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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有点传授衣钵的感觉了。
这么矛盾的人,倒是少见。
“师父只说这玉佩,与我有渊源,没同我说着玉佩是什么灵器啊!”如玄有些茫然和错愕。
沈清都说着是好东西,那定然是极好的。
可师父从未跟他说过这些,他只当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一直收藏在行李之中,今日随意拿出来挂上罢了。
沈清道:“可见是清风观主重视你,这玉佩做不得假,有这玉佩在,传信的事情就好办了,两位便不用担心这件事了,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让清风观主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两位近期便不要离开曲阳城,只要在这曲阳城内,应当便没什么问题了。”
如玄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叶如心也是答应下来,但还是有些失魂落魄。
传信
如玄颇为心疼地看着姐姐,一直在安慰她。
沈清一个外人此时便不好说什么了,给叶如心和如玄倒了两杯茶水过来,让他们歇一会儿。
而后她拿着如玄给她的玉佩,去了自己的休息间。
进入房间后,沈清关上门,直接拿出了判官诏令,轻轻地扣动了一下。
没一会儿,令牌上便出现了淡淡的黑雾。
沈清在原地等了片刻,黑雾逐渐扩大,落在旁边的地上,形成一个身影。
正是钟判。
“大人找我有何要事吗?”钟判落地,看到沈清一人,便拱手行礼,心里有些纳闷。
这两日,沈清好像都会找他,也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沈清将如玄给她的玉佩,递给了钟判,道:“请钟判来,是想请您帮个忙,送个口信。”
钟判一眼认出来,那玉佩是上好的灵器,但这个不是关键,他望着沈清有些迟疑:“送口信?”
“是,这件事对钟判来说,或许是大材小用了,但我也是没办法了,此事比较着急,只能请钟判帮忙。”
沈清将叶如心一事,告知钟判。
钟判闻言,才将玉佩接过去,“京城的清风观主?”
沈清听到他的注意点,猜测道:“钟判认识他?”
“之前倒是有过一面之缘。”钟判点点头,以前他出去办事的时候,曾经在京城见过清风观主,“他也算是如今世道中,难得有真本事的大师了,不过执念重,并不是什么好事。”
沈清对这个清风观主本来就很好奇,闻言便追问道:“执念重?”
“是啊,他执念太重,有损修行。”钟判倒也不介意和沈清聊上两句,“如若我没记错的话,他虽是道士,但和一个和尚挺要好的,关系很是不错,但那和尚命数不好,被奸人所害,为了完成他的遗愿和报仇,清风观主也就变了样子,具体何为,我不清楚,只不过我见到他时,他执念便已经很重了,好在自身清明,倒也没走入什么邪门歪道。”
沈清缓缓地一点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
和尚……
她记得,如玄曾经说过,他小时候在清风观中,看到过一个和尚,但那和尚很快就消失了。
不知道那个和尚,和清风观主的好友,有没有什么关系。
但现在这些也不太重要。
沈清道:“既然钟判认识清风观主,那就有劳钟判帮忙,传个口信,让他调查齐王一事时,注意莫要打草惊蛇,齐王身边或许有些懂门道的人。”
钟判应承下来,“既然大人开了口,那我知道了,大人放心,这件事我即刻便去办,定然会第一时间将消息送到清风观主手上。”
沈清福了一礼,“多谢。”
钟判回了一礼,询问她可还有旁的什么事情。
待沈清摇头后,他便打了一声招呼,转身离开了房间。
沈清将判官诏令收起来后,回到如玄和叶如心那边。
“沈娘子回来了?”如玄正在小声安慰叶如心,见她回来,立即松了一口气,如同遇见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样。
沈清微微颔首,走过来,直接道:“我已经将口信传了出去,负责传信的人,十分靠谱,两位尽管放心。”
如玄松了一口气,尽管不知道沈清找的是什么人,但他想着,既然是沈清找的人,那必然是可以信得过的。
只是如玄怎么都不会想到,沈清找的人,居然是判官大人。
钟判离开了万安堂,回到鬼城内。
方才在鬼城门口等待他的鬼差,便同他一起往里走,知道钟判刚才去见了沈清,便好奇地询问,沈娘子请钟判过去做什么。
这几日沈清请动钟判比较频繁,鬼城内的人都好奇,沈娘子要钟判做什么。
钟判拿着玉佩,轻飘飘地道:“沈娘子让我替她去找个人,传个口信。”
“啊?”
鬼差脸上的假皮,险些掉下来。
他连忙扶正自己的面皮,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沈娘子请大人过去,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
钟判并未回答。
鬼差有些气愤地嘟囔着,“这个沈娘子也太不将我们鬼城放在眼里了吧,这么点小事还让大人出马?”
之前让钟判去抓人便算了,去办托梦也算了,现在连传口信都要让判官大人出马。
真当他们鬼城闲得慌,什么芝麻大的屁事儿都愿意管吗?
“你懂什么?”钟判听到他的抱怨,看了他一眼,“这也是因为,沈娘子相信我,并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