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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便有一对穿着锦缎的中年夫妇,身后还跟着不少下人。
乍一看,不像是普通的富户,倒像是什么世家大族一般。
一行人站在门口,一直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远远地瞧见明德道人等人过来,他们便露出欣喜之色。
“请问,是明德真人吗?”
那对中年夫妇相互扶持着,带着众人往前面迎了几步,急切地问道。
明德道人点点头,笑呵呵地道:“正是,我等是受邀前来的,敢问是找赵员外赵老爷吗?”
中年夫妇连连点头。
男子主动介绍道:“对对对,我就是赵仁贵,这就是我夫人!道长,可算是将你们盼来了,快些进来再说!”
明德道人捋了捋胡子,答应下来,带着众人跟随在赵员外身后,一道进入赵家。
赵家在这附近是大户,跟一般的员外富户不一样。
赵仁贵祖上出过官,自己的父亲也是个进士,只可惜早死,剩下赵仁贵这个孩子,在科举上,着实没什么前途,只能老老实实地吃老本。
赵仁贵一家在这里,也算是几代的大户,在附近都相当有名气。
赵仁贵带着他们进入赵家,一边走,一边便急吼吼地说起来:“这次多亏了道长们肯拨冗前来帮助,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他不停地叹息着,一脸愁容。
旁边的赵夫人,更是忍不住掩面哽咽。
出事的是他们的女儿,赵秀芳,人年纪不大,如今才十三四岁,是赵仁贵和赵夫人的幼女。
赵仁贵说,半个多月前,女儿还好好的,跟寻常没什么两样,活泼开朗,能蹦能跳的。
但没多久,一家人正吃着饭呢,女儿才吃了没两口,便忽然开始呕吐。
吐得很厉害,几乎把所有食物都吐出来了,后来都快把黄胆水吐出来了。
赵仁贵和赵夫人便赶紧让人去请大夫。
请了大夫来看,给赵秀芳把脉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说可能就是单纯吃坏了东西,开了点药调理养护一下就好。
可谁知道,不管什么药,赵秀芳吃下去,都会立即吐出来。
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后来没两天,赵秀芳便开始起了高热,整日整日地昏睡着。
睡着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长得多。
赵仁贵和赵夫人着急,也曾经进京城,请城里有名的大夫来检查。
但都没有什么气色,大夫们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仁贵和赵夫人,急得成宿成宿睡不着觉。
后来,还是赵夫人身边的婆子,忽然说,小姐这病来得蹊跷,没有缘由,该不会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赵仁贵夫妻才往这方面想。
难办
“起初,我们也曾经找过当地一个有名的神婆,可来了之后,一直说,看不了我女儿的病,说秀芳的病,是个大毛病,一般人解决不了。”
赵仁贵说着就忍不住叹气。
神婆这么说,更加坐实了,赵仁贵夫妻的猜测。
他们都觉得,女儿的病,或许真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便轮番请了不少人过来查看,有神婆,有当地的道人,也有附近庙宇里的高僧。
可是来者,看到赵秀芳的情况,都没有给予治疗,反而摇摇头就走了。
赵仁贵和赵夫人几番追问,对方也都不说什么。
赵仁贵和赵夫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更加着急。
这才求到京城的长仙观里。
正好赶上长仙观最近来了不少大师。
长仙观主便跟他们说,他会帮忙处理这件事,从而和赵仁贵夫妇约好了上门看诊的时间。
赵仁贵夫妇今日这才一早就开始等待。
“道长们,你们看,我女儿这病,还能治吗?”
说完前因后果,赵仁贵便有些紧张地看向众人,眼巴巴地望着。
对上他的目光,沈清微微眯起眼来,目光在他面前划过,没说什么。
其余人听到赵仁贵之前请了那么多人都没有什么效果,一时间也不敢开口说大话。
众人便都沉默着。
最后说话的还是明德道人。
明德道人捋着胡子,正色道:“赵员外不要担心,先让我们瞧瞧小姐再说,如今仅凭您一句话,我们也不好判断不是?”
赵仁贵闻言,知道是自己心急了,搓了搓双手,“道长说得是,是我着急了,那我们先进去吧,前面便是小女的闺房了。”
虽说女子闺房,外男不应该随意进入。
可如今是生死关头,赵仁贵和赵夫人也顾不得这些,便带着众人一道进入赵秀芳的闺房。
房间里,有两个婆子和两个丫环在伺候。
屋子里满是药香。
赵秀芳的房间不算小,众人集体进入,虽然有些拥挤,但好歹可以自如活动,对行动没造成什么影响。
赵仁贵和赵夫人一进来,便给那些丫鬟婆子使了个眼色,让她们退到一侧。
随后,赵仁贵向明德道人等人做了个请的姿势,“大师,请您看看,我女儿到底得的什么病?”
明德道人道了一句稍候,便让沈清等人过来查看,“你们为赵小姐检查。”
众人应了一声是。
赵仁贵之前和长仙观主商量过这件事,知道他们来还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