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如若宫内有什么动静,崇文侯府那边,应该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陆泾闻言,跟着起身,刚想说话,却听旁边的食客们,也在谈论这件事。
“都听说了吧?齐王被参奏的事情?”
“听说了啊,不是说齐王已经进宫了吗,现在怎么样啊?”
“齐王名声一向这么好,我看说不定是诬告呢!”
“诬告个屁!他自己都承认了!”
一旁的食客,灌了一口酒,像是颇有自信地道:“我刚从一个采买的小黄门那里知道的,齐王在大殿上,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过。”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俱是颇为惊讶。
“这么说……齐王是认了自己的罪名,认了是他谋害皇子,结党营私?”
“不止呢!”
自认有内线的食客,一脸高深,“你们如若以为,这就是全部了,那你们可就大错特错了!齐王承认这些之前,崇文侯便站出来,控诉女婿想要谋害自己的女儿,还说他手上有证据,已经扣押下来齐王府的人,人证物证俱在,要陛下还他们家一个公道。”
沈清和陆泾听到这里,两个人面色沉沉,暂且坐下来,悄无声息地听着隔壁桌的谈话。
他们几个男子声音不小,附近的食客,都跟着看过来,聚精会神地听着。
颇为了解内情的食客还说,“不仅是崇文侯府,就连丞相府也跑出来,告了齐王一状,说齐王意欲谋反,私自养兵,索性他和崇文侯发现及时,已经将齐王的私兵控制起来,才没有酿成大祸。”
奇怪
沈清一听到这话,蹙起的眉头便松开了。
崇文侯当真比她想象中更加厉害。
竟然毫无声息,就和丞相联手,反将齐王一军。
估计齐王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食客还说,齐王跪在朝堂上,当场便崩溃了,承认了自己的所有罪行,请求陛下看在父子情分上,给他一个痛快。
陛下听闻,痛心疾首,怒不可遏,听说当朝便晕了过去。
是以,这件事怎么处理,暂时还未定下来。
但齐王的罪名,却是板上钉钉了。
“没想到,齐王私下里做了这么多孽。”允吾大师听完这些,忍不住捋了捋胡子,摇头叹息,“不过这么多罪名扣下来,待陛下清醒,他恐怕也就完了。”
沈清面色松缓,嗯了一声。
齐王都已经认罪,私兵也被控制住了,自然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沈清只是没想到,崇文侯府如此强悍。
怪不得,她入京后,崇文侯从未说过需要她的帮助。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
这一手,别说是齐王。
就是她,也是猝不及防。
不过……
还有一个疑问。
“齐王有没有供出来什么同谋?”沈清正想着,陆泾已经和旁边的食客,借机闲聊起来。
食客摆摆手,“没有,齐王一个人承认得痛快,倒是包揽了所有罪名,没听说有什么同谋。”
允吾大师一听这话,也觉察出不对劲,“乾明人呢?这一切应当是乾明帮助齐王做出来的,可怎么现在没乾明这个人了?难不成,齐王为了保住乾明,宁愿让自己当替死鬼?”
这怎么可能?
沈清和陆泾都不相信齐王会是这样的人。
齐王平时对人,便这么睚眦必报,就连自己的妻子,都下得去手,怎么可能甘愿替别人背黑锅?
沈清思忖道:“乾明住的地方,就在齐王府后面,我们过去看看。”
陆泾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好。”
“那我等一起去吧。”允吾大师一听,便跟着站起来。
沈清点点头,多一个人,多一个帮助。
一行人很快便离开酒肆,赶到齐王府。
根据桂一之前的供述,他们找到与齐王府背靠背的宅子。
但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
“这宅子怎么是空的?”允吾大师看着偌大的空宅,颇有些意外,面色沉了沉,跟身边的凌无言吩咐道:“去四周探听一下。”
凌无言点头,转身离去。
沈清打量着空宅,去屋里看了一番,出来道:“应该是刚搬走不久,屋里很干净,厨房里还有新劈好的柴,至多不过是昨日才搬走的。”
陆泾站在沈清身边,闻言蹙了蹙眉,“难不成是得知齐王进宫定罪,所以畏罪潜逃了?”
沈清微微摇头,“我总觉得不对劲。”
允吾大师面色微沉,“或是乾明见崇文侯长女回到了京中,知道保不住齐王,所以丢下齐王跑了?”
“那齐王大可以在朝堂上供认出乾明,让陛下下旨追捕乾明,为什么只字不提乾明?”莫青竹还是觉得说不通。
陆泾忽然想到什么,“有没有可能是乾明对齐王做了什么,让齐王没办法将他供认出来?”
沈清眸子一亮,“对,禁制符或者禁制咒。”
“禁制符?禁制咒?”莫青竹挠挠头,“这是什么?”
“一种术法,无论是符箓还是咒,都可以让中符或中咒的人,无法说出一些事情或是做出一些事情。”这点事情,允吾大师还是知道的。
他语气沉了沉,解释道:“但现如今市面上的禁制符很少,没有几个能够绘就而成,禁制咒就更不用说了,早些年禁制咒就失传了,早就没有人会禁制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