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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冷汗涔涔地往下流,他偷偷地抖着陆泾的袖子,想和陆泾说,赶紧跑,这个张大富看着就不是正常人!
陆泾闻言,心里却沉了沉,隐约在哪里,听说过这样的话,眼前的这个人恐怕不是张大富。
“可惜了,我这些衣服,都被弄脏了。”张大富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忽而抬头看向陆泾和聂科,双眼有些诡异,“是你们弄脏了我的衣服,对吧?你们刚才闯进了我的房间!你们这些客人,真是不友好!为什么要弄脏我的衣服呢?”
“你,你……”闻言,聂科疯狂的颤抖起来,“你,你不是说,没人来过你的房间,我们去的是另一个地方吗……”
“哦……”
张大富一脸恍然,“好像是我记错了。”
聂科闻言,刚要松一口气,还未放松下来。
张大富忽然对他们笑了一下,“我这里,就是另外一个地方!”
聂科脑子轰的一声,彻底懵了,抓着陆泾的袖子,张嘴就说:“跑,快跑……”
“现在想跑,晚了。”
张大富阴沉地一笑。
同一时间,他们身后的房门忽然砰的一声关上了。
“你们这些客人,太坏了,你们破坏了我的家,还毁了我的根基,弄脏了我的衣服,你们必须赔给我。”
张大富将衣服放回了床上,拿起旁边的剪刀,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你们的衣裳真好看,不如就赔给我吧,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咯咯咯咯咯——”
他低低地笑着,就朝陆泾和聂科走过来。
手里的剪刀,在昏暗的灯火中,闪烁着不太正常的冷光。
“文,文若兄……我们……”
聂科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满脑子就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跑。
陆泾将聂科护在身后,盯着一步步逼近的张大富,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你不是张大富,你是张大贵。”
张大富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面上有些怅然,“很久没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
聂科满脑子就一个想法:什么玩意儿?
张大贵又是谁?
他一直怀疑眼前的人,不是张大富,怀疑他是个鬼,但怎么到陆家嘴里又换了个人?
“当时失踪的人,其实也不是你,而是你弟弟张大贵,对吗?”陆泾盯着眼前的人,虽然还不知道事情具体的来龙去脉,但已经可以断定,眼前人的身份。
“哈哈哈哈哈哈……”张大富忽然笑了起来,“没想到,还有人记得这件事,但他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他盯着陆泾等人,两只眼里有奇异的光,“我告诉你们吧,当时张大贵不是失踪了,他是死了,是被我杀死了,我亲手杀了他,剥掉了他的皮,哦对了——”
他拿起一件衣服,给陆泾和聂科看,“这就是张大贵,我用他做料子,做了这件衣服,你们看,这件衣服是不是最丑的?”
陆泾和聂科都没有说话。
张大富似乎也不需要他们回应,自顾自地道:“我觉得,这是最丑的一件衣服了,我一直都不满意,一点都不好看,所以我找了好多更好的料子,后面做出来的这几件衣服,我特么满意,你们觉得呢?”
“你,你就是个变态吧!”
聂科听到他这么一本正经地分享,怎么用人皮做衣服,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骂起来,“那,那可都是人皮!是人啊!你做这样的事情,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天打雷劈?”
张大富忽然大笑起来。
“天打雷劈……”
“这天上真的有老天爷吗?”
张大富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咬牙切齿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老天爷!如若有,我就不会吃这么多年的苦!”
“如若真的有老天爷,他就该直接杀了那些王八蛋的命!”
“而不是看着他们,害了我,还要来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听到张大富一连串的诘问,聂科压根反应不过来,感觉脑容量完全不够用,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所以,是张大贵害了你们两口子,你化为厉鬼,就要了他的命?”陆泾快速分析着眼前的情况,“既然你都已经杀了他,报了仇,为什么还要害别人?”
“害了我们两口子?”张大富,哦不对,或许可以说,是披着混合人皮的张大贵,阴沉沉地一笑,“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你们俩要赔我衣服。”
他那扭曲歪斜的目光,在陆泾和聂科的脸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陆泾的脸上,“你这张料子更好,就从你先来吧。”
聂科骤然看向陆泾,“陆泾,快跑啊!”
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住陆泾就往外跑。
冲到门口,他用了吃奶的力气,猛地撞向房门,想要撞开这门似的。
但这门不知道被做了什么手脚,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撞不开!
我靠我靠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聂科满脸急躁,快哭出来了。
“我早就说过了,你们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张大贵拎着剪刀,慢悠悠地朝他们走过来。
“你们毁了我所有根基,否则方才在外面,我就能要了你们的命,也不至于要把你们骗进来才行,不过好在,你们这些毛头小子最好骗了。”