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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颔首,“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忽然想到了,罢了,不提了,陆相公不累吗?我们休息吧。”
她语气轻松,还带着调侃,好像真的没有为什么事情烦心。
陆泾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
对上他的眼睛,沈清心里咯噔了一声,正想着是不是陆泾看出了什么。
陆泾对她笑了一下,“好,休息吧。”
沈清怔了一下,陆泾笑得毫无负担,如春风和煦,她心里却忽然有些不太舒服。
但陆泾没再说什么,用手背试了一下沈清手里杯子的温度,估摸着水温差不多了,便督促沈清喝些水润润喉,就休息。
沈清抿了一下唇角,乖乖地将一杯温水喝完了。
陆泾将杯子接过去,放在桌上,再回来时,看到一张软塌,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方才还特别从容淡定的人,一瞬间就有些不淡定了,耳根偷偷红起来。
沈清一抬头,便看见陆泾那不太自在的神色,顿时笑起来,“陆相公这是怎么了?我可记得,刚才某个人还跟我侃侃而谈,怎么突然就害羞了?”
陆泾清了清嗓子,道:“没有。”
沈清挑眉道:“真的没有吗?”
“没有。”陆泾哪可能承认?
他故意板着脸说:“清清,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说着就想跑。
沈清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拽。
陆泾都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脚下一踉跄,就被沈清拽到了软榻边,一下子坐了下去。
望着沈清那调侃的模样,陆泾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沈清笑道:“好啦,不折腾了,这么久没休息,你也不嫌累?在家我们俩不都是一个床铺吗,这不也一样?别在意了,上来睡吧。”
陆泾耳根通红,但沈清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虽然在家里,两个人是同床而眠。
可不知道为什么,想着这是在外面,陆泾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还是没办法做到沈清这么坦然。
然而,沈清被他这么一闹,心情倒是放松下来,拉着陆泾并肩躺下来。
宽阔的软塌,并肩躺两个人绰绰有余。
更何况,沈清和陆泾两个人的身形都比较纤细,躺下来更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躺下来的陆泾,还有些紧绷。
沈清用肩膀碰了碰他的肩膀,玩笑道:“这么怕我?”
陆泾心里一紧,继而放松下来,道:“不怕。”
沈清侧目看他:“真的?”
“真的。”陆泾在被褥下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侧目看她,眸色极为认真:“我永远不会怕清清的。”
沈清怔了一下,她本不是这个意思……
顿了片刻,她看向陆泾,没有继续调侃他,反而温声道:“睡吧。”
陆泾嗯了一声,握紧她的手,闭上眼睛。
沈清看了他片刻,主动窝进陆泾的怀里。
陆泾身子僵硬了一秒,很快便放松下来,抱住沈清。
如今距离天亮也没多久了。
这个时候,郑师爷刚带着人,赶到石家没多久。
石家大门半夜被敲响,整个石家人都有些意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门房一打开门,看到门外是官府的人,更是吓得腿软,颤抖着问:“官,官爷大晚上的到我们石家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郑师爷板着脸,直接问道:“你们石家的老爷夫人在哪里?我们是曲阳城府衙过来的,要见你们家的老爷和夫人,速速去禀报!”
“是,是……”
门房被吓得不轻,踉跄着跑进院子里。
一边跑一边喊。
“老爷,夫人,出,出事了,府衙的人来了……”
不一会儿,笼罩在黑暗里的石家,逐渐亮起了烛火,仿佛提前天亮了。
郑师爷带着衙役们,直接进入石家。
一行人刚到院子里,石家的老爷夫人便匆匆从后院过来了。
“不知道官爷突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官爷恕罪,恕罪——”一个穿着石青色长袍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胡子,笑得贼兮兮地迎出来,看到郑师爷等人,他心里猛然咯噔了一声,面上还是谄媚地招呼道。
郑师爷可没时间与他寒暄,直接问道:“你就是石家的老爷?”
“是,鄙人石文青。”石老爷笑嘿嘿地道。
不悔
郑师爷来到谷口镇的时候,就调查过石老爷家的情况,对石老爷家的事情,还算了解。
他板着脸,审视石老爷,“石耀山,是你的儿子?”
石老爷闻言,和石夫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逐渐明白过来,府衙的人为何要上门来。
“问你话呢!”郑师爷见他不回答自己,呵斥道:“为何不作答?”
石文青一个激灵,忙道:“官爷不要动怒,是是是,耀山确实是我的儿子,但他早些天已经去世了,人都已经下地安葬了,官爷为何要找他?”
郑师爷瞪着石文青,“我不找他,我找的是你!石文青,你小儿子石耀山离世,你是不是买来了一个活人,为他陪葬,与他配阴婚?”
石文青和石夫人一听这话,心里齐齐一跳,果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