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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沈娘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昨日你要我提醒我儿子小心火,我却没当真,害了我儿子……虽说我是不应该再出现在这里了,可我也没有旁的法子了,只能请沈娘子,救救我儿子,娘子若是要怪罪,就怪罪在我身上,不要怪我儿子,求您了!”
她说着,还要给沈清磕头。
旁边跟来的一个稍年轻一些的女子,也跟着跪下来。
沈清眉梢挑了挑,“倒也不必如此,他是烧伤,你们随便找个大夫医治即可。”她又看向旁边的杨大夫,“要说烧伤,杨大夫最是擅长,你们可以请他医治。”
杨大夫闻言便起身道:“也是可以的。”
王二婆却以为沈清是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立即磕了三个响头,“沈娘子,您大人有大量,您是菩萨在世,不要跟我这种老妇计较,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儿子吧!求您了!”
沈清无奈道:“我不是有意刁难你,治疗烧伤确实是杨大夫的医术更好,你交给他治疗,才是对你儿子最好的办法。”
王二婆抽噎着,看到了沈清眼底的认真,张了张嘴,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沈清便给了杨大夫一个请求的眼神。
杨大夫走过来,看了一下王二婆儿子身上的伤,便让他们先将人送去后堂。
现在救人要紧,没人计较王二婆刚才的态度。
再次找上门
就在万安堂内的伙计,帮忙将人送去后堂的时候,有人拽住了一个跟随王二婆,一起过来的男人,小声地问道:“王二婆儿子是咋回事,怎么也来找沈娘子了?”
那人是王二婆的邻居,一同送王二婆儿子一起来的人,对王二婆家里的事儿,还算了解,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谁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咱们那地方每个月是轮流去土地庙看守,替土地公护卫,希望土地公保佑咱们,昨天就轮到王二婆的儿子王小虎了,谁也不知道,这土地庙怎么就起了火,等我们发现,跑过去把火扑灭的时候,他就已经烧成这样了。”
王二婆得知消息,赶过去,看到儿子这样,差点昏厥过去,随后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的,趴在地上哭喊着,是她对不起王小虎,害了王小虎。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王二婆为什么这么说。
王二婆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要来万安堂,只要万安堂的沈娘子,能救她的儿子,然后又一个劲儿地哀求他们,想要让他们帮忙,将人送过来。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这种事,自然是能帮一把手就帮一把手。
他们就帮着王二婆将人送了过来,至于为什么非要送到万安堂来,他们也不知道。
听到他这么说,有昨日在现场的人,便立即开口道:“你们不知道,我可是知道,昨天我就在这听着呢!那个沈娘子,昨天就跟王二婆说,她儿子要出事,还是跟火有关,让她回去提醒自己的儿子小心火,王二婆不信,还以为沈娘子是诅咒她儿子来着,直接指桑骂槐一通,要不是被苏大夫拉着,恐怕还要打人呢,没想到,自己这儿子真遭殃了。”
那邻居一听,顿时傻眼,“沈娘子,真的这么灵啊?”
“灵啊,灵得很!”
“昨天来看的人,几乎全灵验了吧?”
“差不多,什么肾虚啊,还有忘了母亲生祭,还有那个小夫妻生不出孩子,都对了吧?”
“对,还有一个,那个叫什么陈刚的,说是被人下咒了,我看到了,好像还挺厉害的!”
几个人七嘴八舌,一交流,才发现,沈清说的话,几乎都灵验了。
众人对她的信任度,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简直将沈清当成了,口含天宪,铁口直断,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天师。
好像就没有沈清办不成的事!
众人愈发想要让沈清给自己看看。
沈清坐在那里,右眼皮又跳了几下。
她其实不是不能治疗烧伤,只是右眼皮一直在跳,不太正常。
她怕等会儿出什么事,耽误了治疗,倒不如一开始,便让杨大夫去接手。
但杨大夫走了,在他那边排队看诊的人,便没了去处。
沈清压了压眼皮,对那边的人招了招手,“在杨大夫那边排队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
本来还在犹豫,怕再次被拒绝的人,听到沈清这话,立即眼睛一亮,快速跑了过来,拼命争抢,想要排在第一位。
沈清刚想说,让他们不要争抢,好好排队,只要时间来得及,她今天都会给看诊。
但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旁边忽然插进来一个人,一把抓住了沈清的手。
“死丫头,可算让我找到你了!”
沈清一抬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她名义上的母亲,李氏。
不仅是李氏,沈富贵也站在李氏旁边,一双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带着滔天的恨意似的,死盯着沈清。
“死丫头,你倒是让我们好找啊!现在有出息了,也不想认爹娘了,是不是?到这里开药铺,也不知道跟你爹和你娘说一声?”李氏紧抓着沈清的手,恨不得从她手上拧下来一块皮肉似的。
他们前一阵子,就在平凤镇上听说了,陆家现在飞升了。
陆泾得了举人,一家子还在曲阳城内开了一家医馆,一家子都搬到了曲阳城内,买了宅子,过上了吃香的喝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