甘,但思索片刻,徐童的眼神却是逐渐地坚定起来,胸口砰砰砰的心跳声,每一声都犹如鼓锤铮铮有力。
七窍玲珑心每一次跳动,徐童的思绪就更加清晰一分,他心底闪过燕小七给他的那块石板,又浮现出萧乐山十四剑之中微中见大的巧妙。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意在他心中逐渐契合在一起,刹那,徐童心神一振,似乎抓到了什么,缓缓伸出手掌:“光锥之内就是命运,你逃不出的命运,却不知道还有一句话,叫做未雨绸缪!”
一念及此,徐童心有所感,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剑法,开始在他心中浮现出来。
相比徐童的躺平悟道,团队里其他人可就要忙得如火如荼,甚至是在奔波劳命。
荒野上,顾曦白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手上抱着一碗龙稻粥,另一只手上握着一张肉饼,吃得津津有味。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可身上那股杀伐之气,却是大的吓人。
本就是武道入圣,如今染上了这股在战场上熬炼出来的杀气,整个人只要站在那里,便是给人一种杀神临凡的感觉。
至于杀了多少,他也不清楚,但他完成主线任务后,就得到了一个杀星入宫的提示。
每天必须杀死数百人,不然运气就会急速下降。
这让顾曦白感觉,这个任务就像是一个陷阱,逼着他不断在北蛮四周杀戮。
“老白,你悠着点,我真怕我舅舅有一天忍不住你,直接去找你去!”
团队频道里,传来常无拘懒洋洋的声音:
“朕的桌案上,每天都有关于你袭杀部族的消息,若不是朕压着,你现在可就麻烦了,哦,奚王府的人好像动了,估计是派遣了高手和精锐,不知道是奔着你去,还是奔着少林寺的许范去。”
“嗯!”
顾曦白对此只是木然的点了下头,但眼神就像是一头杀红眼的狮子,两眼虎视眈眈的扫视着面前这片丛林,似乎脑子里还在想,接下来该去哪杀。
“无拘,你个狗皇帝,说什么宝物陪葬,老子把你家祖坟都挖了个底朝天,也没见有什么宝贝!”
高卓的叫骂声传来,原来自从他和徐童分开后,就闲着没事做,常无拘干脆给了他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北蛮皇帝的帝陵。
里面可不仅仅只是北蛮皇帝,还有耶律家祖宗的祖坟也在。
这个是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结果真的等高卓挖下去后才发现,里面都是废铜烂铁不值一提的陶瓷罐罐。
“那就继续挖,找我爸爸、我爷爷的坟头挖,实在不行,你去把我舅舅家的祖坟挖喽,肯定有好东西。”
常无拘为了所谓宝物,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不能趁现在尽可能地搜刮宝物,以后肯定会后悔。
“得了,我再继续挖挖看吧,但这种损阴德的事情,以后还是少让我来,我儿子都快出生了,我可不想生儿子没屁眼!”
“那你尽快,咱们时间可不多了,最迟就在这个月底,北蛮就要开始朝着天乾进军了,几个家族都发了疯,把族里的牛羊、青年全都给送了出来,萧乐山已经拖不了太久了。”
其实常无拘自己也不轻松,萧乐山要主持军务,国务就落在了他身上,而且他还要监工元气战车的建造。
这次为了重建元气战车,萧乐山几乎把整个国库的资金都搬空了。
元气战车的规格比之前更大了许多,不,不应该叫元气战车这么土的名字。
常无拘给这玩意起了个新名字,叫做太阳神舰……
:反抗北蛮暴政,天下属于大乾
“呜~~~”一声号角声荡漾在天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