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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快地看向赵夫人,恶狠狠地威胁道:“夫人,我可是你孩子的父亲,你生的孩子,都是我们赵家的人,如若我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以后就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你可要想清楚啊!”
赵夫人浑身一颤,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莫青竹见此,气不打一处来,“赵夫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护着她?”
赵夫人却是垂下头来。
见此,赵仁贵看向沈清,猖狂地一笑,“我告诉你,小贱人,你根本没有人证,那些丫鬟也根本不可能为你作证!而你们在场的人虽然多,但空口白牙,没有物证,即便是说到皇上面前,你也拿我没办法!”
沈清眸色一沉,还没说话。
一道怯弱但坚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愿意作证。”
众人抬头望过去。
沈清便见云儿从外面走进来。
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小丫头,应该便是她的妹妹。
她绷着一张脸,眼神有点虚,可以看出来,很害怕很紧张。
但她还是一步步走了进来。
站在众人面前,她望着沈清,望着其他人说:“沈娘子,我,我可以作证——”
“你……”
沈清刚开口。
外面又走进来一群人。
“我们也可以作证。”
那些人,都是赵家的丫鬟。
年纪都不大。
一个个跟在云儿身后,有些还在因为害怕而颤抖。
但,目光却比任何人都坚定。
来得极快
沈清见此颇有些意外。
明德道人和归真道人也是很诧异。
没有人想到,这些人能够站出来。
就像是赵仁贵所言,这些人的身契,毕竟在赵仁贵手中。
也被赵仁贵奴役惯了。
如若要以奴告主,得先受罚不说,此事传出去,对她们女子而言,更是灭顶之灾。
往后的日子,会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但,她们竟然仍旧愿意站出来。
“你们这是……”沈清看向云儿,难得地怔住。
云儿望着沈清,笑了一下,有点腼腆,“沈娘子,这些都是我的好姐妹,人不多,我没办法把所有人都叫来,你别嫌弃。”
沈清闻言,淡笑:“怎么会嫌弃呢?你们做得很好。”
云儿笑了笑,转头看向赵仁贵,心里还有点发怵,她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开口,声音更加平稳坚定。
“我是个不识字的,但也听说过,以奴告主,要先挨十大板,但我愿意,我们都愿意,我们是人证,暗娼馆里的荷花姐姐,她们是人证,也是物证,我们一定可以告倒你!”
赵仁贵眼神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要说什么。
一旁的赵夫人,忽然颤巍巍地道:“我,我那边有物证……”
赵仁贵唰地一下看过去,愤怒又不敢置信。
“林月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夫人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身来,望着赵仁贵,泪流满面。
“我,我那有证据……以前的事情,是我们做错了,我不想让孩子有你这样的父亲,更不想我的孩子会被你那些业障缠上……”
她怕孩子被赵仁贵的事情影响,但也不想让赵秀芳这次的事情,再次重演。
相比较名声,她更担心自己孩子的性命。
她也怕,赵秀敏遇到的惨事,将来会被别人,施加在自己女儿身上。
就如同莫青竹所言,她也是有女儿的人。
她没办法相信,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她女儿身上,她能否接受……
所以,哪怕就算明知不可为,她也得试一试。
赵仁贵仿佛看疯子一样,看着赵夫人和云儿等人。
“你们全都是疯子!疯子!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们的话,官老爷也不会相信你们的话!我爷爷在官场上也还有点人脉,你们想要抓我,没那么容易!”
“你祖父再厉害,也已经去世多年,就算他如今还在世,难道还能大过崇文侯府吗?”
沈清盯着发疯的赵仁贵,忽地笑了一下。
赵仁贵心里打了个突,“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沈清弯了弯唇角,“叶小姐,到了多时,热闹也听够了,进来吧。”
“我就知道,沈娘子早知道我来了。”
沈清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叶如心的声音。
紧接着,叶如心便带着一群衙役,走进来。
沈清淡笑,“叶小姐来得极快。”
叶如心走到她面前,“沈娘子难得求我,不得不快。”
她今日在府上好好地坐着,忽然窗外便飞过来一只纸鹤,竟然还带着一句口信。
她一听便知道,那是沈清的声音。
将纸鹤拿过来一看,才发现,里头写着一行小字,请她带官兵前往此处。
拿下
沈清难得有事相求,叶如心自然尽力而为。
她立即请母亲帮忙,找了京兆府的兵,带着人快马加鞭,连轿子都没用,才在第一时间,赶到赵家。
赵庆带着下人,还想阻拦他们入内。
然而,赵庆这种下人,哪里是京兆府兵士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就被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