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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够感觉得到,这把剑应该就是眼前这位娘子的。
也就是说,是眼前这位娘子害了她。
思及此,她死死地盯着沈清,眼里浮现出浓浓的恨意,身上的煞气,一下子增长不少。
沈清见此,却没说什么,稍稍一抬手。
地上躺着的无名剑,便唰的一下,回到她的掌心里。
众人才确定,这剑竟然是沈清的。
也就是说,方才是沈清救了武思文。
武思文有些茫然地看向沈清,眼神之中有感激,但也有些莫名。
他记得,他和这位沈娘子没什么关系,也不认识,这位沈娘子为何要救他?
沈清抓住无名剑,再次看向赵秀敏。
“你就是赵家二房的小姐,赵秀敏,对吧?”
三休师兄闻言,诧异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赵家二小姐的?”
纵然听说了一些事情,但怎么能够一下子确定这个鬼的身份?
沈清瞥了一眼一侧的赵仁贵,“因为我听说,在赵秀芳小姐生病之前,赵家正好出过一件很不幸的事情,那就是赵家二房的小姐赵秀敏重病而亡,在赵秀敏病死之后,第七天,赵秀芳就病倒了。”
说着,她又看向三休师兄。
“三休师兄觉得这是巧合吗?”
三休师兄低头一算,“第七天,也就是赵秀敏的头七……头七回魂夜……”
他眸色一惊。
算是明白沈清的意思了。
赵秀敏死亡和赵秀芳病倒的日子太巧了。
这也是合理的猜测。
众人此时也都明白了。
但又有了新的疑问。
三休师兄望着赵秀敏,不由问道:“赵秀芳是你的堂妹,你既然是重病而亡,与他人无尤,何必要害旁人?还有你这身上的怨气和煞气,又是怎么回事?”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玄门中人。
大家心里都清楚,冤枉横死的人,便容易带怨气而存。
若是被人害死的,便容易产生煞气,无法投胎。
赵秀敏身上就带着浓烈的煞气。
若她是重病而亡的,为何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赵秀敏听见三休师兄的话,却没有说话,只是忌惮又愤恨地盯着他们。
在她眼中,这些人仿佛都是,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三休师兄有些不懂地皱眉,不知道赵秀敏为什么不回答自己。
沈清看着赵秀敏,“二小姐不方便开口的话,不如我来猜猜如何?”
“还猜什么猜!我看她就是个恶鬼,厉鬼!道长,你们应该赶紧除掉她才对!”
听到沈清的话,赵仁贵忍不住开口。
他往前走了两步,向明德道人恳求道:“真人,你赶紧除掉这个厉鬼吧!她就是个害人精,想要害死我女儿,千万不能把她留下来!”
明德道人还没说话,沈清便道:“赵老爷这么着急做什么?”
女儿一般
沈清望着赵仁贵,“赵秀敏好歹是你的侄女,听闻你的弟弟早年便病死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难道你就不想关心关心,她为何要停留在此,附身在你女儿身上吗?”
赵仁贵眼皮狂跳,对上沈清的目光,有些气急败坏地道:“这有什么好问的?鬼全部都是恶人,她就是厉鬼!你们道门不是跟鬼势不两立吗,问这么多做什么,除掉她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是吗?”沈清瞥了一眼满脸愤恨的赵秀敏道:“可是她身上带着含冤而死的煞气,赵老爷不是玄门中人或许还不知道,这种情况代表着,她是被人害死的,你是她的伯父,她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如同女儿一般,难道赵老爷就不想知道,是谁害死了她?”
沈清望着赵仁贵,露出一抹嘲弄的笑,重重地咬着‘如同女儿一般’这六个字。
赵仁贵心里咯噔一声,大有一种被沈清看穿的感觉。
他不敢去看沈清的眼神,目光有些躲闪,“你这小丫头,未必看得准,再说了,她被人害死,也不是她想要害我女儿的理由……”
“但如若你女儿的父亲,就是害死她的仇人呢?”
沈清打断赵仁贵的话。
她这话听着有些绕口。
莫青竹不由道:“赵老爷的女儿,不就是赵秀芳吗?赵秀芳的父亲,是害死赵秀敏的仇人……那不就是——!!!”
莫青竹猛地抬起眼。
众人全部唰的一下,看向赵仁贵。
接触到众人的目光,赵仁贵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扬起头,梗着脖子,眼睛瞪得老大,“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说着,他又恶狠狠地盯着沈清。
“你是哪来的小娘皮,无端地往我身上泼什么脏水?”
沈清眉梢一挑。
还没说话。
赵仁贵又急吼吼地跟明德道人说,“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真人,你就任凭这个小丫头,在这胡说八道?别忘了,你们可是我请来的!我请你们来的目的,是让你们治好我的女儿,不是让你们在这胡说八道的!”
明德道人捋着胡子笑了笑,“怎么是胡说八道呢?我听着,这挺有趣的啊。”
赵仁贵脸皮一抽,被明德道人的话,噎了个半死。
沈清扫了一眼满脸笑意的明德道人,没给赵仁贵说话的机会,便对赵仁贵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